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夏天,外面的阳光应该很强,但在这个完全没有窗户的建筑物内却感受不到这样的感觉。
「都已经到齐了吗?」仴月问著跟在一旁的穆都。
「那位以抢夺梦卷为第一优先的人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已经在大厅了。」
「是吗?那麼就直接开始吧,反正我想她也不会拖太久的。」仴月说完这句话后还暗自的笑了笑,就像是一切都在她的计画之中一样。
「说的好听,你是早就计画著想看等一下即将上演的闹剧吧。」穆都用无奈的眼神看著仴月,这样的举动似乎已经成习惯了,
似乎只要仴月想做甚麼事通常都不是甚麼正经的,就算是首领,但本质却还是个贪玩的小孩子吧。
「嘛嘛~我马上就要从首领的位置上下来了,给我点餘兴表演也不过分吧~嘿嘿。」仴月再度用小恶魔的笑声笑著,
身体娇小的她非常符合小恶魔的形象,不过最终还是因为本质的缘故吧。
至於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人是在不久前还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的翔羽,以及同样是不久前还是幻想教会中的一员的奥拉,
不同的是翔羽正冷汗直流,而奥拉却是跟往常一样没甚麼改变。
「奥拉,妳知道他们所谓的仪式是甚麼吗?」翔羽小声的问,他问这个问题可是抱著非常大的勇气,因为很怕听到要被放在热锅裡煮之类的答案,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打算问一下,为什麼不去问当事人仴月或穆都呢?大概是有点逃避现实或是觉得他们说出来的都不会是甚麼他想听的答案吧。
「我不知道,因为所谓的仪式有分很多种,有各种时候或是各种用途所使用的仪式,虽然这些仪式的程序大多都一样,
但又有些因种族和信仰这类而有所不同,也有些是使用自创的仪式。」完全没有帮助的回答悄悄的增加了翔羽的恐惧。
「是...是吗。」自创的仪式,要是他们真有自创的仪式绝对不会是甚麼正常的仪式!这样的本能反应让翔羽的恐惧渐渐加深,每更往前走一步就更加的恐惧。
「仴月啊...你们所使用的仪式大概是怎麼样的啊?」翔羽终於抱著必死的觉悟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嘛~也没甚麼啦,大概跟你所认知的仪式差不多吧?」仴月用甜蜜道散发出光芒的笑容笑著。
「是吗。」翔羽故作镇定的回答她,但其实他的心理正在想,绝对有鬼!那种笑容!那种语气!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没甚麼的样子啊!
「翔羽,你怎麼了?」一旁的奥拉见到脸色铁青的翔羽便有点担心他。
「没...没事。」现在翔羽的样子简直就跟拉肚子却无法去厕所的人一样。
「奥拉...你知不知道有甚麼方法能在察觉危险的瞬间逃离现场的方法啊?」
「啊?」奥拉疑惑的看著他,翔羽貌似想先帮自己找出一个活命的办法,但是,为时已晚了。
「仪式就在这裡面举行。」仴月停下脚步指著前面的这扇门说道。
翔羽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看门上所掛著的牌子,上面写著「仪式间」,不知为何翔羽的脑中浮现出了殯仪馆的画面。
仴月即将将门给打开,此时翔羽的心臟就像是快要跳出来似的用极快的速度跳动著。
「唔...」眼看门就快打开了的翔羽不经发出了一声哀嚎。
啪啪啪!一进门翔羽就听到了这样的爆炸声,原本想拔腿就跑的他却突然愣住了。
「拉炮...?」看著人手一个拉炮的梦使者成员们以像要打群架的方式围著门口,看著这样的场景他呆呆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哈哈哈!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拿大砲对著你吗?」其中一个人哈哈大笑的走出来对著他说。
「刚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翔羽投以尷尬的笑容。
「噗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他笑的更夸张。
「这傢伙就是要成为新首领的傢伙吗?这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从头到尾这个人都保持著哈哈大笑的状态,使得翔羽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你也笑够了吧,迪奥。」
