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蓝天上,白云依旧在飘荡。地面上,万物依旧在运作。一切看上去是那么正常,所有的人都在教皇的带领下履行自己的职责,为天上至高无上的神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每个人都在歌颂教廷的伟大,每个人都在赞美白魔法的光明。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教皇法力管辖范围之外的一座乌木小屋内,一位淡灰色头发的少女打开了四方玻璃的小窗,伸出手向天空中放出三道光柱。
“魔力耗尽也好,青春不再也罢,求求你了,一定要成功啊……”少女左手握拳,右手抱着左手,两手放在自己较为丰满的胸口喃喃着。末了,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无力的瘫倒在凌乱的小床上。
一最近一阵子,弥都外边的一处森林里总是传出不和谐的武器呼啸声。经过的旅人是不是被长枪打到树或者是流星锤打到地面的声音吓到。他们也问过住在附近的村子里的人们。但是村子里的人也只到不清楚,因为他们每次去找都没有找到人。
久而久之,这件事便也就放置不管了——反正对众人的安全也没有威胁,随他去吧。
不过,如果他们肯将搜索范围再往森林内放大一点,他们会看到一个较为空旷的林中空地。年龄不是很长的树围在这里,密密麻麻,把这里围成一个天然的道场。而在这道场的正中央,总是会有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青年人,拿着长枪或者流星锤,靠着一个自己造出的训练人偶练习武功。
虽然不能否认他的努力,但是他已经打坏二十多个人偶了,也就是说……树也被砍掉二十多颗……
这位青年人名字叫做轩辕陌——这是他来自汉大陆的母亲为他取得前名,而按照他父亲那边的传统,他应该还有一个后名。于是,这个后名便成了众人叫他的名字——桑兰卡。他在几年以来不断地练习武功,并且在前几天成功拿到了前一阵子组建的组织——星河联盟的士兵录取通知。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为自己的星球而战了。
不知道天上的生活是怎样的呢?好累,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
桑兰卡喘着粗气,收拾好自己的装备,然后将第二十一个被打成碎木片的训练人偶扔到一旁,准备启程回到自己在弥都中的单人小房。他从小和父母住在一起,不过父母在外边出意外后,他便成了独自一个人。至于两边的亲戚,他们通过贿赂律师判走他们家绝大一部分财产之后,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甚至他自己都是靠自己年复一年的手抄工作挺过来的。
或许之后会过得好点……毕竟是军人了,各个方面都不会太差。桑兰卡背起行李,拨开一簇蕨类沿着小径往外走去。
大早上的丛林是美好的,阳光从清空上打下,透过摇曳的翠叶打在松软的泥土上,鸟叫和松鼠在树枝上的逃窜声也时不时在耳边响起。桑兰卡动动鼻子,奇妙的花香扑鼻而来,仿佛是在奖励他辛勤的练习,也好像在想他预告他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桑兰卡无视了疲惫的身体,放松精神,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或许退役后到这里来盖个房子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姐看上我这种穷酸小子了……反正……或许……唉!
桑兰卡慢慢地走着,沉思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踏入了一个褐色的圆圈。慢慢的,白色的光辉从褐色圆圈中升起,开始逐渐笼罩桑兰卡周围的景色。当周围的白色影响到桑兰卡面前的视线时,他终于从细思中反应过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即使他扔下重重地行囊,拼了命的往前跑,白色的光辉仍旧在他跑到圆圈边缘时覆盖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他只觉得自己正在被巨大的水流冲击着,但是身体却“巍然不动”。他想叫人救命,但是张口闭口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洄国犯罪分子的陷阱么?
还是仇人?强盗?
这样强烈的冲击感,我……我是要……死了么?
桑兰卡没有得到答案,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二当桑兰卡醒过来时,自己真躺在坚硬的黄土上。烈日从天上灼烧着大地,把他也晒得大汗淋漓。
他抬起手,眯起眼,防止自己的视线被太阳光照得短暂失明。
这里……不是森林了。
但是这又是哪里?
弥都附近可没这么个地方,如果说是这种高原或者荒漠的话,一般的魔法可做不到这么远距离的传送。
一般的魔法做不到……
那会是,什么呢?又是谁布下的魔法阵呢?
桑兰卡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转头往四周观望,想找到自己熟悉的东西,比如著名的地标,普通的房屋,或者是比较好辨认的山丘。但是稍微看了几眼后,他发现现在的情况非常严峻——
他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平坦的黄土荒漠!
不是……把我弄过来然后就把我撂在这里了?最起码让我知道是谁想让我渴死在这里吧?
难不成……是他自己都忘了传送的目的地在哪里么……
桑兰卡皱皱眉头,没有尝试着大叫,因为他可以看出来,这里是绝对不会有人的。这种荒郊野岭,或许只有晚上才会在这里看到那么一点生机。当然了,那所谓的生机肯定也是狼啊,秃鹫啊什么危险动物,虽然桑兰卡可以应付得来,但是一直在这里困着也不是办法。
还是,稍微在附近走走吧。桑兰卡望了望天上的太阳。阳光很热,他必须得节省体力。不然的话,还没找到一处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可能就因为脱水什么的暴毙了。不过,这鬼地方的附近不会也没有人吧?
还是先碰碰运气好了。桑兰卡叹了口气,起身开始在附近寻找人类存在的标志。不过命运就好像再和他开玩笑一样,他转转悠悠地从白天找到中午,找到的也只是几株风滚草和几片枯黄的野草。不仅如此,他自身的情况也比较不乐观,先不说防身的东西,手头上也一件都没有,就连口渴和饥饿的问题,也暂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看来我这辈子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桑兰卡喘着粗气——这可比训练时累多了。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爬上一个山丘,想在山丘后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片绿洲,哪怕只是一个有兔子的山洞。
但是山丘后除了黄土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桑兰卡眯起眼睛。
远处那个东西,是什么?是……一个人?
看来有救了!先不管他的身份,过去看看再说吧!
“喂!远处的那个人!”桑兰卡奔下山丘,一边叫一边往远处那个人跑去。远处那个人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呼喊,往这边看了几眼后也抬脚往这边跑来。一开始桑兰卡一位在这种荒郊野岭找人的,不是彪悍爷们就是装备精良的猎人。谁知等对方走近,他才发现来者是一名女性。
准确来说,是一名容貌在十八岁左右的女孩。
这……桑兰卡心态炸裂,这种女孩怎么都不可能带着他走出这种困境好么?或许她自己也是被魔法阵传送过来的。
桑兰卡在半路停下脚步,只剩下少女一个人从远处不知劳累地跑过来。桑兰卡慢慢地看清了少女的容貌。少女很美,没到不能加其他的修饰词。淡红色的及肩散发随着跑步的一上一下而抖动,桃红色的眼瞳洋溢着终于找到活人的欢喜。纤细和白皙的玉手怎么都不能说明她是生活在这个荒漠中的住民,而要丰满不丰满的胸部和一米五六左右的身高也体现着怎么说她的身体年龄不会太大。
“哈啊~哈啊~”终于,少女停在桑兰卡的面前。她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陌生男性,抿着樱桃般小巧的嘴巴。桑兰卡眨眨眼,打算问问她是怎么被传送到这里的。谁知道自己还没开口,这位少女提前问了出来——
“请问,你是被一个褐色的圆形魔法阵传送到这附近的吗?”
