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enty OH Seven?幻觉之所在!
愤懑、焦虑、抑郁、绝望、不安……一瞬间,几乎所有自毁情绪涌上心头。
记得在 VIDEO CENTRE 上观摩课时,老师说,“在电影中,时间的运动,借助空间环境显现了它的形象的魅力;而空间造型,则透过时间的运动,故事情节的展开,赋予它更为丰富的表现力。二者的结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那是灵魂被挤压出脊椎时发出的阵阵痉挛的,哀伤的嚎叫。
那种痛是撕裂的,毁灭的,如同黑色的岩浆迎面扑来,瞬间填满身体,来不及伸手呼救便沉没了。
于是一片死寂,像夜晚的海,表面上的平静难以掩饰底下暗潮的澎湃。
猛然间一个巨浪一头撞在礁石之上,泛起无数美丽的水花,在清冷的夜空下化作一阵薄雾弥漫开来。
发生剧烈速度爆炸后的空间,会在短短的一瞬间呈现真空状态,但是在下一个瞬间,宛如要将那真空驱逐出去一般,马上就会有大量空气涌入,因此部分受爆炸而飞出的物体会在下一瞬间被吸回内部,如同一场残酷无情的影片倒带。
即使有人躲过爆炸直接冲击,受冲击波震碎的大楼玻璃也会随后如水花四溅的瀑布般无情地袭来。
有的人是全身被那些从天而降的透明尖枪给割得四分五裂。
也有的人半身遭到斩断,尽管裸露的切面因重度灼伤而碳化,人却依然还活着,虽是吐着血,“好痛!好痛!”地断断续续呻吟,却连这样的挣扎也持续不了多久。
与毫无知觉使当场毙命之人相比,究竟哪一方才算是幸福呢?
这一连串的爆炸事件在全国总共造成三十九人死亡,二百八十二人轻重伤。
如此凶恶的犯罪宛如一场噩梦,即使过了许久仍在这个国家广为流传。
这些爆炸案发生的当时即有许多臆测甚嚣尘上。
虽然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便有一个接着一个的专家上电视高谈阔论,针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激烈争论,但也都只是各说各话,没有一个结论。
而相关书籍也如雨后春笋般争相出版,其中的数本更一跃成为畅销书籍。
政府编列了更多的国防预算用于防范恐怖攻击,而在野党也见猎心喜,趁此机会准备将执政党拉下台。
——这是某国发动的恐怖攻击。
从阴谋论,到UFO对地球人类发出的警告,排除了数以千计荒谬怪诞的想象之后,这就是众人归纳出最合理的结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任何一个人留心到吧。
在那些荒谬的臆测之中,有一个论调将这起事件以主谋者的名字作为命名。
“Niepopuszcze Takiego,PowiqZanegoz Szatanem!世界が終わるまでは……”夜神月嘴角奇怪的牵动了起来。
林树受风吹拂,树叶在枝叶摩擦声响中翩然飘落。
下颚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举起,他不禁抬起了头,对眼望见从树梢间隙中露出的太阳。
“这里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四周的景色可看出秋意更浓,草木的色彩也增添了一抹晕红,夜神月拨开发酵后带有些许暖意的落叶绒毯,漫步在这树林之中。
由于昨天下过雨的关系,使得空气中透着湿润泥土的芳香,以及静谧且略感沉重的气息。
当然,他来此并非是为了做森林浴的。
他在这附近走了好一阵子,却是连一个人也没遇到,不过这也难怪——
夜神月行至一棵树木前停下脚步,粗厚的树干、雄伟挺拔的树容令人望而生畏。
树枝上系有一块写着『Tragedy Night』的名牌:“应该就是这里吧?”