这名看起来跟翔羽与差不多年纪和身高的少年名叫做迪奥,穿著简单的白色T-shirt以及蓝色短裤,腰上掛著两把小枪,那应该是圣器没错。
另外,一旁走出的看起来正经八百的少女,手裡拿著一本书,带著眼镜穿著蓝色制服和裙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风纪一般。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艾塔,这个人则是迪奥。」艾塔用著毫无变化的表情以及毫无起伏的声音说著,给人一种非常难以亲近的感觉。
「啊哈哈!你好啊!」一旁的迪奥则是high过头了,翔羽默默的在心中对两人做出评论。
「好了好了,要做自我介绍等仪式结束后在做吧,还有艾塔,在这种场合别这麼正经八百的嘛~」一旁的仴月摆出跟艾塔完全不同的悠閒表情。
「很抱歉,但那是因为我不想变成跟某个人一样轻鬆过了头啊。」虽然同样是毫无语气变化,但很明显的可以听出来她的话中之意。
「唔...」仴月发出了这样的一声呻吟,这对一向看起来轻鬆的仴月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看起来他对正经八百的人没甚麼法子,毕竟属性不同嘛。
「你们所说的仪式到底是甚麼啊?」翔羽终於忍不住再度提问。
「必须在游戏机中战胜我!」仴月大声说道,并用手指著翔羽的脸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让翔羽不经更搞不清楚状况了。
「啥!还来啊!?」虽然之前就有想到这个可能性,但只是随便凭空想像跟真的发生可是差很多的,简直就像买一张乐透抱著一定不会中,
只是随便玩玩的心态却重了头奖一样的尷尬。
「开...开玩笑的,真正的仪式只是让你在大家面前解放风舞匕而已...」翔羽看见仴月的表情怪怪的,便往仴月所看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艾塔正在以极度锐利的眼光狠狠瞪著仴月,简直就像老鹰在瞄準自己的猎物一般兇狠又锐利的眼神。
「她也有剋星啊...」翔羽不经感嘆道了这麼一句话。
此时他又看到站在一旁观看的奥拉正不知道在思考些甚麼事情而在发呆。
「奥拉。」翔羽出声叫了一声奥拉,奥拉便看向翔羽,但正当他想走去问奥拉在烦恼些甚麼的时候。
「那麼仪式就开始啦!」仴月话一说完,翔羽就被穆都给单手抓住并丢上了一旁的舞台。
「痛痛痛...」很完美的以屁股著地后的翔羽起身后看著台下的几十个人全都注视著他一个,因而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只要将风舞匕展示出来给大家看就行了。」仴月在一旁告诉已经完全楞住的翔羽他所要做的事。
「噢噢...」翔羽这才匆忙的将项鍊变为匕首。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台下传来一阵阵的惊嘆声。
「拿去,接下来唸这上面写的东西。」仴月将一张纸递给了翔羽,翔羽看了一眼,简直就跟涂鸭没两样的字一样就是他的想法,
做后面还画了一个大拇指,看来不用已经想这是谁写的了。
「呃...在此我以蠢蛋之首的名义成为梦使者的首领...啥?喂!这甚麼意思啊!」翔羽跟旁边的仴月抗议,就算自己曾经大叫过自己是蠢蛋,
但在这麼多人面前说自己是蠢蛋实在是太难开口了吧。
「唸下去就对了啦!」仴月无视於他的抗议,翔羽只好一脸不甘愿的继续唸下去了。
「切...我会带领著在这裡的所有蠢蛋们实行我们身为蠢蛋的执著...咦?我们是由蠢蛋们所集合而成的团体「梦使者」。」
他越唸越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麼样的一个团体啊?这样的疑问浮现在他的脑中。
「我们的目的是守护所有需要守护的人,更是要守护我们身为蠢蛋的信念。」看见了守护两个字,他就明白了,蠢蛋并不只是自己一个啊,
在这裡的所有人都是为了其他人而努力的蠢蛋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翔羽刚说完,台下又是一阵阵的欢呼声,并且比刚才的欢呼声还要更大。
唸完后翔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走了下台,既然这裡所有人都是为了别人而付出自己的力量,但为什麼将自己列为如此特别?
