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Homo Homini Lupus!
坦白讲,最近一直非常烦躁,身边一直拥有抑郁积聚。
我该将「NEXT FUTURE」带向何方?
薇薇安已经习惯,不敲我的门,直接把咖啡放到办公桌边。
最近,一直失眠,也许我快要接见那一位传说中的哲人还有科学家。
伦敦。
符合雾都之名,这天早晨在宿舍庭园也泛起了白雾。
踏着微湿的草地,恩斯特·祖代尔在爬墙虎围绕的教堂前,按住旅行箱。
大理石的正门前,这位老绅士似乎在等待。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呈现灰白色的雾气,似乎一瞬间可以沾湿衣襟,“对了!快要七点了!”
恩斯特·祖代尔从胸前的西服里掏出怀表一看,嘴角浮现诡异的微笑。
“看来……我必须到,普罗旺斯,哈哈!普罗旺斯最令人心旷神怡的是,它的空气中总是充满了薰衣草、百里香、松树等的香气。这种独特的自然香气是在其他地方所无法轻易体验到的。其中又以薰衣草最为得天独厚且受到喜爱。由于充足灿烂的阳光最适宜薰衣草的成长,再加上当地居民对薰衣草香气以及疗效的钟爱,因此,在普罗旺斯不仅可以看到遍地薰衣草紫色花海翻腾的迷人画面,然而……这一次,我的出行,却自己心情沉重了许多!呵!Nazi,我来啦……”恩斯特·祖代尔拿着手杖朝脚边的雾气咚地敲了一下,将高礼帽靠在胸前。
让人惊异的是,他的日语十分流畅。
艾斯玛利亚轻声一笑,示意恩斯特·祖代尔把大尖帽摘下来。
纯粹的黑色长发被束於脑后,形成马尾,露出细框眼镜与镜片后的冰蓝色眼瞳。
装扮得体优雅却保持着冷冰冰的距离感,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位绅士来访,仿佛让空气凝固。
“我只是不想麻烦您。老师似乎正忙着下次的论文呀!”薇薇安风尘仆仆的走进办公室,敲敲了门,笑容可掬。
“赵老师,您好!”恩斯特·祖代尔微笑,并伸出手。
“客气了!你会……讲中文?”瞬间,我诧异道。
“呵!我曾经在北京呆过七年!”恩斯特·祖代尔依然微笑。
“……”然而,就是这样的微笑,却让我们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在我对面的意大利品牌黑色皮沙发,缓慢坐下,依然那么绅士,“赵老师,最近您很忙么?”没想到的是,恩斯特·祖代尔作为一个科学家还有哲人居然可以用这么流利的中文与我交流,而且似乎还很关心一些事情。
“我让艾斯玛利亚接待您!没想到,您没有小住几天,直接来了,啊,哈哈……”我似乎一直觉得恩斯特·祖代尔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贵国的好东西,我都非常感兴趣!”坦白讲,这是一位让我觉得不安的重要因素之一,但是……我还是抱持着一种可以接近的态度。
“呵呵……”我一直考虑他何时进入正题。
恩斯特·祖代尔开始旋转手杖。
然后,从口袋中唰地拿出了某样东西。
那是个小小的陶器酒杯,杯子的侧面刻着吞食自己尾巴的衔尾蛇,杯口用蜡封盖。这是在链金术实验中不时会用到的物品。
“老师专精的不是埃及魔法吗?”我愕然。
“对!但是,我对于黑魔法也略知一二!呵呵……”这个时候,我明显看到这么从伦敦赶来的老绅士眼里闪过令人不易觉察的冷漠。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时候,显得非常尴尬,薇薇安立刻端过来一杯咖啡,“恩斯特·祖代尔老师,这里是我们「NEXT FUTURE」的办公室,不方面你做黑魔法祭祀,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哟洛嘻!”艾斯玛利亚对薇薇安竖起了大拇指!
坦白讲,如果没有薇薇安的解围,我还是着实比较尴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个时候,艾斯玛利亚快步走到办公室一角,找到了唱片机,放上了唱片,超重而宏大的金属吉他,融合着工业的迷乱,坚定阴暗的德语唱词奔流而出,轰击着所有的一切,使你辗转反侧,却又安然的沉浸于不安之中,注定了的,一切必将毁灭。齐柏林式RIFF,阴冷的KRAFTWERK电子精华,飘逸的女声,从不同的地方涌进你的耳朵里,在里面燃烧着寒冷的火焰。于是,开始了一次又一次无止境的洪大,你被淹没了。
“I Love It……”恩斯特·祖代尔嘴角再次浮现诡异的微笑。
“嗯!老师,能否直接进入正题:诚如我们事先约定的「地球空心论!」”我的目光笃定,似乎一瞬间就已非常坚决。
“哈!我就知道,赵老师向来喜欢直奔主题:爱德蒙·哈雷于1692年提出,地球是一个有着三个壳的星球,其中最外一个壳深500英里,每个壳都是同心的,有各自的磁极,而且它们彼此之间都由大气层隔开,最内部是一个直径与金星、火星、水星差不多大的实心核,每一层壳都以不同的速度旋转。哈雷认为,这一理论有助于解释在两极地区指南针无法准确指向的现象,他认为,内部大气层是会发光的,从两极地区漏出来的内部大气形成了极光。 ”恩斯特·祖代尔显得非常认真。
“那么,您是否也信仰异教,或者说:您本身也是黑魔法师?”我似乎觉得在恩斯特·祖代尔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弥撒气质,超脱了科学与理智的范畴。
“黑魔法?噗,哈哈……”恩斯特·祖代尔眼里又闪烁起邪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