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
并没有像离开科学船那样，联系不上。玛尔塔回应了他的询问。
「你…暂且想办法先苟着吧。
「考虑到你语言不通的问题……你先确定一下你现在的位置吧，比如：看看你在哪条街哪条路、上方有没有什么地标性建筑，之类的。」
嗯……
确认方位吗？确实，刚才埋头跑了不知道多远，即便是他本人也不记得自己在哪了。
但如果像玛尔塔回应的那样探头去井盖外面，确认自己的位置，那如果外面有幽灵呢？
虽然这大概率是他想多了，可如果真的被看见了，那他刚才所做就全部没有了意义。
暂时没有停下的打算，李泽晖继续朝着之前狂奔的方向走着。
这里的水下道比他预想中的要大，不至于像他以前曾走过的那个狭窄到只够一两个人过，水还满上了胸口的下水道。那次是真的让他都有些幽闭恐惧症了。
他现在正在走的下水道还算比较大，在两旁有供人行走检修的过道，上方还有自来水、通信等各种管道。虽然过道说不上很干净，能让他一点也不嫌弃地光脚走路，但至少他不用在污水行走了。
挺好的。
嗡嗡嗡……
「淦，怎么这里也有苍蝇？」
李泽晖嫌弃地挥舞手臂，驱赶苍蝇。虽然他现在也是虫子了，而且还是外星杀人大虫子，但这不妨碍他嫌弃苍蝇。嘛，毕竟人类与人类之间都会互相嫌弃，他嫌弃连物种都不同的苍蝇其实也算不上双标。
……
「等等，不对啊，为什么这里会有苍蝇？
「布莱克西斯这种气温终年保持在零下60度摄氏度左右的极地气候环境，再加上这颗行星本身也不存在有多少生物，不太可能天然孕育苍蝇这类食腐生物。更何况布莱克西斯在近年还被星灵烧过，就算有也早被烧成灰了。
「也就是说，这苍蝇是刻意引进过来的？」
他可不觉得在这个人类都可以跨恒星系进行战争与殖民年代，苍蝇是否存在会对人类有什么影响。就算说苍蝇是乘坐顺风船过来的，他同样也不觉得这个年代的人类还会让苍蝇在飞船上有生存的空间，甚至还让它们活着进入了下水道。
想到这里，李泽晖不禁感到有点后怕。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刻意往布莱克西斯的下水道引进苍蝇？
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自己的被害妄想，但他还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稍作考虑，李泽晖改变了计划。
刚才他考虑到外面可能有幽灵特工监视，他不想直接从窨井盖窥视外面，以达到确认自身方位的目的。
他刚才的计划是：在下水道寻找检修人员亦或是直接一路走到污水处理中心，通过对其读心来获取自己的位置信息。
而现在想来，即便不考虑苍蝇的问题，这个计划在随机性上同样也是太过于不可控了，也许他在找到检修人员或污水处理人员前就先碰上了找他的幽灵特工。毕竟幽灵是一种兵种而不是一个具体人，他们可以有组织有纪律地分头行动，进行搜捕。反观李泽晖这边只有他一人。
两边一旦碰面，除非李泽晖的灵能储备充足，可以连续进行多次闪现，否则幽灵的子弹必然先一步击穿他的脑壳。并且不论遭遇战的结果如何，他的行踪都会暴露。
这样想来，他更不能长时间在下水道停留了。
或许按玛尔塔所说，用最直接的方法，从井盖微微探个头，读心一个路人或许才是正解。
就这样吧，快点读心就快点结束。
顺着金属梯子往地面上一步一步向上爬行，在直线向上爬了数米后，李泽晖触及到了隔开下水道与地面的窨井盖。
但怎么才能在尽可能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探头……
如果整个人闪现出去进行读心，不论是否处于隐形状态，对于幽灵来说都是极其显眼的。而如果搬开井盖，那又会吸引行人的注意，从而暴露自身存在。
……李泽晖有一个很冒险的计划。
把自己脑袋隐形，然后用闪现送出下水道，在用读心得到位置信息后再把脑袋闪现回原位。
只是让脑袋短暂脱离身体几秒，只要闪现缝合得够整齐，在他异虫体质的强自愈下就可以安然无恙。
呵，很疯狂的计划，对吧。
虽说理论上应该可以实行，但毕竟只是理论上…他以前还从来没有让脑袋脱离过脖子呢，不紧张是骗人的。
啊啊，到底要不要实施呢？
……
在犹豫之余，李泽晖的脑海里又冒出了一个神奇的想法。
能不能把“读心”用闪现送出下水道？
有趣的想法，而且即便失败，付出的代价也比上一个要小得多。可以试试。
李泽晖将意志延伸向了窨井盖，果然…读心无法穿透井盖。那么，试试用闪现把“读心”这一概念送到井盖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