“欸?”桑兰卡肯定这自己的想法,“对啊。”
“啊!太好了!成功了!”少女一听,双手放到后被,头微微地一偏,灿烂地笑了出来。她的笑容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桑兰卡的心跳甚至被这一笑弄快了不少。
当然了,心跳加快这一情况仅限于桑兰卡没发现少女说的话中的不对劲之处。
但巧的是,他碰巧听到了:“你说……什么……成功了?”
“啊啦~别管那么多嘛~”少女往前走一点,让自己的脑袋抬起来和桑兰卡脸隔得很近,“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桑兰卡。”桑兰卡打算问问她施法的目的,“那个……”
“那么,桑兰卡,”但是少女的这个问题彻底让桑兰卡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么?”
“欸????”
三在一片黄土遍地,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位倾国倾城的少女向桑兰卡这位穷小子提出了成为情侣的请求。
WTF?桑兰卡的智商和情商都开始跟不上自己的嘴巴:“你的意思是,把我搞到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这?”
“嗯!”少女认真的回答,“不然呢?”
“……”桑兰卡沉默,桑兰卡混乱,桑兰卡放弃思考,“一边玩去,快把我送回去。”
“想,都,别,想!”少女把头用力一撇,然后不小心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呜……”
“不送也不要紧,找到城市我也会坐飞机自己回去的。”桑兰卡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得靠自己。但是,接下来,他发现自己也靠不住了——
“飞机……是啥?”
“欸?”
“不要把你们宇宙的东西扯到我们这里来啊。”
“哈?”
“你自己回不去的啦!”
“嗯?”
每一句话都要素过多,桑兰卡的脑子里只剩下了空白:“你说……什么?”
“……简单的说,你是被我从其他宇宙弄过来的,就是这样。”少女耸耸肩。
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平静啊……桑兰卡想骂人,但是马上他意识到自己得靠这个少女在这个异世界一般的宇宙中活下去:“啊,是……么?那么我现在是只能跟你走了是吧?”
“对啊,要不然你连一个晚上都活不了。”
“那我还是和你走吧。”桑兰卡认命,决定先活下去再想接下来的事。
“我只带我男朋友走。”谁知这少女眼睛一闭,撒起娇来。
“额……”
“做不做我男朋友?”少女又再问。面对这近乎卖身般的条件,桑兰卡抬起脑袋,眼睛向下和少女四目相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耶!”少女高兴得蹦了起来,“那先回我家再说吧~”
“你家?这里么?”
“没有啦!来来来,抓住我的手啊。”少女轻轻握住桑兰卡的手,这个举动让只看过女性的桑兰卡性跳急剧加速。只见少女轻轻念出一句咒语一样的东西,桑兰卡的周围瞬间被淡紫色的光辉埋没。
当桑兰卡重新恢复视线时,他已经来到了一个乌木做的小屋子内。屋子里光源很少,仅有两支魔法蜡烛在不知疲倦地燃烧着,发出微微的墨绿色的光,就好像它们的主人魔力用不完一样。屋子里虽然有一股霉味,但是叠的很整齐,不难看出少女即使注重整洁,一个人也稍微显得有点无力。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么?”桑兰卡有点惊讶,会使用跨宇宙传送魔法的人竟然和他住得差不多。
“没办法,因为种种原因,能住差不多就万幸了,”少女叹了口气,“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桑兰卡莫名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亲切,“那么,谢菲尔德,可以请你为我讲一下这个世界的主要情况吗?”
“哈哈哈~”回应他的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以后都得相依为命了,还这么客气干嘛,好了好了,我就告诉你吧~”
紧接着,桑兰卡在少女口中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概况:这个世界的科技远不及他所在的宇宙。按谢菲尔德的魔法观测来讲,也就是第一象限宇宙的科技水平远不及第二宇宙象限,但是从魔法方面来讲,这个宇宙的魔法发展程度也远远高于桑兰卡宇宙的洄国。这是科技树方面。而政治文化方面的话,这个世界有十二个国家,但是总的管理全局的是位于十二个国家中央的教皇国,教皇展开了一个可以覆盖十三个国家以及国家外围一些土地的结界,以检测在他的领土内是否有黑魔法师。当然,这个黑魔法的范围也是教皇定义的。所以,这就是第二象限蓝星展翼纪元之前的中世纪社会,只不过比第二象限宇宙继续往前走上了几千年而已。
至于黑魔法和白魔法的范围,谢菲尔德在说的时候一直在吐槽——毕竟她就是一个黑魔法使。所谓黑魔法,教皇的定义是召唤术,结界,控制物品,传送和一些攻击方式;而白魔法,其定义是治愈魔法和一些满足“骑士精神”的攻击。当然了,一些职业魔法也是可以使用的。至于为什么他自己张开了一个结界,说是神的意思,总是有道理的。
“吨吨吨——”谢菲尔德喝下三杯水,“啊,好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概况了,既然把你找回来,那过不了几天就搬到城里去吧~”
“?”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在城里有一个房子啦~”谢菲尔德看了一眼桑兰卡,然后迅速偏过头去,“……你带着你们那里的货币对吧?”
“啊,带着一点。”桑兰卡拿出一袋子土灵币——这是他们那里最低级的货币。
“一点就够了,异世界的货币这种稀罕玩意,那老头最喜欢了,说不定会直接把房子还给我。”
“还给你?”
“啊,这个嘛……”谢菲尔德背着他垂下眼睛,“到时在迅龙车上说吧——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和我住在一起的男友了啊!”
“好好好,我的小姐。”虽然桑兰卡还是不情愿,但是……暂时只能这样了呢。
四几天后谢菲尔德和桑兰卡收拾行装,动身前往第一国的王都——当然,行李都是谢菲尔德的,至于为什么王国都以第一国第二国这类来称呼……除了便于管理桑兰卡也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迅龙车里,两个人笔直地做着。没有对话,没有动作。虽然谢菲尔德说了让桑兰卡变成她的男友,但是对于完全没有经验的两人来说……沉默是必然的。桑兰卡长期和村民打交道,自己训练时也有过孤独训练,所以并不怎么在意,但是谢菲尔德可能是一个人住久了,现在突然有了一个人陪,总是显得坐立不安,想说点什么。
“我好像说要在车上告诉你为什么对于房子我要说‘还’这个字对吧?”谢菲尔德终于找到话题。
“啊,嗯,是。”桑兰卡想着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便开口应和道。
“那我就讲故事啦~”谢菲尔德跃跃欲试,似乎对于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而高兴。
“是指?”
