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对这个孩子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但是隐隐又有一丝担心,他就像是一个泥潭一样,靠得越近,就越危险。
有一天,这个孩子最好的朋友失踪了,警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是学校的学生,学校自然也免不了上新闻。
孩子的父母来学校指责老师,指责校长,破口大骂,没有任何的素质可言。但没有反驳他们,任由他们骂到大哭出来,才将它们送了回去。
这有学校的责任。
那个患有妄想症的少年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开始自言自语。校长觉得这也许是因为失去好朋友,所以少年需要发泄,自言自语只是暂时的。
校长还是定期派校医去给少年做心理疏导,但少年并不配合。
第一封信到此结束,直到最后校长都没有说这封信要寄给谁。
打开第二封信,里面的内容更加诡异了。
“太邪门了,我觉得我们必须得见一面了。事情已经有些失控了。”
“原本已经稳定的少年再次变得少言寡语,但却经常和空气对话,同班同学开始渐渐疏远他,但他却不以为然。”
“其他老师也发觉这孩子身上的问题了,他很少哭,总是对着某些地方笑,越到晚上越开心,表现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他的病情似乎不只是妄想症那么简单。他开始把老师叫做怪物,把同学叫成玩偶。”
“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很喜欢跑到校长室门前,也不进去,就直直的盯着房门,能一个人看一下午,连课都不回去上了。”
“有医生和护士建议我将这个孩子弄走,交给警察来解决,他们也被这孩子整害怕了。”
“送走孩子虽然可以,但是一年来给他做心里疏导,还有住宿费,伙食费等不就是免费了吗?白累自己一年?”
“我否决了老师的建议,大概又过了几个月,警方那里传来了好消息,他们以那辆套牌车为线索,在南方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
“此时孩子没什么攻击倾向,我们委托律师将孩子父亲告上法庭,要求其承担住宿、伙食,心理疏导产生的费用,同时也要求他可以多照顾自己的孩子”
“官司胜诉,孩子父亲不知是害怕坐牢,还是心存悔意,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孩子跟随父亲一起离开,但是在学校的这三年已经对他的心里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直到离开的前一天夜里,这孩子还偷偷跑到走廊上,对着门板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父子两个离开后,我本以为尘埃落定,一切到此终止,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一个完全失控的地步。”
“仅仅过了一个月,那个孩子又被自己的父亲送了回来!”
“我们没有接受,赶走了他们。”
“也就在我们赶走他们的当天晚上,午夜十二点过后的第一分钟,那孩子曾经住过的宿舍房间的门开始向外渗血。”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停止,这件事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在这段时间内,学校里开始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二封信戛然而止,江云的兴趣已经被完全挑起,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三封信。
“每到午夜凌晨那扇门就会准时出现,停留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它又会消失。”
“我封锁了那一层,到晚上严禁所有人靠近那层楼,叮嘱值班的宿舍管理员,时刻留意那扇会流血的门。”
“仅仅只过去三天,值夜班的宿管就告诉我,门后面传出奇怪的声音,等门恢复正常后,他推开门看了看,房间里是空的,连只老鼠都没有。”
“第四天我亲自守在门口,门里确实有人在移动,还能依稀听到啃咬咀嚼的声音。”
“第五天晚上门后游荡的东西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房内传出了敲门声。”
“空无一人的房间,从里往外传出了敲门声,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我刚给自己做完精神疾病测试,恐怕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我让人用木板封死了房门,提心吊胆的过了好几天,在第十天的时候,门里传来了猛烈的撞门声。”
“鲜血外流,染红了整块门板,那场景就像是噩梦一样。”
“我联系护工拆了房门,喊来值班老师半夜蹲守在门外。”
“第十一天午夜凌晨,大概刚过去几秒钟的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门板被推开的声音。”
“声音是从房门口传出的,那里明明没有房门。”
“当开门声响起后,门框被染红,我看的很清楚,那不是鲜血,而是好像血丝一样的东西。”
“一分钟后,一切恢复原状,有位老师说,他看见一道黑影从屋子里爬了出来。”
“那位老师在当天就向我提交了辞呈,我出言挽留,结果他情绪变得异常激动,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拆掉房门也没有用处,我干脆找人拿石砖将其封死。”
“开始的几天效果明显,一个星期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每当午夜凌晨到来,房间包括它旁边的墙壁都开始泛红,就像是人的皮肤被打肿了一样。那红色还在蔓延,我现在很担心它会扩散到整个宿舍楼。”
“我使用了各种方法都阻止不了,这房间以前从没出过问题,所有异像都是从拒绝那孩子和他父亲开始的,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把那孩子接回来?从他身上寻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