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木习习阳 更新时间:2019/8/29 2:26:42 字数:2856

1、大军堡

在欧克们被逐出了佛肯城之后,它们就一直零零散散地在佛肯城附近游荡,时而入侵周边的村落或者牧场,偷盗抢掠的事情时有发生。在大流奥伺命令兽人们在西方落石坡的另一边建下大军堡之后,佛肯城的治安也相对好了不少,只是与之相反的,大军堡这边的工人沃尔克们时常与入侵的欧克发生冲突。

在大军堡中,有着无数被强制派遣过来的沃尔克,它们肤色墨绿,体型也相对娇小,因为与生俱来的结绳能力而常常被古魔们当成奴工使唤。

值得关注的是,沃尔克们数量众多而且精通工程,尽管多数情况下欧克的入侵会让手无寸铁的沃尔克们损伤惨重,但坚固而巧妙的堡垒和城墙成功防止了那些流氓入侵城内。当中最了不起的工程可谓是雅克家族制作的弓弩车,这种战争机器不仅能够毫不费力的毁灭一整支军队,还能破坏高墙和城塔,雅克制造一直是沃尔克最引以为豪的标杆。

尽管如此,沃尔克们一直都自卑地从未打破依附强族的传统。即便,它们依附的古魔并不是什么好的主,有无数的沃尔克被古魔用以生祭、诱敌又或说是做一些低劣的工作,大军堡这边的情况也不尽相同,豺人和牛头人们凭借其高贵的身份极其苛刻地对沃尔克们施以不必要的教训和惩罚以满足自己的戮欲,沃尔克们无一不忍气吞声默默承受,又偷偷在黑暗昏黄的隐秘的地窖里开着小会用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蹂躏它们的监工和权贵。

就在西北方的小灶会里,有一个小有名气的沃尔克小头目,它给自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贝贡鲁”。贝贡鲁一直隐瞒着自己曾经的名字,因为在它看来这让自己更神秘,甚至有时候会用来给无聊的劳工生活添加几分乐趣,不少愚蠢无趣的沃尔克们都慕名来拜访,贝贡鲁便沾沾自喜地将它们收归门下。

白橡周第九天的早晨,沃尔克们一如既往地被监工们揍醒,踉跄地回到它们的工作岗位,继续着昨日还未完成的工程。这一天看似和往常一样平凡至极,甚至没有人能够想到这将会让沃尔克这一种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现在,那个名叫贝贡鲁的家伙,正挨着一堵刚砌好的砖墙补眠……

贝贡鲁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名叫布克杜杜的健硕家伙,布克杜杜对贝贡鲁分外忠诚,因为在他看来,“学识渊博”的贝贡鲁就是一个大英雄,当然布克杜杜完全不知道贝贡鲁口中的那些荒诞故事和游历都只不过是闲暇时间瞎想乱编的产物。

在布克杜杜庞大身躯的遮挡下,来往的监工都没发现他身后躺着一个偷懒睡大觉的家伙。

2、流沙

“第二次,我不想再说了!走开!”

只是,一场骚乱将贝贡鲁从睡梦中惊醒了。原因是雅克家族的长女欧达甘被一位牛头人监工无理地骚扰,而身边围绕着的,是一群不知所谓等着看好戏的沃尔克们。贝贡鲁在沃尔克群后悄悄打探,并找了一个空荡的位置坐下,找来几个好赌之徒正打算赌一赌是欧达甘被扒光衣服当众**,还是牛头监工丢尽老脸屁颠屁颠地走开。

就在贝贡鲁准备赌上一条裤子在欧达甘被蹂躏的赌注上时,沃尔克群中有人高声喊着:“贝贡鲁是这里最公正的家伙,它能够评判是谁的错!”话音刚落,好一些沃尔克也开始吼着贝贡鲁的名字,就连布克杜杜也突然站了起来大叫着贝贡鲁……

在这里笔者我必须澄清一下,在这群喊着“贝贡鲁”这一名字的沃尔克中,没有多少沃尔克是真正认识贝贡鲁的,它们有的觉着好玩,有的甚至仅仅只是为了看另一场好戏,当然还有那些像布克杜杜般活生生的猪队友们。

贝贡鲁被端到了牛头人监工面前。

“你……你叫什么名字?”