“关于我为什么会把你找过来的故事。”谢菲尔德笑笑,然后继续叙说——
很久之前,谢菲尔德出生在一个银行家的家庭中。她的爸爸和妈妈是在双方家人反对的情况下走到一起的,因为一起经历过一段苦难时光,所以她的父母格外相爱,也格外重视他们所拥有的唯一的女儿。
可是父亲那边的亲戚仍然对这件事很不满。他们找来一个巫师,站在谢菲尔德的家门口,对着这幸福的一下人许下了两个诅咒,而这两个诅咒的目标,就是谢菲尔德。虽然之后她的父母苦苦的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但是十八年过去,直到他们在一次回程途中被强盗迫害致死,也没有找到一位能够解除诅咒的魔法师。
接着,在父方亲戚的操纵下,他们家的律师收了一笔大钱,然后把谢菲尔德家的房子押给了一位好色的老头,那个老头对谢菲尔德虎视眈眈,甚至想把谢菲尔德送到青楼里去,让她在那里侍奉他。在一个晚上,因为诅咒而停止身体发育的谢菲尔德用自己偷偷学习的传送术逃了出来,但是因为在教皇的管辖范围内使用黑魔法,她在教皇换届前被禁止进入一切城市。于是,那个乌木小屋便诞生了。
谢菲尔德不知道自己在外边住了多久。她也让人去城里打听过消息——教皇不知道换了多少代,而她的房子,现在也在一个喜欢稀罕玩意的老头手里,很难赎回来。而她现在一个人,除了那间小小的乌木房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她一直在想着找一个人来陪陪她。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忌惮黑魔法师,她就只能往别的宇宙送去传送阵,希望在其他的宇宙找到慰藉。而桑兰卡,就是那个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的,被传送来的人。
“所以嘛~你我想见都是缘分,有什么好否定的嘛~”谢菲尔德说完又笑笑,“啊,晚上了,看,月亮!”
桑兰卡跟着谢菲尔德的手指想外边望去,看到了浑黄的月亮。月光昏暗地打在大地上,显得这一片荒漠死气沉沉。对于谢菲尔德的身世,桑兰卡感到莫名的熟悉,但是当他看向那一副清纯而开朗的脸,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经历过这些。
“一直一个人,很难受吧?”难得地,从桑兰卡的口中说出了一句慰问的话。
“不难受的话,找你来干什么?”谢菲尔德的声音很轻,看来是因为夜深,准备睡觉了。
“也是……”桑兰卡想说些什么,但是谢菲尔德入睡很快,一下子就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和我的故事相当相像呢……也是一个命苦的人。
或许在这里陪陪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到城里应该还有几天的时间,今晚我还是睡一下吧。
五在前往城镇的这几天里,谢菲尔德和桑兰卡基本就在讨论到城里之后怎么维持生计。毕竟谢菲尔德黑魔法用惯了,现在一下子让她不用她也适应不了。所以她决定每天就给两个人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至于切肉等等的,交给外边的店子就行。而桑兰卡,谢菲尔德让他继续干自己手抄员的活。毕竟这个世界没打印机这类东西,手抄员还是很有市场的。
同时的,桑兰卡在这几天里终于和谢菲尔德熟络起来。他先是注意到谢菲尔德特别喜欢星星,每到夜晚都会抬头往天上观望一阵子。而且谢菲尔德在路途中也知道了他的身世,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终于,几天之后,他们来到第一国的王都。王都是繁华的,街上人来人往,小铺子和街头艺人到处都是,砖石和木头砌成的房子与大店铺交错林立,就连马路旁边立着的灯柱,里边的蜡烛看上去也是上等货色。
“看来这些国家发展得挺好啊~”桑兰卡赞叹着。
“也就是王都好而已。”谢菲尔德在桑兰卡前边带路,“下次去去王都旁的城市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啊,到了。”
桑兰卡和谢菲尔德停下脚步,望着这座被夹在药剂铺和报社中间的私人双层房。谢菲尔德走上前,在房子大门旁的一个展示栏一样的东西上敲了两下。过了一会儿,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带着高礼帽,花白胡子的老人。
“你好小姐,请问你是要租这栋房子呢,还是要买呢?”
“如果我给你点稀罕东西,你会愿意把这栋房子卖给我们么?”谢菲尔德看看这个老头,但是完全没注意到他是个精明的人——果然是与世隔绝久了,没见识过社会的阴险。
“那就要看看你带的是什么了。”老人的眼中闪过奸商独有的寒光。桑兰卡明白,他绝对是想只租不卖,以获得长久利益。
“古钱币的话,怎么样?”为了保证谢菲尔德不被坑,桑兰卡抢在她前边开口了。
“古钱币?”老人皱了皱眉头。
“这样,”桑兰卡把自己的那一袋子土灵拿了出来,从里边取出一片,“你先看看,这是不是你看到过的货币。”
“额……”老头推推眼镜,仔细看着,“你有,多少?”
“这样一袋子。”桑兰卡掂掂袋子,“你买的话,这一袋子都可以给你。不过,如果你是租的话,一次只能给你半片,对,掰碎的那种。”
“啊,掰碎?”老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看桑兰卡,他觉得这傻小子绝对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傻公子。要知道,这袋子钱,卖出去都比这房子贵,他竟然要拿来买这套旧房子,真是……傻。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头笑笑,在那个展示栏上试下一个魔法,“你们两待会把手按在上边就行,这个房子已经归你们了,我们今后有缘再见吧~”说完,老头迈开大步,走入人群当中。
“呼~”桑兰卡呼出一口气。这时,他听到谢菲尔德在叫自己——
“来嘛,桑兰卡,按下手印,我们就可以进去了!”她显然沉浸在了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
“好好好~”桑兰卡笑着摇摇头——自己差点被坑的都不知道,“话说回来,我们来这里前吃的都是面包,还没吃过你做得饭呢。”
“哼哼~”谢菲尔德推开门,“那明天你就有口福了,要知道,在买不到食材之前,我都是吃自己做的饭长大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发育得这么好?”
