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他能感受到，他的意志延展到了窨井盖之外，他能感觉到外面的人与物，不过这种感觉在不断淡化，感觉是在…消散。
没有再浪费时间，李泽晖立刻读心了一个路人，获取了他几秒钟的视野。仅仅只是这样，那被送到外面去的灵能就消耗完了。
不过足够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在那个路人的视野里有一个店面的门牌号，上面写了什么虽然他看不懂，但玛尔塔应该看得懂。
「So……玛尔塔？」
「等一下，给我点时间。」
李泽晖从梯上跳下，在即将着地的一刻用灵能加以缓冲消除了落地的冲击与伴随而来的声响。
在等待玛尔塔回应的空余时间里，他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动了起来。
……
「不行，果然还是很在意苍蝇。」
用灵能扫过周围，呜…摸不到苍蝇在哪啊。
只能算了，本来还想用灵能捏死它的。
……
……
「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苍蝇吗？」
李泽晖随口开了个玩笑，然后脑袋被用灵能弹了一下。
「是找到你的拟态目标了，一位聋哑人。」
聋哑人吗？确实，如果伪装成聋哑人的话，那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不说话了，就像当时在警局一样。相对而言比较方便。
「“莎琳.托克斯”，一位先天性听力障碍患者，出生后便有耳聋，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以致无法学会说话，丧失语言能力……
「她在刚出生不久就因为听障被原生家庭抛弃在了街头，而后被收入了孤儿院。在孤儿院内因为美貌和聋哑被数十名院内工作人员与其他孤儿不同次数地进行过多次侵犯。
「长大后，她离开了孤儿院自力更生，现在就职于布莱克西斯的一家酒吧。
「然后…她最近又患了一点眼疾……」
说完，李泽晖的脑海里得到了莎琳的身份证号码、电话号码、年龄、血型、指纹、人际关系、所有资产、病历、住址、前往莎琳家的下水道路线，还有莎琳的照片。她确实很漂亮。
不过好惨。
「对啊，五感只剩俩了。但这也意味着你想杀掉她变得更容易了。」
「所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让我去加害已经这么惨了的人？」
在向莎琳家行进的同时，他顺口和玛尔塔聊着天。而玛尔塔也没有拒绝交流，就像和朋友聊天一样，很平常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良心痛？不会啊，难道你会吗？
「而且作为虫母，我杀了多少人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就算是再怎么善良的人，也该对杀人这件事感到麻木了吧。」
有道理，而且尽早适应也好，玛尔塔和他除了意志以外已经完全不是人了，作为拟态雏虫的李泽晖或许还能勉强带着秘密融入进人类社会，但虫母玛尔塔已经回不去了。虫母要领导虫群，站在虫母的角度，它必须要将虫群放在人类之上，自然不太适合有人类的情感。
「嘛，我的话多少会一点点吧，但并不妨碍我要杀了她。仅仅只是『很惨』并不能成为说服我放弃杀她的理由。」
他自认是一个偏理性的人，除非有更近或者更合适的人选，亦或是莎琳并不适合，只有这样的情况才会让他改变目标。
……
……
「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莎琳的，信息这么详细，就差把她的内裤颜色扒出来了。」
他吐槽道，同时也对玛尔塔的情报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太可怕了，只要不到半小时，一个人的信息就被扒了个一干二净，没有一点隐私。
「拟态雏虫，从公民信息库里直接调取了档案，筛选后一个一个翻，就找到了莎琳。
「另外，她现在穿的是白色的内裤。」
说完，商品图片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还真的就去扒了啊，不过信息库连内裤颜色都有记录吗？！
「没有，但里面有记录莎琳买过什么内裤。她似乎习惯穿白的，购物记录里的内裤全都是白色的。不过，她的“购物车”里有一条黑色的蕾丝，估计她也想开始穿得更“大人”一点了吧。」
……感觉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有一天会和另一个人一起讨论女性内衣。
「是啊，我也觉得。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过和异性聊内裤……」
所以你以前真的是个女的？多少岁？长什么样？
啊，又被灵能打了。
……
……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没有下水道的地图吗？」
「那时候没有，刚才我让其它拟态雏虫去找了。」
嗯，很普通，很白痴的问题。他早该猜到答案的。
啊……
「……玛尔塔，我想起了一个我一直都很想向你问的问题。但我很害怕，这是个可能有点冒犯你的问题，如果我问了这个问题，我会不会被你干掉。」
李泽晖的脊背都开始发凉了，他拼命地阻止自己去想这个问题。
「没事，你问，我不生气。」
「……
「你产过卵吗？产卵是什么感觉？」
「……」
不知道为什么，李泽晖隐隐约约听到了深呼吸的声音。
……
一片死寂。
看来他预测得没错，这确实很冒犯。但是，他是真的很好奇那是个什么感觉啊！
算了，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问了。
……
……
快要到了呢。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差不多…就在头顶斜上方十多米的位置？
顺着最近的梯子向上爬到井盖附近，李泽晖将灵能闪现到了井盖外面进行侦察。
果然，有偏差，距离目的地偏离了十多米。
……
好了，现在应该就是最近的位置了。
井盖距离莎琳所住公寓只有五米左右，而莎琳就住在二楼，从这里应该勉强可以闪现进去。
那么我可怜的莎琳啊，擦干净脖子等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