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不一起进去吗?”少陵站在教堂门前,问道。
“你是真傻??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吗?!!”巴尔带着颤音吼道。
“少陵,我,我们去附近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们会感应到的。”
说罢,彼岸花拉着巴尔疯狂奔向了远处。
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就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啊。。。?”少陵无语的说道。
他一脚跨进了教堂的大门,满目的光芒照耀进了他的眼帘。
不愧是由著名建筑家米开朗基罗亲手设计的教堂,简直就是一件神赐的艺术品。
可少陵现在根本无法顾忌这些,他咬咬牙,重新迈起了步子。
一种莫名的威压正胁迫着他,但似乎又被其他什么东西给中和了些,好在不严重。至少感受到了奥丁的威压后,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西方宗教的各种神话被以画作的方式抒写在了墙壁上,天使,耶稣,圣母,各类传统宗教人物出现在大教堂的各处。
少陵突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巴尔和彼岸花为什么不肯进来。
这里可是教堂啊!绝对神圣的地方,压制一切不洁之物,而巴尔和彼岸花作为恶魔,是无法踏足这种地方的。
当然以他们的实力,大部分的教堂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可像这样历史悠久,摆放着各种神圣器物的大教堂,对他们就起到了压制,况且还有朗基努斯之枪坐镇。虽然硬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可那种无法去除的压迫感,会让他们受道极大的伤害。
而少陵作为人魔双血统的人类,进入教堂自然会受道压制,但在人类血统占主导地位面前,这份压制会被中和不少,只是会一直感到略微的不适而已。
但少陵仍旧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那种不适就好像带着无尽遗憾的梦,萦绕在你的心间,不断的施加一切负面情绪,挥之不去。
少陵加快了脚步,朝着教堂更深处走去。
巴尔告诉少陵,朗基努斯之枪被教廷掩藏了起来,他只能通过感应才能找到。
“作为恶魔,这样的圣物带给我们的感觉,往往是最为强烈的。”
少陵思考着这句话,身子缓缓的向后倒去。
他的脑袋好似要炸开了一般,意识已经变得模糊。
怎么回事。。。刚刚。。是被什么袭击了吗?
少陵狠狠的咬了咬舌尖,稍稍让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圣彼得宝座,强烈的预感在他的心中荡漾开来。
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可刚刚少陵站在圣彼得宝座前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给狠狠的贯穿了,冰冷的感觉自上而下如毒蛇一般缠绕,就好像。。。血的流淌。
“Stai bene?(你没事吧?)”
少陵的肩膀被拍了拍,他缓缓移过头,看了看身旁的人。
一个穿着修女服的老妪站在他身旁,一脸担心的递出了手帕。
少陵这才发现,自己正在流鼻血。
“thank you。”少陵回应着,接下了手帕。
想必刚才是意大利语,看老妪担心的样子,应该是问他有不有事。
老妪笑了笑,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架,缓缓离去。
少陵的心动了动,这让他又回想起了他那慈祥的奶奶。多好的一个老人啊。。。
少陵擦干净了鼻血,重新感应朗基努斯之枪的位置,如此强烈的冲击,只可能在这个地方。
一开始的感应虽然很强,但也不至于会出现刚刚的那种情况,可当少陵看向圣彼得宝座下方时,刚刚的猛烈冲击再次袭来。
一连两次的精神冲击让少陵根本无法承受,他就好似被一把强力的长枪所贯穿并带动,直直的朝后飞了出去。
幸亏他及时开启了钢骨,虽然无法防御朗基努斯之枪的精神冲击,但重重跌落在大理石地板时,不至于感受到肉体的疼痛而彻底昏厥过去。
鼻血又流了出来,少陵完全无法听清周围的嘈杂,剧烈的耳鸣困扰着他,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已经没有了知觉。
人们纷纷围拢了过来,少陵被扶了起来,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
纷杂的语言都述说着同一个意思,少陵摇摇头,用英语表达自己没事。
他扶着额头,用传音询问着巴尔。
“至少在我的已知中,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朗基努斯之枪是能伤害到神明和魔神的武器,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拥有着这样特性的朗基努斯之枪一定是最强的神器,但对于我们神灵和魔神来说,它与我们平常使用的武器无异,我们打仗用的武器都可以伤害到对方包括自己。但朗基努斯之枪是由普通兵器经过耶稣的血液淬炼进化为神器的,这也让它与我们使用的武器有一点不一样。”
“那就是你们凡人能够掌握。再加上它有绝对君权臣服这个能力,这让大部分的神明与魔神感受到了这把武器的恐惧。所以它现在断成了三截,枪头就保存在现在的大教堂,而枪身则保存在了神界,枪尾则保存在了下界。”
“而刚刚的精神冲击,按我的理解,那是一种召唤。少陵,看来你得到了朗基努斯之枪的成王资格,而它现在,正在召唤你。”
召唤。。。。
少陵明白自己的特殊性,看似很多的好事纷纷向他走来,但这也代表着他的压力越来越大,未来所面临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危险。
他一直都笃信,有得必有失。
除非他是小说里的男主角,还是主角光环拉满的那种,否则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有些使它恐慌。
那么这次的召唤。。。又是什么呢?