这话说得……桑兰卡看了看谢菲尔德要丰满不丰满的胸部,耸耸肩,忍住没吐槽。
屋子里是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是很久都没人居住的样子。两人先把房里的魔法灯都点着,然后把行李都抬到了二楼的卧室里。令桑兰卡不安的是,这栋房子只有一个卧室,卧室里只有一铺没有铺被子的双人床床板,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要和谢菲尔德躺在一起。
这剧情发展得是不是有点快?桑兰卡搬好行李,下意识地去拿扫帚,毕竟他也不想住在灰里。谢菲尔德见状,赶紧拿了抹布来帮忙擦东西。两个人来城里的第一天,就在几个小时的打扫中度过了。
当然,因为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晚上桑兰卡把累趴的谢菲尔德送到床上去后,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很快也睡着了。
六桑兰卡和谢菲尔德在城市中的生活很快边稳定了下来。附近街市上的人都知道在一座古老的屋子里住进了一对像情侣有不像情侣的人物。因为资金是从零开始,所以桑兰卡也接了很多抄写委托才让他们可以每天正常生活。
而每次桑兰卡手抄痛的时候,总是有一条冰凉的手帕敷在他的手臂上。谢菲尔德很努力的在不用黑魔法的情况下学习着照顾他人和自己。久而久之,桑兰卡和谢菲尔德的对话中终于没有了陌生感,甚至有时还会开上一点玩笑——
“今天别起那么晚惹,来陪我玩玩嘛~”
“你是小孩么,做完我抄东西抄到那个时候啊……”
“那你看到参宿四了没有啊?”
“……”
“哈哈,开个玩笑,你就好好休息吧~”
但是,谢菲尔德思考着,如果是要所谓男女朋友的话,似乎还是缺点什么。
于是她爬上阁楼,从箱子里翻出自己在乌木小屋里看得书,又从书里抽出自己学习了不下十遍的言情小说。在稍微浏览中间的几页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啪”地把书一关,微笑着又爬下楼去。
这天是一个大晴天,但是温度也不怎么高。桑兰卡因为结束了近期来接的所有委托,正坐在窗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他感觉自己背后压来一个软软的东西,然后耳边就响起了谢菲尔德同样软软的声音——
“今天难得天气这么好,出去逛逛怎么样啊?”
“当然可以,你先去换换衣裳……等等,你的意思是……”
“就是约会啦~约会!”谢菲尔德用脑袋轻轻撞了一下桑兰卡,“恋人不是要经常去约会么?我们也去一次吧!”
“啊?啊……好……好吧?”桑兰卡这样回应着。
我这阵子的确和她变亲密了不少,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是没想到的。
而且对于约会这回事我完全就没有经验啊……
还是……陪陪她吧。
于是,这天早上,桑兰卡和谢菲尔德开始了他们恋爱——最起码谢菲尔德认为他们是这样的关系——生活中的第一场约会。但是,毕竟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出门之后,两个人便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陷入沉默。
“呃……你打算去哪?”谢菲尔德问。
“不是你说出来的嘛……”桑兰卡回答。
“嘛~那就……”谢菲尔德走到对面的墙前,看着墙上的城区地图,“那就先去城西新开的花园吧!”
“花园啊,也不错。”桑兰卡点点头,因为不同意的话就真的没地方去了,这样的话尴尬到不行啊……
“那就走吧,这个季节,正好许多花都在开放期呢~”谢菲尔德跑过来牵起桑兰卡的手。这次,桑兰卡的心跳比前一次更加强烈,他的脸甚至都泛起了红晕。
“欸,你竟然脸红啦!”谢菲尔德瞬间发现桑兰卡的变化,“哈哈哈,看来你也会害羞嘛~走啦走啦!”说完,她便拉着桑兰卡挤进重重叠叠的人群。穿过一条一条的街道前往王都的花园。
花园里,平坦的石头大路变成了泥土小径,绿色的灌木像训练好的士兵一样排在道路两边,而五颜六色的小花就镶嵌在灌木丛里,就好似在翡翠里想着无数绚烂的宝石。桑兰卡和谢菲尔德慢慢地在小径上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等着谢菲尔德蹲下来闻闻不同的花香。
“呐呐~你也来闻闻嘛,蓝鳞花很好闻的!”谢菲尔德把桑兰卡扯过来,桑兰卡俯下身子,动动鼻子,让花香触动自己的嗅觉神经。
“的确,蛮好闻的。”
“啊啦,一点情趣都没有。”谢菲尔德吐槽到,“比喻没有拟人也没有,感觉你就是出来遛狗的嘛,看着我到处跑,然后自己走走就算了,这一点也不像约会!”
“那,这次我带路?”桑兰卡怕谢菲尔德生气,尝试着牵着她往另一条路走去。谢菲尔德巴不得桑兰卡主动点,于是就乖乖地跟着他来到另一边的一座大理石墙前。
“啊,紫藤花!”谢菲尔德扔下桑兰卡跑到墙前,“我最喜欢这种花了,想起也要,颜色也好,总给人一种美妙的感觉。”
“那么,你要不要到这一片紫色的瀑布里逛一逛呢?”桑兰卡走过去,说出一句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话。谢菲尔德听到后转过头,桃红色的眼珠子听着桑兰卡看了好一会,直到把桑兰卡的脸又看红了,她才“嘻嘻”一笑:“嘛~还是会进步的嘛~”
“毕竟教导有方嘛。”桑兰卡干脆也开起玩笑来。
“就你会拍马屁。”谢菲尔德嘴上这么说,脸上仍是笑着的,“走啦走啦,吃中饭去啦!”
谢菲尔德站起身,一蹦一跳地往路上跳去,一点也不想一个经历过家族背叛的苦难人。她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发现桑兰卡仍旧站在紫藤花前,便稍微叫了几声。桑兰卡听到叫声也很快回应过来,然后转身走进她。
两个人的中饭是在一个小餐馆解决的,因为谢菲尔德挑食,桑兰卡用叉子插着西蓝花劝她劝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他亲自慢慢地喂到她嘴巴里边去的。看着谢菲尔德欢快地嚼着西蓝花,桑兰卡发现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吃不吃这玩意?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挺不错的?
唉~我果然还是一个人活久了么?
下午,桑兰卡带着谢菲尔德来到王都中的商业街——毕竟女生都爱逛街这回事,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的。但是他很快便意识到他忽略了一点:谢菲尔德不是普通的女生,她是在外边住了不知道多少年衣服都是自己用魔法做的没见过精美衣服和饰品的女生。
于是,进了商业街,谢菲尔德就好像发现了兴达路一样,这里跑过去看一看,那里跑过去瞧一瞧。看着谢菲尔德高兴和惊讶的脸,桑兰卡这才想起他们过来后还没这样专门来买过出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东西。
“你看,桑兰卡,这个怎么样?”一下服饰店里,谢菲尔德换好一套崭新的轻飘连衣裙,优雅地在桑兰卡面前转上一圈。桑兰卡咽下一口唾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以前可能是因为谢菲尔德穿的衣服太过破旧,知道她好生打扮一番,他才发现面前这个天真善良的少女是多么美丽可爱。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而右手也不知不觉地竖起一根大拇指。
“哈哈,要不,你帮我挑一挑?”谢菲尔德把头微微一斜。
“啊,这……”桑兰卡没料到她会提出这种请求。他赶紧动用自己所有的审美观,用视线在服饰店里扫来扫去。随后,他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一件粉黛色的汉服:“就……就这件?”