大家都是能够为了守护他人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实力不是吗?跟自己到底有甚麼不同?为什麼首领会是由他担任,只因为风舞匕只有他才能使用吗?
「在这裡的每个人都为了某些各自的原因而对守护他人有著异常的执著,或许这也是让我们相聚在一起的一种羈绊吧,
虽然说白一点,在这裡的全部都是一些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去守护他人的蠢蛋而已。」仴月微微的笑著看著台下的那群人,
在此刻翔羽绝得仴月的笑容很甜美,但他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仴月悲伤的表情。
「你也是吗?」从仴月甜美的笑容裡回过神后的翔羽不自觉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错,在这裡,唯独你是没有任何的理由以及过去就愿意拼上性命去守护他人,这是我们都做不到的。」
仴月将头转过来著翔羽,明明对方只是个小孩子不是吗,为什麼在他看来就像是个优雅的成熟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心跳加速的翔羽看著仴月的眼神,
看著那清澈的眼神再度使得翔羽愣住了,那黑色瞳孔简直就像珍珠一样的明亮。
「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就让我成为首领?」翔羽也没有只顾著看仴月看到恍神,他还是专心的询问著他想知道的事情。
「并不完全,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只有你是被风舞匕给承认的使用者。」仴月用手指著翔羽手上的风舞匕。
「承认?」
「圣器风舞匕,它将会自己鑑定自己的主人,要是不被他承认的话不管你注入在多魔力都是没有用的,甚至有被吞噬的可能性。」
仴月说出吞噬这两个字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难看,感觉就像是在脑中闪现了不堪回首的过去一般。
「鑑定?这个圣器还拥有自我意识吗?」
「所有的圣器都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但是风舞匕不同於其他的圣器,它的意识并不会被使用者的力量所压制住。」
「对於这类的事情我完全一窍不通,不过也就是说,并不是我能够使用它,而是它让我使用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老实说我也曾经试著使用过呢。」仴月用手玩弄著头髮,将视线转到一旁。
「你使用过风舞匕?」翔羽有些惊讶,因为听欧尔说过风舞匕是在很久之前就因为与古特的战斗而遗失了,后来才被奥拉给发现,
从那之后一直都放在奥拉的身边,这也就表示仴月在非常小的时候就成了魔术师并且试著使用风舞匕。
「虽说是试著使用过,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被他给承认啊,哈哈...」仴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虽然在笑,但看的出这只不过是免强自己笑出来的而已。
「是吗...」翔羽原本还打算继续问下去,却被仴月给制止了。
「剩下的问题我晚点再回答你吧,现在就先好好的放轻鬆吧,毕竟你已经成为我们梦使者的首领了呢。」仴月终止了两人的对话。
「摁...」翔羽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有很多想问的问题,毕竟他不知道的事情以及想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无论是魔法世界的事,
亦或著是私人的事,眼前年龄仅十五的少女为何会给人这样的气息?感觉随时隐藏著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以自己喜欢却不是真正的自己的面目示人,
简直就像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并带上了面具般的感觉,毫无疑问,她的过去绝对有著能够将她心灵受创到甚至要封闭的创伤,
只有创伤能够让人看清现实,只有十五岁的她看清了所谓的现实,正因如此她才会散发出与眾不同的气息吧,如果要说创伤的话,
大概就是他会成为梦使者一员的原因了吧。
此时沉思中的翔羽突然注意到奥拉从旁边走了过来。
「妳决定的如何?」见到奥拉走过来这裡的仴月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翔羽的问号又多了一个。
「啊?」翔羽再度搞不清楚状况的看著两人,这表情简直像一个听不懂话的小孩在看两个大人吵架一样的呆。
