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车胎磨着地面，车子停了下来，刚好就是在张磊面前不足一米的位置。
“呼！呼！”我嘟着嘴使劲吹着气，结果口哨声没有出现，反而是喷出了不少口水。
“陆小七的资料并不存放在这里，最早决定要用她当做威胁你的人物时，这些最基础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张磊似乎并不在意我吹口哨失败了，而是说了一个令我略微有一点点尴尬的事实。
确实，按理来说，好像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啊……
不过，我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我当然知道，但是，总得试试看嘛，毕竟你们从来都是傻兮兮的啊。”
“火神萧然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别告诉我刚才你们之间的对话是假的。”
张磊继续开口，很显然刚才萧然表示有点想要破坏B市的话被张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知道了。
“真倒是真的……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管我这边，你应该也知道学院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
轰隆一声巨响，我的身后火光四溅，强烈的震感和冲击波短短两三秒的时间，就完全是可以蔓延到我这里。
不过，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屏障就在我和李恒凡的身后。而张磊的话也是如此，毕竟我的屏障除了我们之外，也是刚好将张磊给囊括在内了。
“……希望能有一天，你会死得很难看。”张磊开口放了一句狠话，随即便是向着学院的位置狂奔而去。
张磊离开，我也没有留在这里吹风，重新启动车子，向着李恒凡的家快速驶去。
……
A市。
我特地找了一个理由鸽了李恒凡请我看的演出，来到了A市这里。
毕竟，异社的一个比较重要的据点，就是设置在这个地方。
“你们把据点放这个地方，也不担心被发现嘛。”我已经到了他们的据点，准确来说，更像是办公室。只不过，埋在地下。
“相反，如果担心被发现的话，就最好是选择放在这个地方。”萧然笑了笑，而我则是不置可否，虽然我是觉得不太合适，但是人家觉得好我能咋办嘛。
“不过，这样逼仄的地方你们也呆的下去也确实是厉害了。”我看着房间内的环境，潮湿，狭小，通风差。
角落里面还摆着有一盆盆栽，叶子挺绿的，但是有一点蔫吧了，不知道是不是不经常浇水导致的。
“坐吧，”萧然伸手示意我坐下，而我也是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这些就是你要签的协议了。”
萧然把足足有十几页厚的合同摆在了桌面上。
“每个月三千的底薪，以月内完成任务次数做为提成指标。每日工作最多八个小时，周六日休息。同时每月还有三天的休息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但是需要提前递交声明书。另外，社内也会提供各类保险，所以不用担心出现意外之后会怎么样。同时，任务期间的话食宿也是可以报销的，社内单方面要求的加班也会有加班费。”
“……你们应该是坏东西吧，坏东西的协议在明面上没有人会认同的才是吧。”我听了萧然的介绍，觉得……这份合同有一点太玄幻了。
“我们认可就行，你完全可以放心合同的有效性。只不过，合同最少要签订五年的才行，而且不能公开谈论与社内相关的事情，包括名字。”萧然回答了我的疑问，一幅对合同极为有信心的样子。
“……拿笔来。”我伸出手，萧然也是把一支钢笔放在了我的手心。
“每一页都要签么？”我问了一句，随后便开始签起字来了。
“你不看看上面的条款是怎么样的么？”萧然看着我，提醒了我一句。
“不看！反正最后我要是不干了，你们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
“是么。”萧然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合同签完了，萧然拿出了一份新的有十几页的白纸。
我倒是一愣，瞬间毛骨悚然，莫非……这又是合同？！字丑，签字难受啊！
“虽然没有找到你妹妹的资料，但是你妹妹的教师资料我找到了。”萧然开口，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的资料也有，但你妹妹的教室资料我单独放在了第一页。如果其他人对你来说有用的话，或许也能用得到。”萧然继续提醒了我一句。
我并没有看后面的那些人，仅仅只是翻开了第一页。
资料上的内容就只是相片，居住地址和职位，以及个人简介。
我并没有细看，毕竟最终也只是要记住第一页上的这个家伙的住址和长什么样子就足够了。
签完合同拿到资料的我也没有继续多待，因为我总觉得待在那个环境里面说不定身上会长蘑菇之类的玩意。
从地下室出来，回到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第一次我觉得嗮太阳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身上沾染的湿气感觉在一瞬间就被蒸发了似的。
“小八？”就在我打算前往车站，乘车返回B市的时候，我听到了李恒凡叫我的声音。
我扭过身，果真就看到了李恒凡背着一把吉他站在我身后两三米远的位置。
“诶……”我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嘛？”李恒凡来到我身边，问了我这么一句。
“确实是，现在已经办完了。”
听到我这样回答，李恒凡眼睛一亮，当即对我说道：“那这样正好啊！现在就去演出场地吧！”
“……额，你还没开始演出？”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是啊，来吧，演出可是很精彩的！”说着，李恒凡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我的手就往着街道继续向前走去。
我实在是很不愿意去听所谓的李恒凡的演出，因为……我昨天已经是听过了李恒凡准备在这一次演出上准备表演的曲目了。
因此，这也是我不愿意去李恒凡的演出，鸽掉他的理由之一。同时，我也是知道为什么他的姐姐与他的音乐理念不合了……
因为别说是他们姐弟俩音乐理念不合，在我看来李恒凡的音乐理念跟谁都不合！
不过说到底，既然是个人都没办法和李恒凡的音乐理念相合，那么，他为什么还能够找到演出的地方啊？
细思极恐！
就这样，李恒凡拉我来到了一个下午两点不到就已经是开业的音乐酒吧，在里面表演了足足三首歌。这三首歌，是我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是那么的接近……
或许那些狂热的观众，都是一些热爱死亡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