“嘻嘻~我试试~”谢菲尔德走过去取下那件衣服,带着配套的饰品走进更衣室。当更衣室的门帘再次被拉开时,桑兰卡就知道他是真的恋爱了。
琉璃色的水晶发饰把淡红色的中长发分成了双马尾,往左斜着一点的刘海缓缓落在白白净净的额头上。丝绸做的上衣合身而不紧凑地贴在少女的身上,用浅绿色修成的竹林图在少女身材的影响下微微有些变形,而上衣白色的边界又紧紧地贴合着少女水灵灵的肌肤,只露出两侧细细的腰部。只覆盖到膝盖上方二分之一的短裙像莲叶一样蓬松,蓬松到稍微动一下就会掀起来。白色的长袜则从膝盖处一直往下,把少女纤细的腿部勾勒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心形的红宝石项链,发着清光的白玉手镯,散着木香的橡木高跟履,最后在加上少女手中慢慢上下的团扇,臂上带着纱的水袖和抿着的小小的朱唇——简直就像是真正的仙女下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怎……怎么样?”谢菲尔德被桑兰卡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把双眼撇过去,轻声问。
“没法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桑兰卡如实回答,“但是现在的你比坐在黄金座上的皇后都还要美。”
“你就拍马屁吧你!”谢菲尔德轻轻用手锤了桑兰卡一下,然后乖乖地又黏在他的手臂上,“但是这一套肯定很贵……”
“放心吧,只要你穿着好看,有闲钱就一定会给你买下来的。”桑兰卡掏出钱袋子,稍微数数后便往收银台走去,“这可比你那些魔法速成服好多了。”
谢菲尔德没有回应,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那些衣服的确不怎么样。不过令她惊讶的还是这位异世界的少年这阵子的变化。她依稀记得在刚遇到他是,他甚至都不愿意和自己去住,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会体贴人。看来……自己终于不会孤独了。
晚上,两个人稍微吃过晚饭,绕有雅兴地登上了城内河的魔法小木筏,两个人一摇一晃地打算在河上游一个来回再回家。谢菲尔德因为玩累了,摇着团扇,脑袋轻轻靠在桑兰卡的肩膀上,桑兰卡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看着河里飘过去的一盏盏花灯。
“没想到我们会从没有地方玩变成在外边逛上一天,”桑兰卡难得地笑起来,他抬起手慢慢把谢菲尔德的头发捋齐“看看你,恐怕还没到调头,你就睡着了。”
“呼呼~不会啦不会啦,”谢菲尔德的脑袋上下蹭蹭,“有你在旁边,我怎么可能会睡着呢?”
“哈哈哈,这可说不定,对了。”眼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桑兰卡也决定不再回避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感。他把手伸到外套里边的口袋里,摸出一朵仍旧靓丽的紫藤花,别在谢菲尔德的额头上。
“欸,你那个时候慢半拍就是为的这个?”
“额……不喜欢吗?”
“呀~怎么可能嘛~”谢菲尔德翻身扑倒桑兰卡的怀里,“最喜欢了,紫藤花和桑兰卡,我都最喜欢了!”
“我……我也……”虽然早就有准备,但是当自己意识到自己正在说这句话时,桑兰卡仍然感觉有一点不好意思,挣扎再三,他叹出一口气,“我也,最喜欢你了,谢菲尔德。”
“唔……”谢菲尔德的脸一下子变红了,“那,我小时候被立下的诅咒……”
“我和你,一起想办法打破!”桑兰卡朝着谢菲尔德,继续笑着,“因为,只有打破了,我们才会真正的幸福吧。”
“那……”谢菲尔德还有事情,“从今晚开始,总可以到床上来睡觉了吧?”
“欸,你不怕我半夜才上床打扰你么?”
“我等你嘛~再说了今天你委托也全完成了啊!”谢菲尔德“嘻嘻”笑着,两个人慢慢抱在一起,静静地看着皎洁的月光和美丽的花灯交相辉映。而在船只调头的时候,看河面看得入迷的桑兰卡突然感觉自己右半边身子的重量一下子加重许多。当他转过头的时候,一个柔软而温暖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巴——
“啾~”得逞的谢菲尔德开心地缩回去,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桑兰卡摸摸自己的嘴巴,然后又用嘴巴在谢菲尔德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还回去了。
七自那次约会之后,桑兰卡和谢菲尔德便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恋人。除了平日里打打闹闹,半夜里共享一床外,在闲暇时,他们也喜欢到王都内四处逛逛,撒撒狗粮。过了几个月后,几乎全王都的人都知道在城里会时不时出现一对有爱的情侣。
当然,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城内的贵族耳朵里。于是,在这一年的年末,当桑兰卡从外边交代完委托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家门口放着一封烫金的信封。他捡起来,推开家门,把自己的围巾和风衣挂好,“哈~”地呼出一口白气:“这是什么?”
“哈?”谢菲尔德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碗海带汤,然后也注意到了桑兰卡手中的信封,“这是谁给你的?”
“不清楚,就这样甩在门口的。”桑兰卡拆开信封,“让我看看……北斗公爵……邀请咱……参加舞会?”
“哈?”谢菲尔德凑过来,“他们怎么可能会邀请我们这种普通市民去舞会哒?”
“原因这封信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桑兰卡用拿着信封的手拍拍谢菲尔德的脑袋,“我们还是太招摇了啦,太招摇。”
“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要我们穿最好看的衣服,发最甜的糖~”谢菲尔德用头顶一下桑兰卡,“但是,毕竟都邀请了,我们还是要去的,对吧?”
“当然,我记得我给你买过一套礼服,还没穿过,要不要试试看?”
“我不是也给你挑过一件西装么?”
“那就都试试吧。”桑兰卡和谢菲尔这样决定着。于是,他们吃完饭,把一开始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穿的正装翻了出来。在谢菲尔德的坚持下,这次桑兰卡“自愿”首先开始换装。当桑兰卡穿着铅灰色的燕尾西装出现在谢菲尔德的面前时,他可以明确地看到谢菲尔德的眼里冒出了爱心。
“轮到你了,小姐~”
“嘻嘻,别那么正式,叫我亲爱的就行了~”谢菲尔德说着,拿起衣服躲进试衣间,等她走出来,便又是一个长裙及脚,头戴黑曜石橙花的美少女。
果然粉色到淡黄色这一类的和她很配。桑兰卡默默肯定着自己的审美,然后开口评价:“你这和贵族小姐没什么区别了。”
“嘿嘿,还不是你挑得好~”谢菲尔德摆摆手,“所以,舞会是多久呢?”