「我决定...我加入梦使者。」奥拉思考了一下后露出了坚定的神情以及用坚定的语气说出了她的决定。
「咦!?」两人只各说一句话,就让翔羽搞不清楚状况的程度不断加深,不过这也是难免的,原本身为幻想教会一员的奥拉居然要到敌对立场的梦使者,
这等同於是背叛的行为了,但是翔羽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梦想教会在梦都岛时甚至打算要了奥拉的命,
就算当时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会造成那种情况,但跟著梦使者的人一同逃出梦都岛的这一事实可能让她早就已经被冠上了叛徒的称号,
能够待在梦使者翔羽也能够继续保护著她,但奥拉斯乎完全没有考虑到翔羽所想到的种种因素。
「不错的回答,呵呵。」仴月微微的笑了,简直就向一切都在她的预测之中一样,又像是一切条件都已齐全了的感觉。
「奥拉妳也要加入梦使者吗?」翔羽说完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非常白痴的问题。
「是的,我把这视为弥补我以前帮助幻想教会运送梦卷的赎罪机会。」没错,这就是她所唯一考虑到的,也就是赎罪,
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安全到底如何,也不在乎自己从前是身为哪一方的人,她做的是她所认为对的事情,就只是这样而已,
既然犯下了过错就要去弥补,即使弥补不暸也要尽全力去做,更重要的是,这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自我满足,而是为了他人。
所谓梦使者的蠢但不就是这麼一回事麼?翔羽不经这麼想到。
「很好,这下子蠢蛋又增加了一个了。」仴月开心的笑著,她恢復了平常的笑容,虽说虚假却也代表著她已经恢復成平常的她了。
「看来这裡不只有我,全部人都认知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虽然的确像个蠢蛋似的但那的确是对我们最好的讚美了。」翔羽小小声的说著。
「认知?蠢蛋?」翔羽突然感到不对劲,脑中闪过了一个非常不协调的感觉,於是他终於想到了。
「仴月,你们所说的我的真实身份不会就是这个蠢蛋的身份吧?」翔羽用稍微有点严肃的语气问仴月。
「是这样子没错阿,你不会到现在才说你不想要这个称呼吧?」仴月依然笑笑的回答,丝毫不受降与的态度所影响。
「等等!那如果只是这样一开始为甚麼要出手杀了理子!?」翔羽大声的问,万戉的反应却有点奇怪,并不是谎言被戳破而紧张的那种怪,而是。
「这个嘛...有很多原因啦~」仴月原本正打算矇混过去,把头转向一边并转过身去,这个时候穆都朝著这裡走来了。
「那位突击部队的首领回来了。」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仴月的表情就从刚刚的奇怪表情完全恢復成平时的样子了,不,某方面来说更奇怪了。
「是吗是吗~终於回来了呀,哇哈哈!」仴月用奇怪的笑声笑著并看著翔羽,翔羽却依然用严肃的眼神看著仴月。
「喂!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为什麼要杀了她!?」翔羽以非常激动的情绪问道,她不懂为什麼就只因为这样的事就要杀了自己的伙伴,
难道说梦使者这个团体也是能够因为计画所需就随意杀害自己伙伴的组织吗?
「你看那裡吧。」仴月露出奇怪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简直像忍著不笑出口一样,指著翔羽正前方的仪式门的入口。
「那裡?」翔羽疑惑的看著门,突然裡面衝出一个人影,以及快的速度衝了过来。
「让开让开!我煞不住车了啦!」人影大叫著,不过是白费力气,因为梦使者的人早就全都闪的远远的了,
当然,除了翔羽一个人还呆呆的站在那裡,就连奥拉也都已经被仴月给拉走了。
「你是聋子吗!快闪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因为快速移动所以不停的在空中飞舞的马尾以及那样的大叫声让翔羽得知对方是个女的,
但也只知道了这一件事情,碰!清脆响亮的撞击声响撤了整个仪式间。
「痛痛痛...」翔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因为刚刚的撞击导致视线有些模糊,不过他发现他的身体突然变的很沉重,而手上有股奇怪的触感。
「好痛...」他听见那名人影也发出了呻吟。
翔羽因为视线模糊所以没有看到看见其他梦使者的人包括奥拉在内全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在看著他以及人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视线恢復后的翔羽吓的大叫。
