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第五杯,你就不行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仔细看看这桌上到底几个杯子。”
“四个,不对!八个!”
“吁吁吁~~~盖尔雷醉了哈哈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般人只要闻到就站不稳的浓郁酒精味,但是对于自己周围坐着的这些重度酒精中毒者和自己来说,如同虚设。
这里就是第一和第三两个纵队的驻地——第四十八层,不过当然不是居住区,而是娱乐区。
“兄弟,我找一个有着红色长发和红色双眼的女人,听说她经常光顾这里。”
“没这回……事实上,她就在那边的包间里。”
当前台的侍者条件反射的要否决我时,他先看到了一叠比他三个月工资还多的通用货币推到他身前,于是他流畅的变口。
“谢了。”
把手从钞票上放开,我离开前台,向包间走去。
侍者很聪明的没问我过多的东西,当然也许只是他觉得自己惹不起一出手就是一大叠钞票的人而已。
但确实,现在基地里的人几乎都知道第二纵队里有一个能单人完成初次任务的怪人,实力强悍,没人惹得起,而那个人,就是我。
弗雷米忘记了一件事,临时的搭档的确花些钱就能找到,但是刚来纳林伯的我,一分钱也没有。
纳林伯的制度确实残酷,为了确保武力阶级之间不出现斗争,遗民和普通士兵都同属于一个系统下,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进行资源上的偏重。
要是一名士兵一个月内巡逻了三次纳林伯边境,击杀了十个传教士,从废城里带回几吨的物资,那他所获得的资源就是比啥也不做的遗民要多。
多做多得,少做少得,这样士兵们就不会对占据大量资源的遗民起怨念。
这让我只能用弗雷米测试时让我选的那套免费装备去进行第一次任务来赚钱。
任务成功……是成功了,但是自己真的差一点点就死在了脱离战场的路上。
不想再独自一人面对徐进炮火了。
在医务室里醒来的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砰砰。”
我敲了敲包间的门。
“唔……”
凭着超人的听力,我听到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呼。
“我能进来吗?那个……和子小姐?”
“……可以。”
得到许可后,我推开门进入包间。
形似KTV包间的房间里,穿着速干T恤和牛仔裤的和子披散着一头红色的长发,坐在沙发上的一堆酒瓶中间。
“哟,是你啊,聪明的新人。”
“又见面了,和子小姐。”
当双方互相看到对方时,不止我露出了笑容,和子也翘起了嘴角。
“看来和子小姐你也不笨啊。”
“当然。”
这个女人早知道我会来找她。
“怎么样,雇佣那些老油条的价钱不便宜吧?”
“何止不便宜……简直了都。”
弗雷米老头所说的那些孤狼,身价最低也要五十万,而其他实力还行的又已经组成了小队,根本挖不动。
得了吧,自己一个人估计还没赚那么多,就死在那了。
“那么,你的价钱是多少?”
“唔~我想想……免费怎么样?”
“哈?”
虽说自己想过,实力差到多次任务全都失败的和子价钱会比较便宜,但免费也太可怕了吧?
“和子小姐……请问,你没有搭档的原因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问。
“……新人,你听说过遗民的配偶会突然失去理智暴走吗?”
“这个……一般不会吧。”
“是呢,一般来说,理应不会才对……”
和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我。
“但是,所有的遗孀似乎都会有这种问题,当受到重伤或是极大的刺激时,一瞬间就会情绪失控,当她们的搭档,就相当身上捆绑着致命当量的TNT在战斗,随时都有可能被一根雷管带走。”
精致的面孔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和子壁咚在了房门上。
“你,有那个胆量吗?”
赤红的瞳孔与我的瞳孔相对。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一股无名之火诡异的升起,我感觉似乎受到了和子的挑衅,视线凶狠的怼了回去。
“哈哈哈~那以后就请多关照啦,老板。”
向后几步退开,和子俏皮的捂着嘴笑起来,这时我才想起来,和子的档案上似乎写着她才十九岁,离刚成年不过一年。
和子她只不过是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花季少女而已。
“呃……好的。”
那自己是什么?雨季少年?呵呵……
“怎么啦?感觉自己被耍了?”
看到我的表情突然凝固,和子摆出狡黠的小表情看着我。
“没,只是感觉自己最近运气不怎么好。”
回过神,我提起劲,顺了一口气。
“那明天起就到49层的训练场来吧,要开始例行训练了。”
“没问题老板,我收拾收拾行李就上去。”
“嗯?你收拾行李干嘛?”
“住到老板你的房间里去啊,还是说老板你有钱帮我每个月交房租?纳林伯主基地里的房租可不便宜。”
和子宛如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似乎我是那种人傻钱多的二愣子。
“也……行,我那还有床,你搬上来吧。”
想起一个月三万块的基础房租,不包括水电和伙食,自己就头疼,房间的另一边靠墙还有两张公寓床,就让和子睡那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剩下的钱也可以用来维护一下装备什么的。
“那你是现在去搬吗?”
“是啊,越快搬好越快进入工作状态!老板再见拉,拜拜!”
和子对我挥了挥手,绕过我飞快跑出房门外。
“看来新搭档虽然实力不强,但效率和态度还不错。”
我心里想着,原本扑克般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但笑容并没有保持多久……
“客人,请问您是刚刚那位小姐的朋友吗?是这样的,她在本店的消费还没结账……”
我的笑容凝固了,舒展的眉头逐渐皱的和刚刚嘴角扬起的弧度一致。
“请问能刷卡吗?”
掏出ID卡,我面带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