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都岛,这座岛屿上有著一整片的树林,树林中间有著很显眼的巨大圆顶建筑物,四周还有八根尖塔极为壮观,
形状简直就像是关著鸟的鸟笼般的将建筑物围住。
「请往这裡走。」一排的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在建筑物的门口迎接。
「只要进去就能查清楚一切了...」翔羽这麼想著正要向前的时候,一把大刀挡住了他的去路,翔羽看见奥拉的表情十分奇怪,
就像是看著敌人一般的锐利眼神,这使一旁的翔羽也感到不对劲。
「明明只是来运送梦卷的,为甚麼会有这麼大的阵仗?」奥拉看著前方一整排的黑衣男子,并将姿势转变为随时能够战斗的姿态,
翔羽则是后退了两步也做出了随时能够应对的姿势。
「这样子的一名大人物到我们这小小的岛屿来,怎麼能不好好迎接呢?」一名穿著与其他黑衣男子不同的白色西装的男子从建筑物中走出,
这样的强烈对比使他的存在感更加强烈,就像是在一堆黑羊内放入一隻白羊一样,就算不想注意也会去注意到与眾不同的那隻白羊。
「大人物?」奥拉看了翔羽一眼,翔羽则是摇摇头表示他甚麼都不知道,奥拉再度将视线移到白衣男子身上。
「我想你隐约也知道吧?梦使者的首领大人。」男子指著翔羽并笑了笑,那知道所有一切的眼神让翔羽让翔羽不自觉得有些心虚,
因为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并不相信也觉得根本不可能,自己的命运并不是只要别人说了就是的,就是这样的理由。
「甚麼梦使者的首领?这个人是在几天前才因为我的关係成为魔术师的!」
翔羽都还没说话,奥拉就先替他回答了,奥拉激动的辩解,眼神也从原本的冷静变成了愤怒,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朋友被人说成是敌人的首领,
又或是因为他而被牵扯进魔术的世界让她良心很不安,不论是哪个对她来说都是不好受的。
「你的身分只能靠你自己理解,并且当你理解的时刻将会成为带领我们梦使者守护梦想的人」,这句话不停的在翔羽脑袋裡徘徊,
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就因为别人的随便一句话成为现实?难道自己的命运原来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对於不久前还是普通人的他这样的事实在太荒谬了。
「所以这些人打算在我理解自己身分之前将我除掉!?开甚麼玩笑...」翔羽推测出这个结论后,不经冷汗直流,脸色也变的有些难看,
男子看著翔羽的脸色不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就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你有甚麼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梦使者的首领!」奥拉愤怒的指著男子,因为愤怒的将大刀一挥差点砍到身后的翔羽,让翔羽心臟差点吓停了。
「当然有,就是他手中的项鍊,那个是只有梦使者首领才能够使用的特殊圣器。」男子指著他胸前的项鍊,这个举动反而让奥拉更加愤怒。
「不可能!这个项鍊原本是!!」奥拉大声的说,但好像甚麼东西在她的脑海裡闪过一般。
「...」奥拉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变成了有些许哀伤的神情,一旁的翔羽也疑惑的看著奥拉的脸,但因为他站在奥拉后面所以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是古特的对吧?」男子笑了笑,并精準的说出了答案。
「咦!你怎麼会知道...!」奥拉一脸惊讶,一开始先是惊讶但后来却变变转变成了愤怒的眼神,因为古特的死原本只有自己知道,
再古特死后发现他的只有奥拉一个,亲手将冷冰冰的尸体埋入泥土中的也是她,既然如此就只有唯一一个可能。
「那傢伙,原本也是梦使者首领的候选人哦~」男子毫不在乎奥拉的表情继续说著。
「你说...甚麼...?」脑袋一片空白的奥拉过了一段时间才好不容易挤出了这几个字,古特是跟自己一样所属於幻想教会的人,
怎麼可能会是梦使者的首领?对於幻想教会的所有成员来说梦使者不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人吗?以前在幻想教会中经常照顾自己的人,
她在幻想教会中最依靠也是最尊敬的古特竟然是梦使者的首领?开甚麼玩笑!?她的心裡只想著这句话。
「你应该知道吧?那傢伙在两年前一次梦卷运送中而遭到袭击死亡了,那傢伙死前的吶喊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呢,「我会保护奥拉!」,
大概是他所喜欢的女人的名子吧?都要死了还想著保护心爱的女人,真是蠢的要命啊!」那名男子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大笑著。
奥拉瞬间拿起大刀衝往男子,但却被两旁的黑衣保全人员给阻挡了去路,翔羽可以看见奥拉拿著大刀的手正在颤抖。
黑衣保全人员拿的是了战斗用的短刀,这只不过是一般的短刀而已,但看的出来保全人员都受过一定的训练,不然刚才不可能再瞬间拿出短刀阻挡奥拉,
短刀主要是可以藏在身上不容易被发现适合用来暗杀,数量过多的话会非常棘手,毕竟短刀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又有著这麼多的保全人员,
将短刀用於保全这类工作上可以说是能够完全发挥出力量的工作,只不过会让保安人员带短刀的雇主大概也找不到几个,毕竟现在都是用枪的时代了。
「不过因为我将周围破坏的太过彻底,所以找不到那个圣器的下落而被上头责骂了呢,这可以说是他用它的性命换来的成果哦。」
男子用嘲笑的表情继续笑著,并且将手上外观为錶的圣器变为全长两公尺的巨棍,他随手挥了挥巨棍空中便飞舞著沙尘。
「还给我...把古特还给我!!」眼中充满泪水的奥拉大吼并再度衝向男子,不过这次保全人员并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看著而已。
奥拉的大刀与男子的巨棍相互碰撞,巨大的声响发出,但只见奥拉因为承受不住巨棍的威力而飞了出去,
大概飞出了几公尺后便摔在地上,看见这副情景的翔羽原本正打算出声叫她并朝他那裡跑去,但是他的动作还没开始就停止了,
原因不只是因为才刚摔在地上的奥拉马上就站了起来,而是眼神,完全没有任何恐惧男子力量的眼神,是真的彻底愤怒了的眼神,
看著这样的奥拉让翔羽不知道该不该介入。
「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就这麼贸然的衝过来可是会丧命的哦。」男子依旧轻鬆的挥著手上的棍子。
「暴虐者欧尔...会将眼前的敌人以巨棍巨大的威力粉身碎骨。」奥拉淡淡的回答,似乎眼前的人是谁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看来妳果然是知道的嘛?那麼看你刚才的反应难不成你就是奥拉?那个蠢蛋死前说要保护的女人?哈哈哈!
