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鮮血的公園

作者:隨風飄落 更新时间:2012/1/21 13:02:46 字数:0

时间大约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在寧静的夜裡清楚的听到许多哀号声,在暗巷内有许多人倒在了地上,唯一还竖立著的是一名少女。

理子将原本被分派到四周进行远距离狙击以及后方辅助的幻想教会成员们通通撂倒在地,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情报,

根据被理子狠狠抓著领子并以威胁的口吻进行恐吓的男子所说,梦想教会打算对梦使者的基地进行强行攻坚,下了无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的命令,

当理子听到这点的时候不经咂了一下舌,对方是来真的,打算一举消灭掉梦使者的所有人员,因此自己的伙伴现在有可能正身处险境或是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理子听完后狠狠的将男子摔在了地上,并用光闪在男子的大腿上画出一条长痕,应该说她刚才对每个被自己打倒的人都做了同样的事,

因为人数差距的关係必须让对方的人员减少,才做了让对方短期间内无法动弹的选择,或许会很痛苦,但至少还活著。

「天真呢...」理子想起了奥拉在纸条中留给依文的话,她开始快速奔跑著,跑出暗巷后的目的地是梦使者的基地。

所谓的天真到底是什麼呢?她不经思索著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这似乎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自己虽然不想杀人,但却还是曾经杀过人,

因为在魔术的世界要是不杀掉对方就会被杀掉,但自己偶尔也会放过对方,这到底是为甚麼呢?想著想著她便得出了一个有趣的答案使她笑了。

不杀对方,或许是出自於对方没有杀的价值吧?这也就是说奥拉在无意的状况下说出了等同於让自己成为最强的人的话了。

「明明就弱的很,居然还敢说出这种话啊,那麼妳可得做给我看哦。」理子掠过身旁一盏一盏的街灯,夜晚的街道非常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理子的脚步声。

在梦使者的基地内翔羽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呼呼大睡著,小唯也睡在另一张病床上。

「...」翔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体明明很沉重却又有种说不清楚的轻盈感觉,这是由於风舞匕的力量灌进去他的体内所导致的。

「你终於醒啦?」仴月在一旁看著他,穆都依然在仴月的身边,只不过这次多了迪奥以及艾塔在旁边,翔羽缓缓的挺起身子,

身体裡那种轻盈与沉重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让他感觉有点昏昏的,翔羽摸头并用力的摇著,希望能够清醒一点。

「嗯...?那是你身上的伤以及风舞匕的力量互相衝撞所形成的,应该过不久后就会恢復正常了。」小唯不知道甚麼时候也醒来了并揉著眼睛对翔羽解说著。

「嗯...看来现在没甚麼时间让两位慢慢聊天囉。」仴月将目光从翔羽的身上移开后转移到了穆都身上。

「那麼我就简单的说明了。」穆都缓缓的走过来看著翔羽,感觉现在的气氛异常的凝重,穆都的脸比平时还要严肃。

「幻想教会的大队人马已经朝著我们这裡展开攻击了,以他们人海战术的运用迟早这裡会被攻破的。」穆都明明说出了极度危险的话,

但仴月却依然用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在旁边看著。

「人海战术?但是这裡不是位於大都市内吗?」这裡的确是位於都市内,理应有不少人民会在这裡才对,如果幻想教会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会导致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是啊,看来被摆了一道了。」仴月的口气中听不出来半点的恐惧以及退缩的意思,反到带有著一点兴奋的感觉。

虽然仴月是一派轻鬆的样子,其他几个人也看不出有任何的焦急,翔羽还是无法安心,根据穆都的说法现在是对梦使者极为不利才对,

况且被摆了一道是什麼意思?他有这一的心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他总是都在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採取行动。

不论是跟理子战斗时、跟欧尔战斗时、甚至是穆都跟仴月吵架时都一样,他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简单来说这个都市内的人已经都被清空了,只剩下我们梦使者的人了。」穆都简单扼要的说出了目前的情况。

「要是是以疏散的方式的话绝对会被我们察觉,这麼看来他们应该是以强制的方法将人民都转移到别的地方了,也就是他们已经不顾其他的问题了,

这次他们是来真的,不过他们这麼做也就代表了他们的计画即将到尾声了。」仴月说出了推测,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十分的有自信。

既然这样其他梦使者的人应该没事吧?计画已经接近尾声了难道不用赶快阻止吗?