“施万!”那牛头人还朝贝贡鲁气势汹汹地吐了一口痰。贝贡鲁用手抹开脸上那黏糊糊的口水,嫌弃地往布克杜杜裤子上蹭了蹭,便让身边的沃尔克们讲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所以没有问两位“当事人”,贝贡鲁讲出了它自己的原因:为了避免双方维护自己权益而夸大其词。

比较可靠的一种说法是,高傲的欧达甘在陡峭的木梯上行走,然后撞到了施万,施万便要求欧达甘赔十个铁块,而欧达甘则仅仅向它赔了个不是还坚称施万无理……还没等贝贡鲁问清楚,身边的沃尔克便嚷嚷了起来,总之混乱的场面甚至要气疯了贝贡鲁。

最后,贝贡鲁就随便下了判决:欧达甘没错!施万有罪!

布克杜杜高喊着:“施万有罪……有罪……有罪!”而身边的沃尔克也不约而同地附和着。恼羞成怒的施万感到十分不安,于是它举起拳头便给了旁边的沃尔克一顿揍。一头好事的豺人也闻声而来,听了几只沃尔克的片言只语之后,便也跟着喊:“施万有罪!处死!处死!”

很快,有罪变成了处死,一堆沃尔克将施万团团围住,在豺人的一声令下之后,一坨巨大的肉团从木质的高塔上被抛下,“轰隆”一声,便连带好几只无辜的可怜虫一起去见老祖宗了。

或许在你们看来这种事情无稽而可笑,但在佛肯又或是恶土的任何一处,这都是时有发生的。尽管在某种程度上牛头人要比沃尔克尊贵得多,但一旦深陷流沙,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全身而退呢?

3、骚乱

只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出常见的闹剧,却成了某些兽人牟利的契机。在佛肯城的北部,一群自称是施万家族的牛头人势力忽然将西边的沃尔克告上了中庭,这一状况甚至连大流奥伺都感到惊讶。

“我宣布你们的诉讼已经得以伸张,而如今,你们只需要在这里静候佳音。”

为了敷衍这群牛头人,大流奥伺作出了所有统治者都会做的决定,那就是将西方的沃尔克们逐一排查并将主谋者的头颅斩下,用以震慑那些胆敢批斗贵族的奴隶们,尽管众所周知,它们口中的“排查”只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找来几个可笑的替死鬼罢了。

泰贝尔周第三天,一群牛头人在几位狮面人和豺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军堡,它们将路过的沃尔克的营帐的木屋踩成了渣,那些沃尔克们有的在暗地里诅咒着,有的在旁边拍手叫好,但无一不把目光投向那群被捆绑的替罪羊身上。

那些牛头人接过狮面人手上的长刀,将那些无辜的替罪羊的头颅一个一个砍下。直至最后,那个名叫乌蛋的沃尔克头颅被砍下后,一个愤怒的身影在高高的瞭望塔上出现,它大声诅咒着那些可憎的屠夫,并点燃手中的杂物朝牛头人们扔去,理所当然的,那些牛头人也发了疯似的向它追去,而那些领着牛头人们到来的兽人们只是理了理毛发,坐在一旁等着好戏的发生。有不少沃尔克们认出了那是贝贡鲁的身影,它黝黑墨绿的身躯光滑结实,在焦灼的烈日和错乱的木架之下敏捷地穿梭,它越过高高的栅栏和混乱的帐篷,跳落到一条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

“这只没毛的绿猴子看来是必死无疑了。”其中一头看戏的狮面人打了个响指便提起身边的刀正要离开。

只听见不远处响来一阵属于牛头人的哀嚎,大伙儿便纷纷往那烟尘滚滚的地方凑过去。原来那是欧达甘命沃尔克前来援助贝贡鲁的弩车将那牛头人的躯干死死地钉在了凸起的石板上,那支足足有八臂长的弩箭,已有两掌长刺进了石板,那被弩箭刺穿的牛头人在无边的疼痛之中痉挛抽搐,并发出一声又一声刺耳扭曲的喘息声。

于是,那些赶来的牛头人便纷纷架起武器和那台造型独特的弩车对峙了起来,但看得出来它们谁也不敢向前一步,毕竟对于它们来说,那支悬在弦上的大箭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

直到这天的夕阳在西边的柯高根大山脉处落下,那红得发黑的血液被尸虫舔舐干净,那具躯体成为了那些金色大头蝇的卵巢之后,过往议论和传播谣言的监工以及奴隶们才开始慢慢退散。

“大可散去了,我能够看到未来,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名叫阿伟迪的自诩是饰梦者的家伙在人群之中笑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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