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作者:YEsama 更新时间:2022/12/16 21:43:52 字数:2025

2022年12月13日 星期二 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

母亲生前曾无意间一次聊天时候对我说过,如果她会写书的话希望能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如今她离世之后,我觉得将自己记忆中“她”的故事讲述出来。

哪怕只有一个人看见也好,只是为了希望完成她的遗愿。

因为这不是故事,而是我的一些记忆碎片,所以没有严谨缜密的逻辑性和连贯性,对此情形我提出抱歉。

我只是想将母亲的事情以另一种方式讲述出来,或许这是让她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的证明。

愿天堂一切安好

这或许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的看完。

我的母亲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里有五个孩子,她的上面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和弟弟。

母亲正好排在第二的位置,她的朋友之间都称呼她为小二姐。

母亲小时候其实并不受我姥姥的待见,我姥姥那个人多少有点重男轻女,尤其是对于母亲这种上有长子下有幼弟这种。

母亲曾经说过,吃饭的时候她跟着家里忙里忙外,忙活完了之后却不让上桌吃饭,自己端着饭菜在角落里面吃。

别的孩子宠的没边,只有她帮着家里干活,她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那时候住的农村土坯房,她都要用报纸将墙壁糊的很干净,土地的地面也要用水和铁锹产的很整齐。

当时我姥姥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她经常跟着她天不亮就出门,拉着一个小车出去拾煤球。

当时她最喜欢跟我姥姥过去的时候吃那种很小的茄子,而且是生吃,据她说那东西很甜,不过我直到今日为止都很难想象它的味道。

学校组织捡马粪蛋,她就跟着一帮小伙伴背着小箩筐出去一起捡,她的小时候玩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用泥巴玩摔泥炮,捏泥巴坦克,一个破易拉罐都玩的特别的开心。

有一次母亲频繁的发高烧,流鼻血流的满床都是,大人们看见了也不予理睬,最后还是我姥爷回家见状背着她送到村里的诊所去看,不过毕竟是耽误了一些,使得她落下了鼻炎的毛病。

母亲说她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好老师在黑板上出的题别的小朋友站在上面直挠头,她到那里填个数字就回来了。

到后来上了职高,当时职高的录取分数线比普高还要高一些,她学的是裁剪专业。

不过后来分配之后去的却是青年农场工作,在那里主要是处理鸡杂之类的流水线工作,当时我大姨也跟着一起进去了,不过她的年龄超标,于是谎报了跟我母亲同龄。

那里的工作很繁重,母亲的个子并不高,只有一米五几,那种往冷库运送的鸡杂大铁盘子一个差不多百十斤重,男人抬起来都费劲,她也是跟着抬。

家里有很多劳模的见状,基本上母亲都她们单位年年内定的劳模。

母亲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李姨,那是个后来的农村小姑娘,当时的她家里穷的很,母亲对她十分照顾基本上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跟她分享,两个人的关系特别亲密。

李姨跟我母亲的关系走的很近,即便是下岗很多年了,但是直到今日都联系,每次过来都会买不少的礼品来看望她。

母亲曾经对我说过工作攒了钱,抛去家用差不多二百多左右,准备给自己换一辆自行车,没想到被小偷入室偷走了,至今为止那钱都下落不明。

后来母亲她经人相亲认识我的父亲,刚开始对我父亲的印象并不好,两个人没成,不过后来兜兜转转的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当时结婚的条件很简陋,只是几辆大客车,头车也只是一辆夏利。据说当时摄像拍了不少的照片,但是留下来的却没几张,母亲说她甚至怀疑并没有胶卷。

父亲曾对我说过,他当时十六七就开始做生意,80年代的时候做生意的很少,别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一百多块钱的样子,他当时就有自己的店面每天基本上都会有四百多的收入,一个人就去外地工厂进货回来倒卖,但是我奶奶不让他干这些,总觉得当时必须要有工作才算稳定,一来二去闹给他搅和黄了。

父亲一气之下就不干了,索性在家呆着了一段日子,后来跟人合伙整水果,结果因为天气耽搁一火车车厢全都烂了,最后赔的精光。

当时打官司的时候,要么赔钱,要么就要蹲监狱。

同伙的那个人直接说没钱认蹲了,至于我奶奶心疼儿子,就从老家借的高利贷还上了钱,因此也拉下了饥荒。

结婚之后父亲的工资用来还债,只有母亲的工资用来开销。

其中有个插曲,我奶奶嫌弃我家用陪嫁来的冰箱费电,不让我母亲用,于是我母亲一生气就把冰箱送回到了我姥姥家里。

再后来就有了我,母亲很宠我,当时家里条件算不得富裕,甚至可以说是拮据,但母亲却很舍得给我花钱,每天打扮的都很干净漂亮,甚至那时候经常被人误认为女孩子,带的吃的用的甚至很多都是幼儿园老师没见过的东西。

小时候的那段日子算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后来我奶奶因为我老叔结婚没地方住,就把家里地点很好的房子卖了,换了个边远地区的大房子。

母亲一气之下就带着我去了姥姥家住,好长时间才被我爸给哄了回来。当时的房子很破旧,两间并排的屋子,一间是我爷爷奶奶和老叔居住,另一间则是我们一家三口。

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间房子跟个破棚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母亲被接回来之后还是对这个破旧的家进行了精心的改造和整理,破旧的小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甚至连当时住楼房的大爷过来家里做客的时候,都不敢进屋,生怕将房间弄脏。

记忆中的我只是不记得市内繁华地段的房子,却记得那个破旧的大院,那个是我成长的地方,直到今日的时候,都没有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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