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我瘫坐在椅子上,双脚就像缠着千斤重的铅块,现在快失去知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从那天说起——
"圣女大人!"
"诶诶诶诶诶诶?!!!是指……我?"
"除了您还有谁能获得这无比神圣的荣誉。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些困苦的难民吧。"
趴在地上的人们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敬畏和仰慕。
"可是就算这么说……"
"还是先听听他们的情况吧。"
就在这时,克蒂插嘴道,看上去表情还挺严肃的,说不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嗯……那就拜托你们了。"
"是的,圣女大人。"
(所以说那个称谓……)
"其实原因是这样,不是前一段时间不死者大量地出现了吗,虽然最后在『神明的奇迹』下被净化了,但是好像却仍有部分残余的存在。"
我听得有些糊涂,不过大致意思是明白了。
其实就是我放出的那道光芒效果不完全吧,才会导致现在的状况,一想到这我的心情不由得低落起来。
"……那详情究竟如何?"
克蒂再次提出了问题。
"就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我们之中的伙伴也有出现这样的状况。虽然现在只是晕倒,以及有一些仍保留着部分意识,但总的来说,情况已经十分严峻了。"
"你在他们周围有感受到什么吗?"
"不……并没有。"
说到这里,我便想起方才接近那个男人时,一股莫名的气息在周围蔓延,感觉有些压抑和沉闷,然而在我发动治愈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克蒂所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我向她望去,她向我点了点头。
"安娜,你有感受到吧?"
"的确有这样的感觉呢,很压抑,让人感觉有些烦闷……"
"是吗……原来如此。不死者的灵魂其实本应随着躯体的毁灭而消散的,可是它们却保留了下来。就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它们被施加了某种术式而被迫停留在此,但意识和物质又无法得到相对的统一,从而不得不重新寻找适合的躯体。"
也就是说这是人为的因素造成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又会是谁呢?能够直接干涉大量不死者的人,真的存在吗——至少从我目前所看的书中和克蒂所讲述的来看,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
"如果是有智慧的魔物操控了它们呢?"
我试着提出自己的疑问,因为曾经在书上看见过,有智慧的魔物也是存在的,比如说龙和翼类魔物。
"的确,看来目前最大顶可能性就是这个了呢……"
"那么接下来——"
"圣女大人!求求您救救她,有什么东西……包裹着……求求您!!!"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他的衣服看起来不像是自然破裂的,有一种由魔法冲击造成的感觉。
"请迅速说明。"
"就在那……木之间——"
"克蒂,我们走!"
"是是。"
果然现在不是能够懈怠的时候啊,既然我自身也对这次事件产生了一定影响,那么我也就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
治愈什么的,毫无保留地使用出去吧,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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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现在已经浑身无力了。
虽然看似是简简单单的治愈,但实际上消耗的体力堪比不停地跳绳。
因为克蒂为了调查不死者的相关事项而外出了,所以现在整个旅店都是由我一个人看到守。
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什么客人的话,我可没有余力去招待啊,可是不得不做……为什么心中会产生一丝麻烦和无趣?
就在这时,旅店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多半又是新的客人来了吧,那么工作又要开始了哦……
我试着撑起僵硬的手,依托椅子从座位上站起,不过却并不能如愿。
糟糕,腿已经失去知觉了。果然连续进行几十次治愈魔法(注:一次治愈魔法相当于跑步1.5km)是不行的啊。
怎么办?总不能以这副模样接去接待……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这么无依无靠,话说克蒂为什么不多聘一些接待员啊,很早就想问了。
呜……已经来不及了,看来就只能这样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欢迎——诶?"
"安娜,我来看你了,身体还好吧?"
"赛穆德?为什么……"
"似乎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不过她只是敲了下门,简短在门外说明了情况就离开了。"
是克蒂吗……虽然有一种被安排的感觉,不过还是帮大忙了,现在我可没有自信可以自己自由的活动。
"那么究竟是什么状况呢——是腿吗……看起来不能走路呢。"
看着我努力想从座位上站起,赛穆德像是察觉了什么,然后向我靠了过来。
"怎么了——等,等等!在干什么啊,你这个笨蛋!"
赛穆德直接用手绕过我的小腿以公主抱的形式将我抱了起来,嘴角边还不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等等,旅店里还有人……"
我是想说待会可能还要客人进来,不过好像表达的意思和这大相径庭了。
"怕什么?老婆。"
"谁是你的老婆啊,快放我下来。"
"好——"
"等,等等!还是算了吧。心情真是有够糟的。"
如果此刻我的双腿好了的话,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一下他。
"好过分啊,明明我们正在交往——"
"不是暂时的吗,给我分清楚啊。"
我呼呼地说着,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才不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呢。
"总有一天——那么我要冲了哦。房间在哪?"
"什么?"
"还是要先休息一会吧?所以说你的房间在哪?"
"……你先直走。"
"了解。"
"唔哇哇哇!!你这家伙怎么跑这么快!慢点,慢点!"
这突然的加速让我莫名地激动起来,我不由得环住了赛穆德的脖子,当然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幽怨。
自从我答应后他整个人就像处于亢奋状态一样,总之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转过几个拐角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赛穆德打开门走了进去,轻轻把我放在床上。
"总之先好好睡一觉吧,我在外面替你守一会,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说出来就是。"
"这样就好。谢谢你,赛穆德。"
"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满足了哦。"
"那算什么?"
"谁知道呢,那我先离开一会哦。"
"慢走。"
房门又轻轻地闭合了。
果然积累的疲劳值已经达到最大了呢,特别是倚在床上,困意和疲惫感一同袭来,我的双眼不知不觉间愈发沉重。
那么就先好好睡一觉吧,这期间应该没什么事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