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晨,是透在骨子里的清爽,多一分则热,少一分则寒。新抽的嫩条在微风里抽打着半鹅蛋式的贝壳建筑,叫醒了休息的少女。
“哈~”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淡妃色短发的少女重新充满了活力。
“让我看看今天的行程,唔~,上午帮忙卸货,下午去监督回收晶钻,收走百分之八十,留百分之二十。”轻轻的念叨了一下今天的任务,舰名亚特兰大的少女双手合十,“撒,今天也是充满干劲的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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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学院东北角的一座颇为气派的小洋楼里,一个身材富态的中年男人正在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呀呀呀,这次晶钻回收,雷头竟然派人来监督了,斯~,果然坐不住了呀,不过按照雷头的心性,怎么着也得给我留一点,可原本能拿百分之四十多,这下保守估计也就百分之十五左右,啧啧啧。”中年男人一脸肉疼。
“我的院长大人,我之前可都是劝过你不要拿那么些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舰名奥马哈的绿发微胖少女颇为幽怨的看着面前的学院长,她的提督。
“哈哈哈,我的夫人,这你就不懂了吧,”王泽微微一笑,向着面前的少女解释。
“怎么了?”奥马哈表示疑惑。
“之前我听说,东海分区那边的柳区大建出了个埃塞克斯。”王泽神秘兮兮的说。
“原型舰?”
“嗯,原型舰。”
“斯~,”奥马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下,航空方面一直劣势的东海分区彻底的扬眉吐气了,我要是雷头,我也得克扣底下人的粮草喽~”王泽敲着桌子阴阳怪气的说。
“那咱们怎么办?”奥马哈不无担忧道。
“能怎么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我这一辈子有你和比叡两个,就够了,”王泽咧着嘴向着面前的少女走去。
“哼,抛开这些不谈,之前的账,还没算呢,怎么,肤白貌美的女学生玩够了,又开始想我这个黄脸婆了?”奥马哈右手一撇,将哪只图谋不轨的咸猪手扒拉在一边。
“哦,我的宝贝儿~,别开玩笑了,有你们我还用找什么女学生,再说了,你可是青春永驻的舰娘,谁敢说你是黄脸婆,我撕烂他的嘴。”面前的王泽义愤填膺的痛斥着,仿佛真的要与那人一决生死。
“谁说的,我想你心里有数,咱俩一起十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奥马哈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暗道一声不好,王泽急忙换了个脸色,一脸谄笑着凑了过来,“老婆,女神,女王大人,别生气,我错啦~”
“怎么,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不是要撕了那人的嘴吗,来,撕给我看看。”奥马哈看着凑过来的王泽,伸出玉手点在他的鼻尖上。
“唔~难道老婆大人真的忍心我这张七窍玲珑嘴被撕烂,这张嘴要是被撕烂了,以后谁哄老婆大人开心?”被点了穴的王泽忙摆出一副痛哭流涕壮,那双鬼精的眼里还真就泛起了点点泪花。
奥马哈右手扶额,她提督的无耻每一次都能刷破她的下限。
见奥马哈回心转意,王泽立马将嘴凑了过去,紧接着便开始上下其手。
“唔~下次,不许有下次了。”王泽实在是太了解她了,随意几手,奥玛哈挣扎的力气便小了下来,连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蝇。
“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放心吧。”王泽匆匆应了一句,便开始专心致志的对付起了面前艳若桃花的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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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赤身的男女在一张欧式大床上缠绵的抱在一起。
“提督,我听说你下午要亲自去主持回收仪式?”奥马哈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啊,不管怎么说,雷头派了人下来,多多少少也得给点面子,哦对了,下午你也一起去吧,比叡出去执行任务,现在咱烟港就剩下你撑门面了。”王泽看着奥马哈眼睛回答。
“回收仪式啊,不太想去,那种场面不太喜欢。”奥马哈将头埋了下去,那个舰娘会喜欢那种场面,一个个小舰娘眼神空洞的呆坐在木筏上,丝毫不知下一秒岸上的火炮就会把她撕碎,然后变成几块残破的晶钻碎片,只为赌未来的一个可能性,光是代入一下那种场景,奥马哈就已经感到毛骨悚然了。
“哈?莫不是老婆大人怕和分部下来的那个新人对线喽?”王泽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啧,不过就是个后辈罢了,老娘出远征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不过就是仗着资源多,演习多,舰船性能还比我好而已,谁会怕她。”奥马哈不满的掐了一下王泽的赘肉,语气酸酸的。
想当年她面前的男人虽然轻佻,但骨子里的那份锐意进取确实遮掩不住的,也不知道怎的,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油腻模样。曾好几次想给他打气,他却总打着哈哈敷衍过去,说什么人生苦短,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或许这就是短命的人类的心理吧,她叹了口气,舰娘只要不被击沉就永远不会消逝,或许这也就是自己体会不到王泽内心的原因吧。
“呦呦呦,这谁吃柠檬了,咋这么酸呀,我的牙都要酸掉了。”王泽贱笑着说。
“嗯哼~,”奥马哈眉头一挑,“我答应你,下午过去,但现在,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奥马哈缓缓的弓起身子。
猜到了奥马哈的想法,王泽赶忙讨饶:“老婆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下午还要主持,您饶了我吧。”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奥马哈伸手,捂住了王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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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的午后,太阳的炙烤并没有退去,回收官摘下帽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又回头看了看监督台上与秀色可餐的舰娘一起乘凉的院长大人,暗自的淬了一口,便戴上帽子继续指挥起仪式的布置。
虽说没人宣传,或是本就不建议观看,这现场还是聚集了大量的无所事事的闲人,时不时的还有零食与水叫卖,当然是偷偷的,毕竟谁也不想给执勤的校警去“送外卖。”
在工作人员的“通融”下,迟然和谭海越过了挡住一般人员的警戒线,进入了回收部门休息的小凉棚。
谭海的爸爸在得知儿子和朋友要来“围观”时,脸上笑开了花,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两位作为免费的壮劳力,在会场上跑东跑西。
舰娘们由四辆货车拉着,货车是两层的,每个之间都用木板隔着,封着顶,好像是怕她们逃跑一样。
迟然倒是没有发现企业的影子,应该是被隔在哪里了,
海湾前摞着一堆木筏子,到时候,把舰娘摆在上面,然后推进海里,等到据岸边一定距离时,便让岸边的战列舰开火,在绚烂的爆炸中,完成回收。
这套流程算是传统了,每年在这片海域就这样被击沉的舰娘数不胜数,迟然想象了一下企业坐在木筏上被击沉的场景,颤抖的左手不禁狠狠的攥紧。
“喂~,那边的同学,能告诉我椅子在哪儿吗?”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监督台上偏没有亚特兰大的椅子。
“哦?椅子?在那边,我去拿吧”,在杂物处,被少女叫住的迟然,倒是主动的去搬了个椅子。
“谢谢。”亚特兰大向着迟然歉意的笑了笑,微风吹抚着淡妃色的短发,丝丝哀倦萦绕其间。
“不客气,”看着向监督台方向走远的少女,迟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