「其他的问题是...?」翔羽提出了他的疑问,得出来的答案却令他惊讶不已,果然至始至终他都处於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

「你难道认为幻想教会这麼大型规模的集团在台湾这麼小的一个岛屿裡行动著不会被政府的人发现吗?」仴月一副理所当的样子。

「幻想教会是隶属於政府的机构,正确的说法是合伙关係,政府起初与幻想教会达成了协议,政府给予梦想教会许多权利以及保守他们的秘密,

梦想教会则将他们的魔术知识应用在科学之上,幻想教会所使用的圣器也是政府的產物,但那终究还是瑕疵品,政府并不了解所谓的魔术,

政府相信自己能够控制的了幻想教会,可悲的是到最后他们根本没那个能力,现在这个政府已经变成只能够听命於幻想教会的魁儡了,

原因很简单,魔术与科学的层次相差太多了,即使创造出一般拥有些许魔力就能够使用的圣器依然敌不过梦想教会眾多魔术师的力量。」

魔术与科学本来就不能够归类再同一类,虽然同样是人类的力量,但却有著天地间的差异,真要说的话,科学是以有限制的条件產生出来的,

而魔术就是为了打破这个限制而衍生出来的另一种力量,打从一开始魔术对於科学来说就拥有作弊般的力量,再说明白一点就是根本连次元都不相同的產物吧。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对手是连政府都能够控制的傢伙...?」双方规模差太多了,梦使者的全体人员也只有十几个,虽然都是魔术中的菁英,

但要是对方发动全面的攻击根本就不是对手,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如此,但我们也不全然无法抗衡啊,就如同他们控制了政府一样,我们虽然没有控制,但却有得到外国政府的帮助,不过也是契约类型的协助罢了。」

「外国政府的协助?」这也就代表著这已经成为了跨国际的争斗了。 (哇哈哈!我要开始进入科幻的正题了!! 也就是序章所说的国际战争!!)

「没错,英国的某些魔法师们在政治上有著一定的权威,当然他们也知道梦想教会想做的事情的严重性,因此才愿意协助我们,

我们的许多资金也是由他们提供,你该不会以为这栋房子以及这些东西全都是用魔术变出来的吧?」仴月似乎只当做是开个玩笑,

不过翔羽却真的打从心底认为这是靠魔术所產生出来的產物,因为在他的认知裡魔术简直就已经不是方便能够形容的了,应该说是万能。

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想,使用别人的资金还能盖的像个游乐场一样的仴月,她的不可思议程度也一点都不输魔术。

「这麼说来,你们说过他们打算将神复製到这个世界,但他们到底想做甚麼事情?不只是复製到这个世界裡吧?」

「咦?穆都上次不是跟你解释过一遍了吗?」仴月看了穆都一下,穆都只是摇摇头。

「上次因为他通过了测验而导致话题都中止了。」之前穆都的确对翔羽说过幻想教会打算将神给复製到这个世界,

但并没有说完便被新的试练所打断了,毕竟那时可以说是分秒必争的状况,自然以训练为优先。

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穆都考虑到当翔羽听到创是物质的用途时那种被情绪所影响的状况而採取了先不再提起的选择。

「哦,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把目的说了,他只是不了解幻想教会打算怎麼做而已呢。」仴月突然瞇起眼睛,露出令人发寒的一笑。

