“你在干什么呢,希尔。”我故作严肃。
事实上这件事也应当严肃地去对待。
希尔听到了我的声音,动作停了下来,微侧过身,粉眸直看着我。
随后她的脸上有如红苹果一般发红,整个人不知所措。
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可希尔呆呆地看了我几秒,表情越发地归于平淡。
平静地穿好衣服,平静地理好床单,然后平静地站到了我的身旁。
嗯...喂,起码给我脸红一下啊!
“希尔,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哼哼,我还不信了,做这种事被发现了还能面不改色。
表情那么平静也肯定是伪装的吧?
“回魔王大人,我正在检查床上有无脏乱的地方。”
“是吗?”
“没错。”
嗯,我相信了。
这破绽百出的理由我就不追究了,可居然真的能做到面不改色...
这个人难道没有羞耻心的吗?
“魔王大人,请不要想一些失礼的事情。”
“失礼?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这次您回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早那么一些。”
这算是解释吗?而且这话...就好像是我做错事了一样。
算了算了,纠正希尔的不良行为也不急于这么一时。
“接下防卫的任务我就赶回来了,没有听那么多具体的细节。”
说着,我身上的铠甲便自行脱落。
由于腿部并不能达到足以支撑起两米身高的要求,所以腿部有挺大的一部分,也不是很大啦,是由铠甲中自带的魔力来填补空缺的。
腿部的铠甲脱落后,为了防止我处于浮空的状态,我必须提前向前轻走一步。
“在那边,我差点被这铠甲闷死,那地方压根不通风。”小小的抱怨。
“这就是魔王大人您不听细节的理由?”
“嘛,算是吧。”
随口应了一句,我向前轻走了一步,稳稳落地。
几缕碎发搭在眼前,有些妨碍视线,我将其拂到了一侧。
“魔王大人,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
我走到这张暗色的床边,犹豫着该不该坐上去。
思前想后还是坐了上去,软软的,很舒服,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其中。
“魔王大人,您是打算直接打过去吗?”
“不不不,这样太粗鲁了,身为魔王,只靠武力镇压的方式是不可取的。”
虽然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对了,那个东西。
“希尔,你还记得吗?几天前你说你在魔王殿前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奇怪的话。”
“当然。”
希尔从她的长群兜中掏出了一张保存完好但泛黄了的信纸,交予给我。
我接过信纸,打开细细端详。
上面写了几句话,看上去毫无意义可言。
「奥秘的古老乐章与曼妙的历史轨迹,斯文的混蛋就处在这两者之间。
信教吗,我的朋友?那是金色与印记,那里是静谧的绿色。」
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以为是什么精神病乱写的东西,没想到...幸好希尔你没有把这奇怪的东西给丢掉呢。”
我记得我应该吩咐过希尔把这张纸扔掉了。
“是我忘记了。”
“真少见呢,希尔你也会有忘记的事情。”
“所以,魔王大人,这不是无意义的话语?”希尔主动问道。
“是啊,你看前两句话,奥秘与曼妙,斯文处在中间,这连起来不就是...奥斯曼吗?”
“奥斯曼...是魔王大人的那个国王朋友,可他不是已经...”
“15年前,斯图亚特王国的国王奥斯曼与其皇室成员悉数被杀,仅有一人幸存,当时的说法是‘宫廷法师失手召唤恶魔’...现在看来,这件事绝对有蹊跷,不单单只有那么简单了。”
“只凭借这一张纸,魔王大人,恕我直言,这样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斯图亚特王国皇室仅存的那个人是一名叫做盖尔的男性吧?”
“全名盖尔.达尔曼.斯图亚特,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那就没错了。”
我将纸张递还给了希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侧躺在舒软的床上。
诶...这床好像被某人做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事啊...
不管了不管了,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舒心地睡过了。
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种感觉。
“魔王大人...”却立马就被打扰了。
“我有些乏了,两个小时之后记得叫醒我,准备去一趟「莎拉维尔」,在路上我会说明一切的。”
“不是这个,魔王大人,我有其他的事情相求。”
“嗯?”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支起了身体,坐在床边。
“说吧。”
我注意到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六棱形的偏细长的湛蓝色水晶。
是记录水晶呢。
“您能否再做一遍拂起头发的动作,我想把它记录。”
“当然...”我微微一笑。“不可以。”
对了,这家伙是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