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来说正事吧。”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有点疑惑。”
齐格飞将手中的酒瓶放回桌上,坚毅的脸庞上此刻也无了笑意,他等着瓦尔特·杨接下来的话语。
“在最近,新加坡的那场战役你应该看出了点什么吧?”
瓦尔特·杨迈着紧致有序的步履走到齐格飞身旁,弯下腰盘坐在齐格飞对面。
“没错,的确有点不对劲,明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你们逆熵和天命却有些过于敷衍了。”
齐格飞扶了扶下巴,作为一个经历过多场战争的人来说,新加坡那场战役实在是有些敷衍了,貌似对于天命和逆熵来说。
一个新加坡跟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
亦或者,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事情将新加坡给比了下去。
“没错,虽然那场战争是由可可利亚发起的,但是也的确有着原因使得我们和天命如此敷衍。”
瓦尔特·杨轻言着。
“你觉得是什么事才会让天命和逆熵重视起来呢?”
瓦尔特·杨盯紧了齐格飞的眼睛,平淡无波的眼神中似乎在传达些什么。
齐格飞沉默了片刻。
“崩坏。”
齐格飞沉寂的说着,仅仅两字之语却似乎说了很久的样子。
他低了低头,额头前的白发遮住了他的脸颊,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了无数的身影,有着他爱的人、有着爱他的人、与他建立深刻友情的战友、还有着...他自己。
塞西莉亚、德丽莎、琪亚娜等等都在他的眼中闪过。
“没错,就是崩坏。”
“可最近这些年除了2014年的第三次崩坏外,还有着其他崩坏吗?并且我也并没有发现目前产生第四次崩坏的场景吧?”
齐格飞抬起头,眼眸之中再次恢复了坚毅,他略有疑惑的问着。
瓦尔特稍微抬了抬头,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因为这次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
齐格飞愣了愣,难道第四次崩坏提前开始了吗?
“嗯,在数日之前我们就已经发现了疑似高浓度崩坏能反应的地方了,而那个地方名为...”
“西伯利亚。”
瓦尔特·杨平静的说着令齐格飞所震惊的话语。
“什么?!又是西伯利亚?!到底怎么回事?!”
齐格飞的脸色大变,他猛然间站起身来质问着瓦尔特·杨。
“听我说完,齐格飞,我说了这次比较特殊,虽然我们和天命都在第一时间检测到了来自西伯利亚产生的高浓度崩坏能反应,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崩坏现象。”
瓦尔特·杨挥了挥手,示意齐格飞坐下冷静下来。
“什么意思?有崩坏能反应却没有产生崩坏现象?”
齐格飞从新盘坐下来,略有疑惑的问着。
“没错,并没有产生崩坏现象,无论是人类亦或者其他生物都没有崩坏化,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并不能使得我们和天命如此重视。”
“看看这个崩坏反应数值,你就会明白了。”
瓦尔特·杨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盒银白色的小盒子,他迅速的将其打开,里面的虚拟影像在这一刻弹射在空中。
“这...怎么可能?!!”
齐格飞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注视着那崩坏能的反应数值。
“没错,这和第二次崩坏产生的第二律者的崩坏反应数值一模一样。”
“不可能!!那个家伙已经死了才对!!”
啪嚓嚓!
桌上的酒瓶被齐格飞甩手间甩倒在了地面上,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仔细听着似乎还有着回音。
“冷静点齐格飞!经历了那么多的你,现在还是这么莽撞吗?”
瓦尔特·杨猛然间加重了语气,厉声呵止着齐格飞,他同样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与震惊,但是此刻却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刻。
瓦尔特·杨和瓦尔特·乔伊斯之间有着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
他们总是选择牺牲自己。
或者说,理性压过了感情、压过了冲动。
如果牺牲自身能够拯救身旁的友人、能够拯救无辜的人们,那么他们两个不会犹豫。
或许会沉默,但绝对不会后退。
所以,特斯拉博士总是在嘴上说着他们两个。
爱因斯坦选择了沉默,她会尊重“瓦尔特”的选择。
“是我冲动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齐格飞愣愣望着碎裂一地的酒瓶,片刻后贴靠着墙壁坐下了。
“我需要你去西伯利亚一趟,确认是否真的有着律者降临。”
瓦尔特·杨直视着齐格飞,眼眸里的那种神情齐格飞在以前见过不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很讨厌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的家伙。
“为什么找我?”
“因为西伯利亚的局势原因,多年下来西伯利亚的明间组织了一支属于他们自己的军队,为了他们的家园而战,但是...”
“黑暗中有一条黑蛇寻觅着气息来到那里。”
瓦尔特扶了扶眼镜,眼眸稍微眯了眯。
“逆熵内部也出现了些问题,不过我会尽一切所能。”
“阻止崩坏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