「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是现有的情报是他们与政府所定的协议中有一个附带条件,那就是将台湾这个小国变为世界上最富强的国家,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遵守,但是就算他们不遵守也不能够让他们得逞,就连让台湾成为最富强的国家都有可能的话,

那麼大概真的是他们想做甚麼事情都能靠那位「神」来解决了。」即使是幻想教会本来也只是一个以宗教名义运作的魔术师团体而已,

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控制住整个政府,因此当然不会随便订下做不到的契约,也就是说他们有把握能够做到。

「假如他们一开始就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控制住呢?」假如他们一开始就有把握能控制住的话,很明显的只有一个答案,政府裡有间谍。

「嘿嘿~你偶尔也蛮聪明的嘛~」仴月笑笑的看著他,不过翔羽很快察觉出这个笑裡藏了千万把的刀,不,这已经不是笑裡藏刀可以形容了,

她的笑容根本就成了一把刀,他预感下一秒刀子就会像射飞鏢一样射过来,就连想躲也躲不掉,除非自己能够超越音速。

「你绝得你这种笨蛋想的出来的事情我们会没想过吗!?」翔羽的预感并没有错,震耳欲聋的叫骂声使得翔羽不经掩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我怎麼可能知道嘛!!」翔羽的气势很明显输给了仴月,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他气势居然输给了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小女孩。

「我们调查过所有政府的人了,并没有间谍的跡象,最好的证明就是,既然幻想教会已经控制住政府间谍就没必要再偽装了,

但却没有半个间谍从政府中回到幻想教会。」这就跟洗完手把水龙头关掉的道理是一样的吧,因为不需要用到了所以就关掉了,

既然没有继续偽装的必要了又何必继续偽装下去呢?

「有没有可能只是故意不让你们起疑心?」翔羽著旁边的小唯正在吃著艾塔给她的苹果并问道。

「我们调查过他们的基本资料,基本上看不出甚麼问题,而且就算那麼做也没有意义,即使让我们认为那并不是甚麼能够改变一切的东西,

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我们不可能就此收手。」即使做出这样的一个假象梦使者以及英国政府不可能就这麼让这件事成为过去,

毕竟这可是牺牲了上千万人的性命的重大事件,幻想教会的人在各个国家四处动作著,并不只有台湾。

世界各处有许多孩子因为幻想教会自私的阴谋而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除了幻想教会自身以外这点无论是谁都无法原谅的吧。

「那个...」蒂法在医务室的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插话而显得有些为难,听说她是这裡算非常特殊的人,因为她不会使用任何战斗用的魔术,

听说是从前的某些原因导致她不敢使用会伤害人的魔术,不过她在其他方面的魔术技术却都是一流的。

「那个...幻想教会似乎没有打算使用人海战术,因为只有其中一名干部带著许多部下来到这裡而已...但人数依旧超过我们的人数,

他将部下分派在了各处,预估对方大约有两到三百人左右,对幻想教会来说这样的数量根本称不上是人海战术...」她畏畏缩缩的说著现况。

幻想教会就连政府都控制住了,而且光是在世界各地运送梦想的最低层人员就有好几千个了,真的发动进攻的话人数怎麼绝不可能只有两三百人。

「这样啊...看来是拖延时间用的部队,主要的战力还是保留在梦督岛上吗?那名干部作为弃子的勇气真是可佳。」但事实却并非是这样。

「那个人并不是作为弃子...他似乎是真的打算仅靠这样就将我们打倒...」蒂法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她使她整个人震了一下。

