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觉得是《人体水箱》好，还是《人套》好？或者《水球》？”
“哈？”
从当下的莫瑞亚联想到自己过去的世界，又延展到了人类从公元前万年到公元后2502年此刻的历史，紧接着是思考人类这一物种的劣根性……
绝望，李泽晖沉浸在了巨大的悲观情绪中，然后他突然就被史蒂芬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就是…因为我有钱了嘛，所以…我的打算是把大部分报酬存起来，而剩下的用来改善生活……”
史蒂芬在为自己的消费意图进行辩护，搞得好像李泽晖很在乎他的开支问题一样。
「嘛…你自己的钱怎么花是自己的事啊，向我解释干嘛？当然，如果你打算乱挥霍钱到供养不起我的程度，那就另说了。」
李泽晖对此直言不讳地说了，史蒂芬的任务基本上就只是供着他的吃喝住，其余的就是史蒂芬自己的自由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问我买哪个比较好吗？」
从史蒂芬的脑袋里，李泽晖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史蒂芬在说的是一种叫“超梦”的…影片？
那是一种能记录一个人包括视觉、听觉、触觉、温感、痛觉、想法、情感在内全部主观体验的技术，实际效果和用读心阅览记忆非常相似，差不多就是一种能完全体验到主角感受的第一人称视角电影。
和用灵能读取记忆一样，超梦片子需要录制而记忆也要经历，但相比读心好在它可以保存在存储设备上，甚至可以在网络上传输。
不过吧，读心得到的记忆应该也可以通过灵能网络传播吧？嘛…可读心得到的记忆总不能存储在芯片上吧……
李泽晖思考着，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恐怖的……幻想。超梦可以通过神经义体在脑内播放，灵能可以通过读心来在脑内阅览，超梦可以在网络上传输，而记忆可以通过灵能网络传递，超梦可以保存在芯片上，记忆…能不能存在脑组织里运输？
用脑组织制成的芯片，通过灵能将记忆与情感存在血肉芯片里，供人多次读取和重新覆盖使用。
某种意义上，两者基本上一样呢。那…是否有一种办法，能让灵能读取电脑的数据呢？
……
「所以这些超梦的内容都是什么？」
把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拉回来，继续在史蒂芬脑海里向其追问道。
“不知道，这是恩普特以前推荐过的超梦，听他说…是‘很赞的玩意’。”
嗯，原来如此，这些是恩普特以前推荐过的超梦，史蒂芬现在有点小钱了所以想买来看啊。
不过吧…虽然但是，恩普特平时喜欢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通过读心李泽晖还是有点了解的。
如果按他的理解，这些名字听着都很不妙啊。
“人体水箱”就是用活人做水族箱，“人套”可能是把什么东西套人身上…或者也可能是把人撑开套在什么东西上？“水球”…以上面几个的风格，这个水球怕不是活人灌水到涨成个水球？
虽然可能是他想太猎奇重口了，但大概就是这种类型的没错了。
「……《水球》吧，听起来好些。」
前两个属实是把重口标签写标题上了，就第三个听起来稍微好些。虽说大概也只是听起来好些，但无所谓了，反正不是他花钱也不是他要看片。
帮选择困难的史蒂芬做了选择，随后李泽晖看着史蒂芬在网上准备下单买那部片子。
1000元。
史蒂芬大受震撼，一部片子，虽然送货上门，但只是一部片子就要他付出今天的全部收入。他…难以置信。
史蒂芬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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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李泽晖依旧坐在通风管道里，吃着军粮里的一些小零食。同时推理着蒙斯克现在可能的打算。
蒙斯克如此激化人类内部的矛盾，为的是什么？
是因为纳鲁德吗？但是为什么搞这么大动静？
还是说蒙斯克有信心统一科普卢星区的人类？那真的不会太过自大和傲慢了吗？
往嘴里放了一块饼干，像是偷吃薯片一样小心地咀嚼，尽量不发出能被酒吧里的人听见的声音。
军粮里面居然还有这种方形的饼干，这倒是给了李泽晖一个惊喜。
他对这种方形饼干有点印象，自己过去吃过，好像是葱味的，现在这个虽然没有调味，但…至少有加盐。
「不过大概只是长得像吧，方形的饼干可太常见了，这都过去几百年了，我以前吃过的牌子估计连名字都找不到了吧。」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以前吃过的饼干品牌叫什么。
不再去想这个，李泽晖安静地继续吃饼干。
……
等等……
突如其来的灵感！他好像窥见了阴谋的一角……
如果，他沿着“蒙斯克有信心统一科普卢星区的人类”的猜想，继续往下思考他哪来的信心……
再结合先前，虫群从玛.萨拉轻易带走神器碎片。
有没有一种可能，蒙斯克和刀锋女王是商量好的？蒙斯克帮助异虫得到神器，让刀锋女王自己将自己逆转，然后去泽鲁斯重新成为刀锋女王，直接让《自由之翼》战役的剧情不复存在。
……
这样做的好处对于虫群来说有且只有一个，但那一个好处应该也算巨大到使虫群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一交易了。
那个好处就是，虫群不会上演《自由之翼》中被持有神器的联军攻入查尔，最终女王被带走，虫群元气大伤，虫母虫后们失去领导四分五裂。
然后作为回报…异虫会帮助泰伦统一人类…？
李泽晖不禁感到恐惧。这就是泰伦帝国和异虫的交易？尤摩扬护国军和凯莫瑞安联合体将在泰伦帝国与异虫的联合攻势下不复存在，与《自由之翼》战役一起埋葬？
瞳孔地震。
泰伦联邦的覆灭，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引来虫群，虫海淹没了首都星球塔桑尼斯，这一惨剧难道要在联合体与护国军的首都再次重演了吗？
那样的话，最初的三大人类势力，泰伦联邦、凯莫瑞安联合体、尤摩扬护国军，将全部覆灭于阿克图尔斯.蒙斯克的阴谋，被丢进历史的垃圾桶。颇有一种“魏蜀吴三国相争，最终赢家却是出自魏国的晋国”的感觉。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