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左右。
结束了一天手术,查看过病房,检查过当天手术患者情况,给需要换药的患者换完药,完成当天手术记录,写好病历、下好医嘱、开完检查。
还有第二天手术患者的术前谈话,各种知情同意书签字,嘱咐注意事项。写完他所负责的所有患者病程记录。
在一切事项都处理妥当后,格萨隆终于下班并且迎来了他一天中第二幸福的时光。
吃宵夜。
提着一袋打包好的宵夜来到附近公园的一处无人角落,格萨隆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开始了就餐。
今天的宵夜是他从一家名叫“imren”的餐厅里买的扁豆汤和面包。
拆开将碗包裹住的锡箔纸,碗内的浓汤在锡箔纸的保护下几乎没有一点冷却,依旧像刚出锅一般热气腾腾。
格萨隆先喝了一小口浓汤。
接着撕下一块面包在汤中搅动,使其挂上满满的汤汁,然后放入嘴中。
松软可口的现烤面包,沾满了绵密醇厚的浓汤。汤中的咸香与微辣在给略显单调的面包增添风味的同时也让格萨隆的身子迅速暖和了起来,而布莱克西斯的极端气候则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帮格萨隆控制了体温,使其不至于热到出汗。
感受着犹如缩在被窝的温暖,啊…这就是幸福。
趁着室温还未将浓汤冷却,格萨隆赶快吃完自己的晚饭,他拿出手机悠哉地在公园里看起小说。
……
……
「………它,现在还在吗?」
格萨隆打开手机里的一个软件,调出了家中所有摄像头的实时画面,一个一个地翻过去他很快找到了那只拟态雏虫。
它现在似乎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不再保持隐形,直接就拿了一瓶红酒和一支高脚杯坐在他的电脑前摆弄着酒瓶子。
大概它是想用手把木塞抠出来吧。
嗯,不出所料,它失败了,木塞断在了瓶口里。
「它应该用开瓶器的。」
看着那只拟态雏虫气急败坏的样子,格萨隆有点想笑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它到底还想待多久?
如果是平时,格萨隆现在早已经放弃原本的公寓,为求稳而“断尾求生”了。可这一次他并没有那样做。
那间公寓的高昂价格束缚住了格萨隆,使他不想这么轻易就将其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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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一声清脆而解压的声响,酒瓶口的半个木塞被李泽晖用开瓶器拔出,一股像是梅子的香气自酒瓶中流露了出来。
「还挺香的嘛。」
把开瓶器上固定着的半个木塞凑近猛吸了一口,品味木塞上残留的余香。然后,他小心抬起那圆柱形的瓶身,将内部的液体倒入身旁桌子上的高脚杯中。
深红色的液体注满了高脚杯,从香味和色泽上来看……应该是红酒没错了。
懒得去想科普卢星区哪来的葡萄,李泽晖小酌上了一口酒。
「呜……」
好酸,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尽管他在喝之前就做好了现实与想象不一致的心理准备,但差别如此之大还是让李泽晖怀疑会不会是红酒本身出了问题。
在他的想象里,红酒应该是甜的才对,至少不应该会这么酸。
「不,仔细想想,红酒的酿制就是利用酵母在缺氧环境下会把糖分转化为酒精和二氧化碳的机制,把葡萄汁里的糖转化成酒精。
「之所以红酒是这个味道,是因为葡萄里的糖分全部变成了酒精,原本的酸甜只剩下了酸。」
嗯,这样想就合理多了。
李泽晖拿起高脚杯又喝了一大口。没办法,他都已经开瓶了,就算硬着头皮也要喝完,不能浪费粮食。
不过别说,适应了这种味道后感觉还是不错的。在强烈的酸味过去后,是醇厚的果香与酒类饮品特有的口感及酒精味。
总体而言……并不是很合李泽晖的口味,相比于此他果然还是更喜欢可乐、奶茶、酸奶这种普通的饮料。
将高脚杯放到一边,李泽晖继续操作起格萨隆的电脑。
他刚才想尝试仅凭自己一人使用电脑查阅泰伦的历史。其结果自然是不出意料,电脑里从系统到网页全都是英文的,打开浏览器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我记得……“历史”这个单词以前上小学时好像有学过吧。」
以小学时的英语课本为线索,李泽晖在记忆深处的垃圾堆里翻找。
找到了,“history”。
他在搜索栏输入了这个单词作为关键词,接着点回车键搜索。
下一秒,所有与“history”有关的全都被搜了出来。然而,它们全都是解析“history”这个单词的网页,啊…还有一个是有关一部名字就叫“History”的电视剧。
就是没有一个是有关历史的。
「看来还是要让会英语的人来啊。」
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过十点半了格萨隆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