「魔术方面的战略高手是吗?」穆都得出了这个结论,依然躲在门旁边露出半身的蒂法轻轻的点点头,这个样子实在很像小孩子躲在一旁看大人吵架一样。

「那麼这种情况就让我们梦使者自豪的陷阱师并拥有「未知诡雷」称号的岛田去吧。」仴月拨了拨头髮,她的笑容就像在宣告「你已经输了」。

「我也是这麼想的,所以刚刚来之前已经让岛田先生出发了。」蒂法虽然不会使用攻击型的魔术,但在其他方面都是一流的,

无论是治疗型或是辅助型的魔术,甚至是判断力也非常的强,跟柔弱的外表完全不一样,此时翔羽注意到了一件事,刚才因为她只露出半身所以没注意到,

蒂法的位置比刚才又移动了一点才让他发现。

居然连这种时候都穿著围裙啊...翔羽打从心底的佩服她的坚持,蒂法貌似也注意到了翔羽在看著她身上穿著的围裙,脸瞬间红了起来。

「对对对...对不起!因为刚才是在洗晚餐的碗盘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的,所以忘了把围裙给拖下来...」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声音也越来越小。

「呃...其实穿那样很适合妳啊...」翔羽投以苦笑,没想到这句话反而让蒂法更加的脸红,她一直低著头不肯抬起来。

「那个...我在去看看情况怎麼样了!!」蒂法说完这句话就以飞快的速度跑掉了,四周的眼光都集中在翔羽的身上,他只好转头冷笑。

「那麼,我们也差不多该有所行动了吧?」翔羽非常意外说出这句话的并不是仴月或穆都,而是小唯。

「你们两个已经能够自由行动了吗?」仴月看著还躺在病床上的两人说。

「嗯~~~」小唯从病床上爬下来并伸了个懒腰后点点头,翔羽也从病床上下来做了同样的动作也对仴月点了点头。

「这次我们可也要来真的了,这次我们将全力进攻梦都岛!」仴月说完后转身,跟幻想教会的战斗以她在空中飘散的头髮就此揭开了序幕。

寧静的夜晚,却越来越不平静,惊呼声、哀号声、咆哮声,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更为响亮。

「未知诡雷的杰作吗?看来驱离一般人反而让他们能够更自由的展开战斗了呢,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有个人正在从高处眺望著,

背后还有许多的部下,当然清一色是男的,他并没有那种部下全部都是女性的兴趣,那是由他自己亲自训练而成也是他部下中实力最坚强的一个团队,

穿著橘色衣服加背心以及黑色裤子的男人,他是幻想教会高层干部中的一员,名为凯恩,是擅长以绝妙的战略取胜的人,

也因此幻想教会给予他许多部下进行作战,对他来说部下不过就是任他使用的棋子罢了,因此偶尔也会做出让部下去当弃子的战略。

「既然素质上赢不了对方就将对方分散开来各个击破吧。」非常明智的选择,但是其中有个问题。

「既然对方知道我们拥有人数优势又怎麼会将人数分散开来呢?」其中一名部下对凯恩提出了这样的一个疑问,看来他应该是那个小队中的队长。

「你说的的确没有错,但是有时候并不是对方不想把自己的人分散开来就不会分散开来的哦。」凯恩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男子则是露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翔羽跟著穆都他们準备出去战斗,至於仴月因为穆都不想让她参予战斗而揍了翔羽一拳发洩后到大厅负责指挥了,而艾塔也跟在了仴月的身边,

此时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安的感觉,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停下了脚步。

「怎麼了?难道是因为刚才留有甚麼后遗症吗?」跟在他身后的小唯问道,穆都也停下了脚步看著他,的确,刚才被仴月狠狠的揍了一拳,

但不可能是因为那样,仴月在怎麼样也会知道控制力道,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痛也不是难受,只是单纯的不太舒服。

「没事...不用担心。」按著自己胸口一段时间后翔羽免强的挤出笑容。

「抱歉,我们走吧。」翔羽继续迈开了步伐,小唯跟穆都也继续向前走著,翔羽虽然装做没甚麼事的样子,但他却一直在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依文将所有的人都打倒以后转过头看著那名运送梦卷的男子,男子嚥了嚥口水。

「那个...我叫提尔,我不会将这裡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所以...」提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知道了,我不会对你做甚麼,你走吧,你想做甚麼都无所谓,就算你要向上层报告也一样,因为这是我的决定。」