“明天晚上。”
“那今天咱们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当然。”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一个转身,便来到第二天的下午六点。桑兰卡和谢菲尔德锁好屋门,然后牵着对方的手朝北斗公爵心中提及的地点走去。那个餐馆不远,但是两个人毕竟是第一次蒙受如此恩宠,所以路上的时间就像过去了一年。
当桑兰卡看到那一路铺到马路上的红毯时,就知道他们到了。他给守门的看过信封,然后同谢菲尔德往里边走去。餐馆的装修很华丽,金色的边框和红色的墙纸都说明这里是专门给贵族活动用的。舞会举办的地点是餐馆最大的房间。而当桑兰卡和谢菲尔德到达那里是,其他的被邀请者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虽然桑兰卡不是很熟练,但还是用自己原来看来的语气和一些贵族搭了搭话——包括北斗公爵。在谈话中,他和谢菲尔德给北斗公爵留下了很好地影响,北斗公爵也很期待他们在这次舞会的表现。在谢菲尔德开开心心的去桌子上吃炒黄豆时,北斗公爵悄悄靠近了桑兰卡,用几乎丝般的声音说:“桑兰卡先生,如果这次舞会表现满意的话,我可以允许您以后的女儿嫁到我这里,或者儿子娶走我这的一位小姐,毕竟,他们需要一个向你们一样的榜样,学一下真正的爱。”
说完,北斗公爵没有给桑兰卡继续说话的机会,抬脚走入人群。
十分钟后,舞会开始了。魔法留声机中开始吹出悠扬的旋律,而一对对的男女也开始随着音乐在房间中央的圆形舞池中翩翩起舞——当然,这些男女中并没有包括桑兰卡和谢菲尔德。他们已经达成共识,先品尝一下贵族的小玩意儿,顺便现学一下他们的舞蹈都要怎么跳,以防待会丢脸丢大。
“感觉他们的舞步好简单!”谢菲尔德含着一块面包,口齿不清地说。
“我也觉得……”虽然觉得没这么简单,但是自幼贫穷的桑兰卡也是这么想的。
“呐呐~”谢菲尔德咽下面包,戳戳桑兰卡,“我们去试一试?”
“试试就逝世?”
“哎?怎么会,这种舞我觉得我们还是跳得来的啦!”谢菲尔德站起身,扯扯桑兰卡,“走吗?”
“……试一下……吧。”桑兰卡站起身,同谢菲尔德牵着手走向舞池。途中他不经意间望了北斗公爵一眼,发现北斗公爵正好也在望着他们,于是他便避开视线,不再乱动。
两个人慢慢前往舞池中心,而他们的脚步也开始随着音乐逐渐带有节奏感。他们双手互牵,然后面对着面,互相望着开始了舞蹈。
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音乐的节奏感很强,而他们贵族的舞蹈也真的没有桑兰卡和谢菲尔德认为的那么难。脚步交错,身影重叠,桑兰卡和谢菲尔德的配合开始变得越来越默契。桑兰卡轻轻搂着谢菲尔德的腰,谢菲尔德也很配合的搭着桑兰卡的背。逐渐地,他们从舞池里的贵族男女中脱颖而出,舞池上的探光水晶把光全部打在他们的身上。
接着,桑兰卡大胆的把谢菲尔德往前一送,谢菲尔德马上心领神会,脚尖一踮,稳稳当当的转了一圈,然后再次回到桑兰卡的怀抱。
“额……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谢菲尔德望着桑兰卡。
“哈,还有一件重要的是没做,怎么可能撤退。”
“重要的……事?”
“对,这,个。”桑兰卡的手变换位置,接住了谢菲尔德的后脖颈。紧接着,他把谢菲尔德的脑袋往自己这边一送,两人的嘴巴便在一瞬间交接在一起。两个人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直到四周掌声响起,他们才注意到舞池不知何时只剩下自己两个人了。
“啊……失……失利……”桑兰卡的脸瞬间变红,他偷偷瞄了一眼谢菲尔德,发现她的脸也是半斤八两,两人狼狈地逃到座位上,发现北斗公爵早就在那里等他们了。
“让您见丑了。”桑兰卡挠挠脑袋。
“哈哈哈,不,这并不丢脸。”北斗公爵笑起来,“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缓一缓,顺便享受一下食物和美酒吧,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我便是。”
说完,公爵就离开了。接着,桑兰卡和谢菲尔德就坐在位置上,边看着舞池里人影交错,边品尝着自己平时吃不到的东西。很快,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舞会中的人也陆续离开——包括桑兰卡和谢菲尔德。此时谢菲尔德被果酒灌得稍微有一点醉,在桑兰卡的搀扶下一点一点往家的方向挪去。
回到家,桑兰卡洗完澡后,劝着谢菲尔德也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当浴室的关门声响起,桑兰卡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床上。
好累……但是……又好像不累……
今天也没有委托,眯一下……
于是,桑兰卡的意识便模糊起来,毕竟吃太饱了,不来点刺激的真的很难再打起精神。
不过巧的是,刺激的很快就到了。
就在桑兰卡意识正模糊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慢慢睁开眼,发现谢菲尔德的脸离他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而她整个人也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而看她脸上那微微泛起的红晕,恐怕是酒没被水冲掉。
“那个……干什么?”桑兰卡想动动身子,但是他的确是没啥力气再乱动了。他透过衣服都能感受到谢菲尔德浴巾上的水汽。谢菲尔德上下摩擦着双腿,双手一软,完全掉进了桑兰卡的怀里:“啊……默……”
“为什么突然叫起前名来了?”桑兰卡意识到这事情不简单。
“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都一直睡在一铺床上……”谢菲尔德用脸在桑兰卡怀里蹭来蹭去,“我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你最喜欢的人也是我……”
“发什么酒疯,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
“我……我想……”谢菲尔德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变大了,“唔……”
谢菲尔德二话不说,身子一弓,迅速解开了桑兰卡的裤腰带。桑兰卡还没反应过来,谢菲尔德迅速用魔法把桑兰卡的手和脚都定在床上——这个不算黑魔法,所以她也就放心大胆地用了。
“这……”桑兰卡明白了一切,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哈啊~哈啊~”谢菲尔德直起身子,把右手的食指伸到自己的嘴巴里,“就……试一下,好么……”
“……”桑兰卡看着谢菲尔德,没有说话。他想着他们相爱这么久,这种事是迟早会做的,但是这次谢菲尔德主动要求,是他没有想到的,可能是她借着酒劲,把藏了很久的要求说出来了吧。这么一副样子,鬼知道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那么,你开心的话,就来吧。”桑兰卡放松身体,笑着看向谢菲尔德,“但是,可不可以先解开这东西?”
