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又很难说算不算疼痛。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补牙，明明已经麻醉过了，但在钻牙齿的时候还是会有感觉。一种不是完全不疼，却又不是疼痛的不适感。
所以原作里扎加拉说得不错，确实…身体被阿巴瑟抓着爆改是会感到疼的。
玛尔塔此时被包裹在虫茧中，但她的意识在此期间并没有闲下来，而是一如既往地顺着灵能链接在精神网络中巡视，注视着自己的虫群。
刀锋女王说话算话，她下达了指令，让所有虫母和阿巴瑟都配合计划，听由调遣。
她一个命令下去，指令就能顺着精神网络一路向下。传达给所有虫母，再向下传达给下属所有虫后，然后是再下级的无数王虫，最后是基层那天文级别的无数底层虫群。
啊，权力的感觉，几乎屹立于整个种族顶点的感觉，令人陶醉。
如今，道路已经铺平。她只需要投入时间精力，解决掉某些不愿服从的虫母，就能一路走向虫生巅峰！
愉悦着，她将视线投向了拜舍尔那边。
……
「等等，利维坦的数量…是不是少了？」
玛尔塔仔细清点了一遍数量，同时也查询了其它利维坦的记忆。确实，她没有记错，利维坦确实是少了一头。
有一头利维坦擅自折跃离开了，在没有她命令的情况下，玛尔塔也不知道它折跃到哪去了。
？
蜷缩在虫茧里的玛尔塔头顶冒问号，难以理解。
怎么会？一头利维坦就这样，在没有下达任何指令的情况下就这样跑了，失踪得无影无踪……
真是见了鬼了，就和自己控制的游戏角色一个不注意自己动起来跑没影了一样，恐怖故事。
冷静，冷静……
玛尔塔思考起来，很快她便联想到了自己手底下另一个目前不知所踪的异虫。
那个男人，那个打不死的小强！
「沟槽的李泽晖，还在追我！」
虫茧内壁被当作了桌子，从内部被玛尔塔猛地拍了一下，动静把外边一旁的阿巴瑟吓得手抖了，差点把手里的虫卵戳破。
“……”
通过灵能链接搜寻一番，确认找不到走失的虫，玛尔塔很快便放弃了搜索。她转移视线，将目光投向了拜舍尔附近的那些利维坦。
那位前来谈合作的塔达林还在利维坦上，玛尔塔重新上了他旁边虫后的号，开始向这位等待回复的塔达林展现人类的谈判技巧。
“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回来了。”
她说话，把闲得来回走的塔达林喊过来，然后继续往下说。
“刀锋女王对合作有点兴趣，不过……”
她走过去，以刀锋女王的名义直接张口就来，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
“女王认为，你们还需要再表现一点合作上的诚意。比如，除了钥石碎片和同盟的口头承诺，再给虫群一些资源作为共同对敌的…诚意。”
玛尔塔在心里奸笑着，她纯纯就是想要薅资源。不仅要剩下的所有钥石碎片，不仅要塔达林去肘击安布罗休斯的探机群，还要大量的资源。
想必刀锋女王不会介意她借名胡扯，毕竟多一点资源就能多一些弹药，多那么一点胜算。多一点也是多，更何况是空手套白狼来的。
一上来就提出一个不太可能被满足的量，这是她的一点小聪明，先提出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要求，被拒绝后再假装为难地一点一点降低要求。
这样，就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你！”
“怎么？你们的信仰就这么廉价？连这点小小的代价都不舍得付出？”
玛尔塔控制虫后挑衅道，反正又不是她在现场，可能被当场砍死的不是她。
“……你给我等着，我去请示高阶领主大人。”
被挑衅了一下，他居然反而冷静了下来，跑去向上级请示去了。还蛮冷静的嘛，玛尔塔感觉自己都要因此对塔达林改观了。
虫后就在原地等着，看着那个塔达林给高阶领主打电话。她等待了几分钟，终于等来了结果。
“高阶领主大人同意了，你的要求会被满足。”
啊？这就同意了？居然同意了？
玛尔塔有些后悔了，她的狮子大开口开得还不够大，还在塔达林的接受范围内。虽说依然算是赚塔达林一笔了吧，但总感觉是她亏了。
就像是股票抛早了，没把能赚的钱赚到，少赚了很多钱，感觉就跟自己亏了钱一样。
算了…总而言之，这边的同盟条件算是敲定下来了。虽然基本上就是口头答应的同盟协定，感觉不太正式，但想来书面的契约也没什么约束力。
这世界也不存在什么“违约就会死”的魔法，当下这种情况口头和书面本质上都差不多的。
玛尔塔脑海里不禁浮现了自己曾经知晓的，存在却没人当回事去遵守与执行的法律，签了但随时撕的协议，存在着但不被遵守的条约。
规则这东西是这样的，要是没有什么实质的力量去维系，就单纯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抽象概念罢了，谁都可以踩一脚。
要是有个力量能盯住所有人，谁踩到律法当场就把人腿打折，那自然没人敢随便碰红线了。
所以，关键不在于口头许诺，而是得想个办法让塔达林守约。
玛尔塔思考着塔达林可能中途突然变卦的可能，就比如…拿到复活埃蒙的灵能后直接跑路。
点子王玛尔塔又开始有点子了。
「或许，可以同时联络两边。
「让塔达林攻击安布罗休斯的探机群，将安布罗休斯引去攻击塔达林。让两边打起来，塔达林不敌安布罗休斯就必须合作了。」
然后是具体的执行方面的问题。
「呃……」
大概是本体的问题吧，玛尔塔感到了眩晕，和似疼非疼的感觉。
难受，肿胀，脑袋感觉在直面液压机的碾压。
以防万一，玛尔塔观察了一下本体的周围，来来回回又看了三遍。尽力确认了不是李泽晖在刺杀她，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回拜舍尔这边。
吓人。
玛尔塔回马枪，又看了一圈，然后正式开始和塔达林的使者谈论合作细节。
“细节方面，先把钥石的碎片拿来吧，不然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灵能，不是吗？
“在那之后，我会将女王变回人类。你们，则要攻击安布罗休斯的探机群，以及萨古拉斯。”
嗯，可怜的萨古拉斯，又要遭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