依文只是淡淡的对他这麼说后就朝著梦使者的基地跑去了。

「我是...!!哎,在还没开始前就被淘汰了啊,我真笨,像她那麼完美的人就算我再怎麼努力也是没用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啊。」

提尔想解释些甚麼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提尔自讽著,为的是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眼框中跑出来,但眼泪在眼框中不停打转后最终还是流了出来,

他很不甘心,自己打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他甚至有觉得老天爷根本是在戏弄他的感觉。

算了吧,一切都算了,我放弃了,打从一开始就没希望的事情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会改变结果的...

提尔一个人失落的站在空地上,此时就连吹在他身上的风也令他觉得厌烦。

在一个公园内,虽然看不到,但奥拉知道四周都是幻想教会的人,危险的气息瀰漫在公园的内部,自己已经被团团的包围住了!!

「该怎麼办...」她现在很想飞奔回梦使者的基地,但是却又在这裡被困住了,虽然很想衝出去但轻举妄动的话又可能随时会丢掉性命,

但对方又一直没有动作使得她更加焦急,手中的大刀也越握越紧。

「可恶...真是烦死了!!」心急如焚的她不经骂了出来,平时那麼善良温柔的她居然说这种话代表她真的非常的焦急。

咻!!对方就像听到她叫骂的声音而感到不愉快一样,空气不停的震动著,好几支带有强烈的箭从四面八方朝她射向,

奥拉纵身一跳躲开了箭,用单手撑住地板在空转翻转了一圈后落地,虽然躲开了箭但皮肤却裂开了。

「这是...烈风破!!」奥拉察觉到了情况对自己往更不利的地方发展了,人数眾多、远距离狙击再加上连风都有一定的危险性。

依文将路上所看见的幻想教会的人都打倒了,在巷子中转了个弯后看见的是。

「奥拉!?」全身伤痕累累的奥拉就在自己面前的公园内,并且还不断闪躲著烈风破的箭,身上更是不断被镰鼬加以新的裂伤。

「得去帮她!」此时依文注意到了,在离公园的不远处有一道奇怪的光芒,忽大忽小的,就像是在测试最佳的大小。

「那是魔术吗...?那个光芒的形体看起来像是...「光戟」!!」看那个大小就快完成了!!依文的表情非常惊讶也带著著急。

光戟就跟它的名子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一道具有形体的光,那是将魔力具体化后所形成的,那是一种非常精细的魔法阵,

质量及大小稍有闪失就可能因失控而爆裂开来并伤害到发动者自身,承受这样的风险成功发动后的结果就是光戟会拥有能够比拟光速的速度,

虽然非常难以施展和耗费时间且有风险但只要一发动绝对是拥有非常强的力量。

「呃...」原本还在感嘆第一次看见的梦使者基地外型的翔羽突然感觉到心理不安的感觉突然成了刺痛的感觉。

「怎麼了?」小唯再度问了同样的问题,穆都也是将目光转向他,似乎都不懂他到底怎麼了,但是老实说就连翔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没事...只是有种不安的感觉...」翔羽用疑惑的表情按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甚麼,就像有股声音在呼唤他一样,他不自觉的迈开了步伐。

「对不起!!虽然我不清楚,但好像有个地方我非去不可才行!!」翔羽开始以全力衝刺,而小唯与穆都则只是看著他越跑越远,

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他,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显现出了他非去不可的决心,而且当中夹杂著恐惧与不安,看到这样的表情自然没有人会去阻止他。