“……当然。”谢菲尔德又一次扑到桑兰卡身上,顺手解开了束缚住他的魔法。桑兰卡的双手在谢菲尔德解开魔法后迅速抱紧她,然后慢慢地解开遮着她身体的浴巾。谢菲尔德的脑袋慢慢上升,然后两人的嘴唇又叠在了一起。
……
……
……(我以后会单独用一个文档写的,别急)
第二天早上,谢菲尔德醒过来时,桑兰卡已经出去了。她想撑起身子,但是下体的撕裂感和全身的脱力感让她不得不继续躺了回去。她注意到床头柜放着抹了黄油的面包,便拿过来侧躺着啃起来。过了一会儿,桑兰卡回来了,他又去接手三个委托,繁忙的一天便又开始了。
从此以后,只要桑兰卡闲下来,谢菲尔德就会拖着桑兰卡,关上门,快乐。甚至桑兰卡都觉得她从那天过后开始变得有点欲求不满,但是,随它吧,她一直憋着也难受。反正,桑兰卡在心底盘算着的日子,就快到了。
于是,在新年的旧年的交接之时,桑兰卡向谢菲尔德献上了蓝宝石做成的银戒指,正式向谢菲尔德求婚。而谢菲尔德呢?
不答应的话,她恐怕就是个憨憨。
第二天,两人去教堂,正式成为了夫妻。
八在两人结婚后,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欢快,北斗公爵的舞会等活动,他们也经常去参加。有一次甚至连国王都称赞他们是一对有爱的夫妻。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国王在称赞他们的同时,也把嫉妒的种子埋在了心底。
十五年后,在一个阳光烈得有点烦人的夏天,北斗公爵派人敲响了桑兰卡一家的门。桑兰卡打开门,悄悄探出耳朵。接着,那个人说的话就像防空警报一样,重重的在桑兰卡心中不断重复——
“国王向教皇举报说你们有使用黑魔法的历史,教皇没有怀疑便直接准备派人来抓你们,我们公爵派了两辆车子,你们到时候登上其中一辆,那辆车会把你们送到卡姆兰之森里边去,公爵在里边为你们准备了小木屋和一些基础设施,你们到时候就隐居在那里吧,有什么事公爵会帮你们的。”
不过,在报告完这一切后,使者忍不住拍拍桑兰卡的肩:“但是公爵查询后,发现你家夫人不仅真的使用过黑魔法,而且活得还挺久,说实话,他愿意帮你,真的是一个奇迹。”
“咔。”送走使者后,桑兰卡马上走到厨房向谢菲尔德说明了一切情况。虽然跟着桑兰卡在城里混了这么久,但是谢菲尔德仍旧天真得可爱,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恩恩**地反倒被国王算计。但是对于隐居这回事,因为之前不知道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于是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行动起来比较拖沓的女儿轩辕凛先去收拾行李。
至于女儿为什么叫轩辕凛嘛,这取自桑兰卡的前名轩辕默。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北斗公爵的车子来到桑兰卡的家门口。桑兰卡匆忙把谢菲尔德和轩辕凛送上迅龙车,但是当他自己准备上车时,他发现有一队人马正在往这边赶来。他果断放弃上车,让谢菲尔德先走,而自己稍后跟上来。
“不行,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谢菲尔德一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但是无奈桑兰卡死活让他们先走,于是她用黑魔法现场造武器,把一对流星锤扔给了桑兰卡,“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地跟上来,记住,重点是平安无事啊!”
“好的好的,我的小姐~”看着迅龙车渐渐远去,桑兰卡明白自己几十年前的训练可能要派上用场了,因为过来之后时常也会去城郊锻炼,所以他的体术什么的都没落下多少。但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打架,稍微把国王的人马拖住,自己脱身就可以了。
毕竟只要谢菲尔德安全,他心底就满足了。
“抓住他!黑魔法使用者的帮凶!”王国小队那边领头的人用手中的刀指指桑兰卡,然后率先冲了过来。桑兰卡左脚后撤,一个侧身躲过竖直劈来的大刀,然后左手抓着狮子头状流星锤的链条水平一甩,流星锤的一端立马从地上飞起,直接砸断了领头人骏马的腿。领头人连人带马翻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
“袭警,砍他!”后面的人见状跟着加速冲过来,同时,另一辆迅龙车超过他们冲向桑兰卡,桑兰卡看到车上的记号后,明白这是北斗公爵的另一辆车,于是在那辆车从身边冲过去的瞬间跳了上去。
但是王国小队仍然穷追不舍,为了保证不拖累北斗公爵——可能追着追着就发现这车的出处了。桑兰卡又一次甩出流星锤,这一次直接把一匹马砸死在奔跑途中。桑兰卡收回流星锤,想把最后一个人也从马上打下来,但是他的耳边响起一丝不安的响动,转过头,不知何时那个人已经追了上来,与桑兰卡只隔着一个门洞。
“去死吧!”刀尖刺入,桑兰卡虽有躲闪,但是左臂仍被划伤。他俯下身子,左手往上一挥,飞起的流星锤瞬间打断二次刺入的尖刀。随后,他右手抓着链条往前一探,最后那一人的马瞬间暴毙。
看着迅龙车把追兵越甩越远,桑兰卡把流星锤让在车子的座位上,做着开始喘气。
果然是太久没高强度锻炼么……谢菲尔德她们,到哪里了?
国王应该不会再派一对人去抓她们吧。
千万不要出事啊……
桑兰卡提心吊胆,虽然路上有司机陪着,但是他还是无法放忘记谢菲尔德和轩辕凛的安危,直到一年后到达卡姆兰之森,看到那座小木屋冒着炊烟,平安无事,他才安下心来。他同送他到这边来的司机道过谢,然后走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谢菲尔德,她看到是桑兰卡,眼睛中瞬间闪出金光。她把桑兰卡拖进来,反复检查他的身体,生怕他被追兵弄出一点点伤痕。当她看到桑兰卡左手的伤口时,她迅速对他用了一遍治愈魔法,直到确认不可能留疤后,才满意抱紧了桑兰卡,久久不肯放手。
“我回来了。”桑兰卡轻声说。
“欢迎回家~”谢菲尔德的脸上仍旧是无邪的笑容。
九于是,桑兰卡和谢菲尔德就在卡姆兰之森里定居下来。因为森林里猎物较多,所以一家人的肉食基本上靠桑兰卡打猎。而怕桑兰卡在林中遇到野兽,所以桑兰卡每天出去时,谢菲尔德都会给他加上一堆的魔法buff,虽说魔法buff是有时限的,但是因为加多了,桑兰卡体内的这些加成就永久保留下来。久而久之,桑兰卡外表看起来没变,实际上他自己的战力不论是在这个宇宙,还是在自己的宇宙,都可以排到前列。
而他们的女儿轩辕凛已经成年,北斗公爵履行了他若干年前许下的承诺,把自己的孙子北斗方卓许配给轩辕凛,现在轩辕凛正在城里的北斗公馆,受着北斗一家的庇护,丝毫不用担心。
就这样,桑兰卡和谢菲尔德两个人平平稳稳地过了十二年。
但是,变动总是会到的。
一天桑兰卡外出打猎时,发现前边的野鸡时不时会突然消失不见,而旁边的树木也会变得陌生。他抓倒野鸡后四处张望着,确定没有人用魔法干扰后赶紧回了家。不过,一踏入家门,他便被脸色发白的谢菲尔德吓了一跳。
“太好了,你……你还在!”