少陵找了个僻静使用肉灵分离,让灵魂钻入了地下,很快,便看见了修建在圣彼得王座下方的地窖。
地窖相比上方的教堂,简直就是比家徒四壁还要一贫如洗。粗糙搭建的木头支柱,周围的泥土便是所谓的墙壁,而唯一摆设,就是在这不大的地方摆放在正中央的四个木头箱子。
少陵又将肉体召唤了进来,这便是肉灵分离的特性,就好像游戏中的短途闪现一样。
正当他琢磨开哪个箱子的时候,箱子上面烫金的锁自己打开掉落了。
哟,开来果然如巴尔说的那样,朗基努斯之枪果然是在召唤他。
可少陵并没有急于去打开那个箱子,而是等待着。毕竟小心为妙始终不坏。
就这样,一盒一人足足“盯”了长达十分钟之久。
朗基努斯之枪突然打开了盒盖,“砰”的一下跳了出来,悬浮在少陵的面前。
少陵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这家伙,难不成要杀我献祭不成?
朗基努斯之枪,严格来说只是它的枪头,在空中幽幽的钻了几个圈,逐渐向少陵靠近。
完了!这逼崽子真要杀了我献祭!
少陵的被害妄想症有时候显得着实有些严重,但毕竟经常都是要与各种怪物拼死拼活的,少陵把这个认定为自己的防御机制。
少陵不停往后退,直到背后只剩下土墙。彻底退无可退。
朗基努斯之枪倒是没在前进了,远远的停在空中,一个小小的枪头,少陵居然在此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威严,此刻它悬停在那儿,就好像君王在审视自己卑微的臣子。
随后,一阵微微的音波声扩散了整个空间,朗基努斯之枪的枪尖忽地对准了少陵,发射了出了一束金色的光。
少陵被这束光直直射中了额头,一阵灼热感从他的脑袋可是逐渐向下延伸,且灼热感逐渐增强,最后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热量。
少陵痛苦的大叫,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恶魔血统与这股力量在做强烈的对抗,就好像在自己的体内进行着厮杀。
这股力量受道恶魔血统的压制后,逐渐也现了原形。让少陵没想到的是,这股一开始只是一束光的力量,最后自己的身体里成了另一股血脉。
不行,这样下去不死不休,迟早得爆体而亡。
少陵开始调动自己的人类血脉,向正在厮杀的两股血脉靠去。
这是他之前就思考过的问题,毕竟那恶魔血脉不稳定,迟早得想个应对方法。
先前他的人类血脉占主导,压制着恶魔血脉,所以才得以没出现什么问题。
而如今他的身体里出现三种不同的血脉,那么他的人类血脉将不再占主导,所以现在追求的只能平衡。
他不希望恶魔血脉和这个新的血脉改变他的原本。
恶魔血脉因为之前受到过人类血脉的压制,所以使其平静下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那新血脉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一直在发出抵抗,让少陵更惊奇的是,他能感受到新血脉的情绪。
那不是单纯的反抗,更接近无法接受,自尊心受辱,而且它一直在试图使人类血脉臣服。
我去,这玩意儿到底是啥啊。
少陵将大部分的人类血脉向那新血脉包裹,灼热感几乎已经消失,这新血脉带着绝望的心情,彻底在挣扎中被人类血脉所压制。
少陵笑了笑,这新血脉还挺有趣的。
很快,少陵达到了三血脉平衡。可这新血脉似乎就只是个单纯的血脉,并没有带给少陵任何的力量。
啥也没有倒还让我遭了罪,少陵顿时对朗基努斯之枪起了怨言。
朗基努斯之枪的枪尖滴下了一滴鲜血,顿时朗基努斯之枪消除了往日的旧痕,焕发了生机。金灿灿的散发着光芒。
少陵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柔和的暖流在身体里流淌,消除了刚才的灼烧带来的余痛。
朗基努斯之枪缓缓倒飞回了木箱里,盖上了箱盖,连那掉落的锁也重新回到了锁孔上,锁住了木箱。
看来,一切倒是结束了。
相较于以前的这样的支线任务,这次真的算是耗时短,痛苦小了,但收益相对来说也小的多。至少暂时看来是这样的。
那么,该离开了。
少陵回味了一下这一个多月来的三次访问之旅,因为刚刚的结束,也就意味着这次旅程的结束。
倒没有多少惆怅,少陵还挺想家,想家里的妮子们。
怀着将要回家的喜悦,少陵再次施展肉灵离体,回到了地面上。
(有看官吐槽我说为什么不把彼岸花也收入后宫,这你得考虑一下咱们巴尔的感受啊,先不说少陵受不受得了,你们看着也受不了啊[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