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王三金送上大作,寿仙笔筒!”
随着小白开了这送礼的头,以后其他弟子也开始各显神通,各种手工制品一件接着一件的被呈送上来。
被点名的内门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神采,比如这位拿出祖传古董的王三金。
这些亲传大多是凡人中的佼佼者,本身非富即贵,一些有价值的俗物他们还是拿得出手的。
当然,还有一些弟子本身是**丝阶层,祖坟冒青烟才觉醒了灵根,一路混到亲传弟子,拿不出什么凡间古董,也不舍的拿灵石去换,因此就大显神通,临场搞个创作,也是司空见惯。
比如画一幅画。
小白望着一名弟子拿出的“八骏图”,眼角直抽抽。您这画的是马?哥斯拉都比您这可爱!
又或者写一手字。
嗯,如果不是他提前说明这是一首诗,小白会把这蚯蚓找娘一样的字当成一副阵纹。
不是,给寿星送礼物,好歹给了你们那么多灵石,你们倒是认真点啊!
不过李劫生倒不在意那么多,见到礼物都会点头收起来,紧绷的脸也有了几分舒缓的意思,这让小白再次对他的品味表示出最真挚的质疑。
亲传人数并不多,礼物送的很快,随着人数逐渐变少,余浅浅抱着盒子的身影已经愈发接近了。而此时,小白还没想到用什么方法来阻止她。
另一边,按照原计划,由余浅浅安排的剧情,已经开始了!
孔子芳是一名尊贵的亲传弟子,平日里注重穿着打扮的他跟男弟子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反而跟女弟子们姐妹相称,今日,余浅浅拜托他前来助阵,因为这家伙是天魁宗为数不多的绘画高手。
按照余浅浅的计划,之后,就是他的演出时间。
“李师叔~”
很难想象这么嗲的声音是从一个男人口中发出的,小白就在李劫生身旁,眼神不由自主的与这个孔子芳对视,之后差点没吓退一步。
不是你一个男人为毛要穿女弟子的制服,而且竟然……
而且竟然毫无违和感!
女……女装大佬?
小白脑海中不知为何出现了这样一个词。
在小白印象中,那些娘娘腔穿上女装后都会很怪异,很违和,甚至很恶心,会让广大男女弟子同时反感。
然而这货不一样,因为这家伙在亲传弟子中人气很高。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颜值偏见吧,总之,当他出场时,亲传弟子们甚至抖鼓起了掌。
“小芳,加油!”
“我看好你!”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加什么油,但李劫生明显被这气氛打动了,面对孔子芳呈上来的画,表示非常欣赏。
而后者交出画后,拱手道。
“弟子孔子芳,送上喜结连理图一幅!”
画卷展开,画中有一男一女,皆执红妆,你侬我侬,烛火掩映下,画卷栩栩如生,当真是喜结连理图。
“哇,好漂亮!”
“这才叫画啊!刚刚那个谁,好好反省一下!”
赞叹声此起彼伏,看过了哥斯拉版八骏图,众人用这难得的好画洗了洗眼睛,顿时神清气爽,李劫生更是频频点头。
不过在最初的惊艳之后,众人开始品味画中意境,很快发现了不妥。
“喜结连理?可这不是生辰宴吗……等等,莫非?莫非孔子芳在向李师叔表白?!”
“这可也太劲爆了!”
“你鬼扯什么呢,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某直男弟子瞪眼道。
“有什么不妥吗?”某腐女弟子诧异回道。
水火不相容,就在舆论大战一触即发之时,有人打断了他们。
“快看!画上的男人正是李师叔,可是画上的女人……”
众人再次望向那张画卷,发现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女主角并不是孔子芳。
“是余浅浅师姐!”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之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那画上女子,正是余浅浅!
众人立刻望向余浅浅,后者已然起身,胸前的盒子流光溢彩,正是小白帮她给李劫生准备的礼物。
鬼姬彼岸花!
小白痛苦的捂着脸,完了,全完了,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只能陪余浅浅一路走到黑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劫生打开盒子后的表情,心中无比后悔,直拿脑袋撞桌子,一旁的笙儿使劲拦都拦不住。
“余浅浅师姐跟李劫生师叔表白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之后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了,
“胡闹!”最先反应过来的宗主,怒不可遏的起身,冲下面起哄的弟子吼道。
“简直胡闹!你们怎么能这样开你们李师叔的玩笑!”
原来是玩笑吗?起哄的弟子不明所以,被这一吼吓得悻悻坐了回去。小白见状也抬起头,第一次感觉这个宗主还是有点用的。
不过很快他就把头低了下去,再次撞起了桌子。
“回宗主!这怎么是开玩笑呢,余浅浅师妹对李师叔芳心暗许,而像李师叔这等天赋,在那些大宗门中,早已是妻妾成群,可李师叔为了宗门尽心尽责,如今还是光棍一条,李师叔虽然是我们的师叔,但他毕竟与我等年龄相仿,不能因为所谓的辈分,就破坏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红线啊!”孔子芳据理力争,果真是余浅浅的“好姐妹”。
而宗主闻言态度大变,演技浮夸的要死。
“这……我倒是疏忽了,唉,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不称职,李师弟早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我们几个师兄师姐不但没有帮着他脱单,反而让他与宗门女弟子之间的隔阂加深,真是不该啊!”
这痛心疾首的样子,跟刚刚怒吼的他判若两人。
小白总算明白了,果然如他所想,宗主知道余浅浅要追李劫生,肯定不会反对,而且会大力支持。
得到了宗主认可的余浅浅满面红光,自信心爆棚,捧着木盒上前,含情脉脉的望着李劫生,在一众弟子的加油鼓励中,来到了李劫生面前。
作为全场的焦点,李劫生却没有任何表情,就那样淡淡的坐在原地,望着捧着木盒上前的余浅浅,又转头瞥了一眼身旁低着脑袋,整个人都显得很阴郁的小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