“怎……怎么了?”桑兰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突然,他的眼前开始闪烁出白光,房子的一部分消失不见,变成了那一片陌生的森林,“对了,我这有点……”
“我知道。”谢菲尔德垂下眼睛,“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
“这一天……什么意思?”
“默,”谢菲尔德轻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在城中时,我时不时会对你提起的,我那两个诅咒么?”
“当然,前几天我才和你说过,你说不急,但是现在……”
“我说我不急,那是因为,其实最主要的诅咒已经解开了。”
“嗯?什么?”
“或许,我没和你说过那两个诅咒的内容……不,是肯定没说过。”
“内容……”桑兰卡发现周围的变化慢了下来,但是谢菲尔德却开始累的喘气。
“对……有一个,就是……这个世界里,除了父母外,不会有任何人用真心来爱我,同时,我不会变老,魔法能量无穷无尽,永远在孤独中苟活……而第……第二个,则是在第一个诅咒中解除后……魔力会慢慢地,化为零,变成一个,只能用……只能用魔力水晶来施展魔法的……普……哈啊……”谢菲尔德没有力气了,身上不断冒出虚汗,“而你的存在,本是宇宙做排斥……的……但是,一直以来,我……我用魔力……哈啊……”
谢菲尔德往前栽倒,桑兰卡马上伸手去接,他现在明白了,谢菲尔德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她还在用她那本就已经微乎其微的魔力维持着自己的存在,他把谢菲尔德搂在怀里:“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你早说出来,不是可以帮你去找魔力水晶么?”
“但是……频繁地使用那东西……会损耗生命……我想……多陪陪你……因为……因为……”谢菲尔德用力抱住了桑兰卡,“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活着的两百年来……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个……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真心对待我的人!”
“……”桑兰卡知道诅咒的内容后,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在面前这位女性生命中的重要性。两百年,两百年的孤独,知道他被传送过来的那一刹那才从无尽的孤独黑暗中看到了那么一丝丝光辉。但是,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爱上她,没有答应同她一起到城里,那么,他现在深爱着的谢菲尔德,是不是可以继续拥有无尽的魔法,永远的青春呢?
但是……那样她就不会快乐了。
“谢菲尔德……别再撑着了……魔力枯竭的话,损耗的就是你的生命了。”
“那又怎么样呢?”谢菲尔德笑笑,虽然两人相爱后她的身体也开始衰老,甚至现在和桑兰卡都是五十来岁,“能多看看你,损耗生命也值啊,默,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最喜欢你了……”桑兰卡发现周围的变化速度又一次加快了。
“看来消耗生命的效率远不及使用魔法……”谢菲尔德从桑兰卡怀里起身,慢慢走到室内。过了一会儿,她捧着两支包装好的花走了出来,“这两束雪花,送给你吧,希望你回去之后,一切安好。”
“不,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么?”桑兰卡接过雪花,“这么多年,缺钱,饥荒,甚至是国王的追杀,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现在也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我们现在的力量远不及与这个世界抗衡,”谢菲尔德转头望着桑兰卡,“默,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那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了啊……”桑兰卡全身颤抖着,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脸上已经湿成一片,而自己空着的左手,也为最终的别离做好了准备,“亲爱的,这根发簪,是当年那株紫藤花做的,本想到你的生日时再给你,看来,得提前了……”
“谢谢……还有,保……保重……”谢菲尔德接过发簪,但是接着,她便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我可能要睡过去一阵子,再次希望,你在那边,也可以开心吧。”
“不,谢菲尔德……”桑兰卡的声音因为哽咽,已经断断续续,“没了你,我又怎么会开心呢……”
在谢菲尔德晕过去的一瞬间,白色的蔓延迅速加快。桑兰卡咬紧牙关,马上伸出手,想把地上那个温柔的女性,贤惠的妻子,一生的挚爱再次揽入怀中,但是就如谢菲尔德所说,他的力量远不及与世界抗衡,在他的手碰到谢菲尔德的前一秒,他的眼前,变成了一片白色。
“不……不要……谢菲尔德!谢菲尔德!!谢菲尔德!!!”桑兰卡咆哮着从地上坐起,马上发现自己有回到了松软的泥土上。旁边的树木和十几年前相比已经长高了不少,它们在阴云的笼罩和雷雨的冲刷下摇摆着,那沙沙声仿佛是在诉说一个凄美的故事。
桑兰卡慢慢抬起右手,发现自己手中仍紧拿着那两束洁白的雪花,透过雪花,他仿佛看到谢菲尔德的天真笑脸就在面前,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从背后袭来,偷偷吓他一下,然后发现完全没用。他回过头,但是背后是什么都没有的宽阔地,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已经长了苔藓的,他曾经用烂的训练人偶。
桑兰卡站起身,摇摇晃晃,似乎整个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他凭着自己零碎的影响抬脚往弥都走去,但是马上,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银白狮首流星锤和长矛冈格尼尔静静地躺在地下,就好像是被人轻轻放在这,等着他来取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桑兰卡心中的最后一根线终于崩断,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谢菲尔德曾经告诉过他,物品是不会被宇宙所排斥的,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真正见到她使用传送物品的魔法时,是如此地让人心碎。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名叫轩辕默·桑兰卡的男性捡起了地上的所有东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回到了自己搁置几十年的,破败的房子。
锁从那以后,过了一年,星河联盟中出现了一名老兵,他以卓越的战绩和能力赢得了星河联盟司令的赏识,荣幸地成为星河联盟中特能队的成员之一。紧接着,他又在人类排位大赛中击败与自己同队的戈耳工和棹,一跃成为人类物理实力的天花板。桑兰卡一下子成为了这边的战力巅峰。
不过和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名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平日里非常和蔼,说话不仅礼貌,而且还非常让人舒服。虽然,在前几年中,他的语气里总是带着一股忧伤,但是几年后,这份悲伤也被他掩藏在心底,不再轻易表露出来。
他收了徒弟,抽起烟斗,喝起乌龙茶,这些都是他人看来非常正常的做法。只是,他人都不知道——甚至他的徒弟也不知道。他的那两束冰晶洁白的花是怎么来的,以及为什么从弥都的破败小屋到星河联盟,他一直留着那两束雪花。
只有桑兰卡一个人知道,不管在哪里,只要他看到这雪花,就会想起那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另一颗蓝星,自己养了十几年的漂亮的女儿,以及他永远忘不了的,那永远绽放着自身魅力的,他一生的挚爱——谢菲尔德。(END)
(肝炸,主线什么的等二十多号期末考完吧,诸位别急,孤不会太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