翔羽发现他现在的姿势是正抱著这名少女,而且双手所放置的位置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恢復意识后跳了起来。
「你这个死变态!你居然...居然...」少女用快哭出来的可怜小猫神情瞪著翔羽,并将绑马尾的髮圈给取了下来变成一把长枪。
那把长枪非常的眼熟,不只是长枪很眼熟,清楚的看见这名人以的真面目后这已经不是眼熟的程度了,何况拿著那种随时能将人给刺杀的长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吧!?」翔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他的表情因为极度恐惧而僵硬了。
身高大约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少女,并且将棕色马尾放下来后的她,是翔羽所知道的人。
「我要杀了你!」少女对著翔羽大吼,翔羽却只能靠在墙壁上一动也不动的张大嘴巴看著眼前的少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翔羽发出前所未有的惨叫,这样的分贝大概已经造成了噪音污染了。
「有鬼啊!救命啊!来驱魔啊!唔...」翔羽还再歇斯底里的乱吼时就被少女用拳头往头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我难道看起来像鬼吗!?」少女一脸气愤的说,微微的嘟起嘴,在旁人来看或许是非常典型又可爱的小女孩撒娇方式,
但现在在翔羽的眼裡却像是死神正拿著镰刀随时会砍下来一样。
「难不成...你是...」翔羽吞了吞口水,慢慢的说。
「没错,跟你想的一样。」少女简短的回答。
「殭尸啊!救命啊!殭尸復活啦!谁快来救救我啊!唔...」翔羽的头第二次遭到少女的拳头狠狠的打了下去,翔羽这次因为疼痛而抱著头缩成了一团。
「我是人啦!我没死!况且凭你这种货色哪可能杀的死我!」少女用快发疯的语气说道,似乎被翔羽这麼一搞连想杀他的念头都被磨光了。
一旁的梦使者的全体成员都笑成了一团,尤其是仴月笑的最大声,穆都则还是用无可奈何的眼神看著眼前发生的这场闹剧,他今天持续这个眼神貌似很久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就亲眼看到妳死了!对吧!奥拉!」翔羽用不停颤抖的手指著眼前的少女并找寻证人。
「咦?奥拉?」但是翔羽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奥拉的身影。
「在这裡哦。」仴月的手正指著倒在地上的奥拉。
「已经吓昏了。」穆都补充了一句。
「喂!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记得那一次的善后工作是穆都你负责的对吧?」少女将视线转移到穆都身上,手上的长枪依然没有放下,
杀气腾腾的好像随时会衝上前将人刺杀一样的恐怖。
「我只不过是照著某人的指示去做而已。」穆都则只是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话。
「仴月!」少女狠狠的瞪著仴月,手上的长枪越握越紧,看的出来她非常的火大,毕竟随随便便被人说死了,不问是谁都会生气吧。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仴月忍不住大笑,仴月倒是挺从容自在的,毕竟就算开了这样的玩笑他们也不会因此而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必竟这裡是所有拥有相同目标以及。
「穆都!你到底给他看了甚麼幻影!?」少女的声音虽然带有愤怒但依然给人一种甜美的感觉。
「你遭到千根剑给贯穿的幻影。」穆都依然淡淡的回答她。
「什...什麼!?」少女不敢置信的退后了几步。
没错,这名少女就是曾经想要夺取翔羽以及奥拉性命的魔术师,也是翔羽成为魔术师后的第一个战斗对象,刺杀者理子。
「嘛嘛~在我退休前让我看到了这麼一段有趣的画面真是一笔不错的退休金啊,哈哈」仴月笑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真是的,所以说这傢伙就是成为梦使者正式首领的头号蠢蛋了?」理子露出无奈的表情问穆都,看来就算生气,却也对仴月的恶作剧习惯了。
「虽说是正式首领,但他在魔术方面都是个外行,在战斗方面也还不太行,这段时间内应该还是会由仴月来管理梦使者。」穆都向理子解说。
「让我搞清楚状况一下好不好?」翔羽终於受不了了,自己从头到尾没搞得清楚一件事情。
「所以你们到底是为甚麼要给我看那种幻影?」他从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开始问起。
「那当然是因为要是跟你说实话的话肯定会变的很麻烦啊。」仴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并擦了擦眼泪。