他打开手机叫出资料夹,将里面的一张照片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看到照片时他感觉四周温度骤降,太阳似乎也为之失色。
映在照片中的物体,原本恐怕是个人吧。
由于尸体遭到破坏殆尽,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断了线的人偶。
虽然脚看起来是朝着不可能的方向弯曲,然而实际上只是遭到砍断后,遗留着一层皮连接在上面而已。
弯曲的手上并不是人偶的球体关节,而是刺破皮肤露出来的骨头。
照片中尸体所倚靠的树和他眼前所见的这株白桦树非常相似,看来应该是这里无误。
造访杀人犯出生的故乡,实际走访犯案现场,依循着与他或她同样的逃亡路线而行。
不论是风拍打脸的感触,遗是现场遗留的少许血痕,这些都是杀人影片或是利用表达的虚假虐杀电影所无法体验到的感觉,这样的追溯体验就仿佛和杀人犯融为一体般,甜美无比。除了实际走访现场的人之外,其它人根本不可能体会得到如此快感。
对夜神月这样的临界之人来说,这可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明明刚过十月,街道上已然十分寒冷。
时间将近晚上十点。
风很冷,夜的黑暗如刀锋般锐利。
街道原本应该还处在相当活跃的时间段里,但今夜却像是让人不禁怀疑钟表慢了一个小
时般的阴郁。即使下起雪来也不会令人感到惊奇的寒空,让人不由得以为冬天已经提前到来。
大概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总是熙熙攘攘的车站前没有了往日的繁荣气象。
从车站走出来的人影无不将外衣的领子立起,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的家径直走去。
家这种东西,是无论再怎么小也能暖暖地安歇的地方。在这般寒冷的日子里每个人都会
加快脚步往家走去的吧。
流过的人群。保留不住的热气。比平时更加黑暗的街道。
“赵老师——”这个时候,薇薇安突然推门而入。
“什么事?!”我似乎还是不能理解所谓女人的直觉,看着她手中端着咖啡,那杯身依然红得炫目,“Cappuccino?哇!谢谢……”我第一次开始注意到细节,并且发誓要礼貌。
“赵老师……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讲,我……”薇薇安似乎一直酝酿,然而……现在就要爆发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讲……”我一如既往的说道。
“最近我们一直接到NHK的电话!到今天……说实话,真的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送到了!”薇薇安一反常态,严重的语气透露着坚定不移,似乎……事情从一开始就很严肃,只是我觉得拿基本上来讲:只是一个访谈类节目,而已……
“具体是——怎样的状况?”我开始变得关切起来。
“主要是这支影片上所反映的:令人难以相信的恐惧事实!”薇薇安诧异道,我接过她手里的录音带。
“我先出去一下!”薇薇安示意要回避,但是我觉得这也许是女孩子性格方面的原因。
Cappuccino咖啡,20世纪初,意大利人阿奇加夏发明蒸汽压力咖啡机的同时,也发展出了Cappuccino咖啡。Cappuccino是在偏浓的咖啡上,倒入以蒸汽发泡的牛奶。此时咖啡的颜色,就象卡布奇诺教会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覆上一条头巾一样,咖啡因此而得名。
窗台上,一只曼珠沙华安静的躺在灰色的空气中。
花白色,有香气,初夏盛放。
然而,这样的夜晚,却着实让人焦躁不安!
影片名:ファンタジー将来!
“呵!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看着这盘录影带,兀自怅然道。
深呼吸,也许是黑暗或者黎明。
犹如黑色闪电,飞奔与旷野之上,Du……
手机震动铃声,“SHAP TIME?”此时此刻,不绝于耳。
“喂?你好!”我声音习惯性冷淡。
“Добрый вечер!ZHAO,这次应该是属于一个 BIG SURPRISE !哈哈,啊哈哈……”
“怎么了?是怎样的情形,竟然——让你忘乎所以了呢?”我似乎更加注意周围的巴洛克建筑,似乎一瞬间回想不起来名为“HEAVEN”的中世纪教堂应该属于怎样的色彩。”
“……”
“ZHAO,最近发生了一系列,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电话那头声音开始急促,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情绪化仿佛学生时代使然。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在一瞬间,我们之间的交流仿佛处于时间紊流的存在之中。
“世界会终结么?”我似乎听到那方的啜泣之声。
“我现在是,任职於:梵蒂冈本部的驱魔师!”我似乎开始变得理解他们那种被称之为“变态”的职业。
“喔?真是……非常非常不错,亲爱的:「猎杀方程式!」—— 暗之华·华塔那·穆?喔!Fuck,应该是:亚瑟·O·安吉尔!”
“呵!请问,帕拉汀「梵蒂冈·国家炼金术士」 —— 亚瑟·O·安吉尔!有什么重要的事么?”我有些不耐烦。
“准备得差不多了,虽然至今毫无头绪,但犯人终于在杀害第五人时路出马脚了,只是,这一切有点像是他故意要留下证据。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机密了,这是因为跟你有点关系我才告诉你……第一个人的尸体状况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是!「白色HONDA雅阁·少女杀戮」事件……”我回答道。
“第二人的身体是纵向从脑门往跨下一刀两断,凶器…不明。而且被一刀两半的尸体,有半边被帖在墙上。
第三人的双手双脚被切下,而且脚被缝在手上、手被缝在脚上。
第四人的身体被分成一块块,变成像是文字般的符号。
而第五人是以头为中心,手脚被排成卍字。”电话那头,出奇的冰冷。
“哦……知道了!”我回答道。
“呵呵,哈哈……另外,还有让人抓狂的事情呢!”
“请讲……”这个时候,我努力保持冷静。
“劳尔·施特莱舍在俄罗斯的《真理报》周刊上发表文章,坚称他才是第一个进入 太空的人类,而不是前苏联的尤里·加加林!《真理报》周刊对此进行特别调查,研究了第Ⅲ帝国「TOP SECRET」之后,证实了他的说法。原来早在二战前,第Ⅲ帝国就设立了一个秘密研究机构,专门负责开发和改进武器装备,尤其注重火箭开发。”
“哦,Fuck!这个世界,真是不可理喻……”我大力掌击桌面,似乎原本属于咖啡杯里的赤色液体,随着动能转化为量能随之引起的震动,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