这还真是有趣的缘分啊,是你会帮他报仇还是我会把你送去陪他呢?」欧尔挥舞了几下巨棍,长达两公尺的巨棍在他手上却有如羽毛般轻盈。
「啊!原来如此,我全都搞懂了,只要将你们这些混蛋全打倒就行了吧?」翔羽说著便将项鍊变为匕首,準备介入这场战斗中,
此时的翔羽散发出不同於平时的气息,一股怒火在他的体内燃烧,他的手也不自觉得颤抖了起来,不是害怕,只是因为愤怒。
「等等,翔羽,这次请你不要插手,我绝对要帮古特报仇...」奥拉狠狠的瞪著欧尔,重新架起大刀后再次衝向了欧尔。
「但是你一个人的话...」翔羽的话还没说完奥拉已经衝往黑衣保全人员中,并以流畅动作将保全人员一个个击倒。
不到几秒保全人全部都倒在地上了,奥拉继续朝向欧尔衝过去,要是平常的翔羽看到可能会想说,果然不能惹到女人...之类的,
但现在的他完全被怒火给佔据,并没有想这些事情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
「身手不错嘛,比刚刚那莽撞的攻击方法来的好多了,但是!」欧尔用巨棍沉稳一档瞬间将奥拉的气势给停止了。
不过奥拉也不甘示弱,抓著巨剑往上一跳,剑与棍摩擦而发出火花,奥拉将高举的巨剑往下劈去。
「身手的确不错,但到此为止了。」欧尔侧身一闪躲开了奥拉的巨剑并将巨棍往旁边一挥,巨棍精準的打中了奥拉的腰部,
因为巨棍而產生的强风跟著奥拉一起飞出。
「奥拉!!」翔羽大叫著奥拉,奥拉再度飞出了几公尺远,这次甚至直接撞上了一旁的树干,巨大的声响响彻梦都岛。
被强大的衝击力道给打飞出去的奥拉靠在树干上,虽然她试著起身却还是只能单脚跪在地上。
「咳咳...可恶,古特如此拼命的想保护我,我却连帮他报仇都做不到...」奥拉的泪水不停从眼框中落下,呼吸似乎也变的困难,
说话断断续续,突然啪的一声,脸颊因为被赏了一记耳光而通红的奥拉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翔羽,现在的她完全像隻可怜的小猫。
「开甚麼玩笑?每次都那麼容易放弃,我看那傢伙根本不是想保护妳,而是妳没人保护就不行吧?」翔羽大声斥责著奥拉,
他心裡虽然是知道的,奥拉的确是努力过了,她也拼了命的战斗过了,但是她放弃了!所有的事情只要一放弃就真的结束了。
「这有甚麼办法?我的力量就是这麼的微薄,连想帮他报仇都做不到,我哪还有脸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不停流著眼泪的奥拉激动的说道。
「够了吧!妳的眼泪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他会拼命守护妳难道不是因为不希望看到妳因痛苦而流泪吗!?
如果妳的力量微薄那麼就由我来守护妳,我跟你约定,我会成为第二个守护妳的人」翔羽对奥拉摆出温柔的笑容并温柔的说著,
此时翔羽的笑容让奥拉的眼泪停止了,她呆呆的看著翔羽,似乎不了解翔羽到底为何要为了才刚认识几天的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就跟与理子战斗的时候一样,况且将自己拉近危险的魔术世界中的是她,到底是为了甚麼可以为了这样的自己战斗。
「你们的情话说完了吗?夸下海口说要守护她啊?不愧是梦使者的首领大人呢,气势就是不一样,那麼也差不多该实行了吧?
实行你所谓的守护。」欧尔用无聊的表情与口气催促著。
「我会让你为了以前做过的事造成的这个局面而后悔。」翔羽说完这句话后便缓慢的走向欧尔,这句话让奥拉了解了一点,
没错,并不只是为了她,就连古特也一样,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他人,停止哭泣以及流泪的奥拉,看著翔羽的背影,
彷彿看见了古特的影子,但却是非常的遥远。
「是是~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啊,梦使者的首领大人。」欧尔敷衍著翔羽并把玩著手上的巨棍。
「我不叫甚麼梦使者的首领大人,我叫做翔羽,不过...我发誓绝对会摧毁你们幻想教会!!」翔羽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衝向了欧尔,
此时翔羽还不知道自己的圣器发出了淡淡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