「要是直接跟你说「你是个头号蠢蛋」这样的话你绝得会怎麼样?」穆都给了翔羽一个很实在的问题。
「大概绝得你是个神经病然后闪人吧...但为甚麼要用杀了她这种幻影来蒙混过去,用把她救走这种理由不也可行?」
翔羽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裡子的表情变了,变的严肃并且微微带有一点愤怒。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是甚麼意思?」理子开口问他。
「如果用把我救走不就等於是我被你给打败然后落荒而逃了?你觉得我会接受这种事?」理子意外的严肃,并将长枪的尾端往地板敲了一下。
「但是那个时候我记得妳确实被我给打败了不是吗?」对於从头到尾搞不清楚状况的翔羽问出这个问题虽然很正常,
但在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口中不经变得有点好笑。
「翔羽,你觉得能够拥有首领这个称号的人实力会如何?」仴月这样问了翔羽。
所谓的首领就是带著其他人的人,可以说是极为出色并特别的人,这种问题想也不用想。
「肯定都是很厉害的人吧?呃...」翔羽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穆都的一句话,「那位突击部队的首领回来了」。
「没错,这个人是我们梦使者所属的突击部队的首领,实力排行在我们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没错,刺杀者理子,
他拥有的力量非常之强大,这点亲身跟他战斗过的人都知道。
「但是上一次她的确是...」令翔羽不解的是那上次为甚麼自己能够打赢理子。
「翔羽,你觉得你是从甚麼时候开始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我所製造的幻影了?」穆都问了他这一个问题,一切的真相都出来了。
「应该是...难道说...?」翔羽醒悟了,一切都说的通了,魔术不就是这麼万能的东西吗?
「没错,打从你使用了风舞匕之后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我所製造的幻影。」答案出来了,就是这麼简单的一个答案。
「那关於战斗以及那句话也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
「没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计画而已。」虽说是个不太正经的组织,或者说是首领不太正经的组织,但真正认真做起事情来还真是让人佩服。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被玩弄道鼓掌之间,甚麼战斗以及对话都在对方的计算之中,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对的幻影大吼,
一切都只是虚假的,不过虚假的物品却能为真实带来改变,没错,就是这样翔羽现在才会在这裡,成为梦使者的首领。
「啊~不玩了,都这样被你们给耍来耍去我已经快累死啦~」翔羽说完便走向一旁的沙发并躺了下去,说躺不如说是倒了下去。
「哈哈~别这麼说嘛~结果好一切都好不是吗~」仴月笑著。
「话是这麼说没错啦...」翔羽躺在沙发上一脸无奈的看著天花板。
「而且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首领了。」仴月将身子转了半圈背对翔羽。
「从今天起才真的有你受了。」他又将头转回来露出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却说出了有如恶魔一般的话。
「呜啊~~」这场成为梦使者首领的仪式就在翔羽的哀号声下终於落幕了。
「呵~这样也不错。」此时翔羽的心理这麼想著。
另一方面在梦都岛。
「事情变的更加有趣了呢。」
在一个充斥著贵族气息的房间裡,有两个人正在悠閒的谈天,他们并不是贵族,而是魔术师,手裡拿著酒杯喝著红酒的欧尔一个人坐在一张红色高级沙发上,
对面坐著一名成熟的女性,身上穿著的红色晚礼服其深红甚过於沙发的红,那顏色简直就像是鲜血一般。
「恩哼哼,是呢,虫子聚集在多也没用,拿杀虫剂一喷不就全都死光了吗。」女子喝了口红酒,喝完还舔了一下嘴角,简直像是渴望著鲜血的恶魔。
「哦?难道你要在我家用那种东西啊?」欧尔则是将杯中的红酒摇来摇去的玩弄著,并不怎麼在意对面的女子。
「反正这种家要几个有几个,拿来当测试在好不过了啦。」女子笑了笑,并将手中的红酒往地板倒下去。
「算了,反正我也对他们到底能挣扎到甚麼程度感到很好奇呢。」面对此状况欧尔却还是丝毫不理会前方的女子。
「而且...这种事情越快解决越好。」虽然女子并没有察觉,但此时欧尔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