「奥拉小心!!」烈风破的箭在度朝著奥拉射向,奥拉往旁边一跳却因为风将沙尘吹起飞进眼睛而感到刺痛,就在那一瞬间,光戟发动了。

「来不及了!!」依文狂奔著,一定要赶上啊!!依文在心裡这样大吼著,强烈的空气震动也如光戟怒吼般的以光速衝向奥拉,

光戟所带来的空气震动比刚才许多烈风破同时带来的震动时更加强烈,由此可知两种魔术的等级完全不同。

奥拉需要恢復视线的时间只有一瞬间,但这仅仅的一瞬间就决定了生与死,当她睁开眼的瞬间她眼前的景色就全变了,应该说被遮蔽住了。

「依文...?」奥拉呆呆的看著在自己前方张开双手的依文,原本还有许多烈风破在空中飞舞的公园裡突然寂静了下来,安静到了一种寂寞的地步。

红色的液体开始在地面上流动,依文脚下的地面被鲜血所染红,奥拉一脸呆滞,但是不只是她一脸呆滞,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在做甚麼...?」依文一脸呆滞的看著自己前方为了保护自己而腹部被光戟刺入并血流不止的人。

「妳说过的吧...我想做甚麼都无所谓...咳!!」提尔用颤抖的声音说著,鲜血不停从口中吐出,腹部的血也不停流下。

光戟的强烈光芒化成一点一点的白点四处飘散后就这麼消失在了空中,而提尔也倒了下去。

「喂!!你没事吧!?可恶!!伤口太严重了!!」依文蹲在提尔的旁边,并开始在脑中构筑魔法阵并对他施放治疗用的魔术,但是并没有甚麼帮助,

血依然不停的流出,就像是嫌事情还不够麻烦似的,烈风破的攻击再度朝奥拉射去,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并没有朝依文的方向射去。

「妳说过我要做甚麼都无所谓的吧...?」提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

「咦...?」依文用疑惑以及眼角带有点泪水的表情看著提尔,都到这种地步了他到底还想做甚麼...?

「我是个非常没有用的人...甚麼都做不到...一直到刚才我都是这麼认为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做了一件我这辈子做过最有意义的事了。

妳或许不记得了...曾经有个因为自己拥有魔力而对自己感到畏惧的人...是妳将那个笨蛋拉回了现实,并拯救了他啊...」

「啊...?」依文脑中遗忘的记忆浮现,曾经有个普通人因为无意间发现自己拥有魔力而感到害怕,不知道自己跟一般人到底为甚麼不一样,

深怕自己被当成是怪物,这样的恐惧不断压迫著他的内心,曾经有一次因为在路上见到不良少年在勒索自己的朋友而出面阻止,想当然尔,除了他,

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当时他的心裡只想著「只要不要使用那种力量怎麼样都行」,所以就算被痛打一顿他也依然咬著牙硬撑过去,

但他的朋友见到这种情况却打算自己逃跑,虽然这种行为非常的可恶但其实他自己心裡也想著,没错,逃跑吧,就这样逃走吧。

过於善良的他即使被背叛也觉得理所当然,造就他过於善良个性的或许就是自己拥有的力量吧,认为自己是怪物所以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这样有如孩子般的天真想法,不过明明即使自己被扁的再怎麼样痛苦他也不愿使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但到了最后他还是使用了。

原因是因为想逃跑的朋友因为被发现而也遭到不良少年的暴力对待,明明自己被打的在惨都不愿意使出的力量却为了那样无情无义的朋友而使用了。

他开始在无意识间的构筑魔法阵,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不良少年都失去意识并倒在了地板上,唯一还清醒著的只有自己的朋友,

然而朋友却逃跑了,只留下了一句话,而这句在他恢復意识后听到的话造就了他的失控,也就是「怪物」。

因为情绪失控导致魔力也开始失控,构筑出的魔法阵也是越来越强烈,一开始只是让散落在地上的许多石子在空中飞舞并撞击四周的建筑物,

虽然是石子但用上了魔力依然可以让建筑物有不少的毁损,到最后甚至构筑出了让地面直接裂开的魔法阵,四周的人们有的躲在一旁观看,

有的则是尽快远离,当然因为地面裂开而导致交通瘫痪了,但那种事情根本无关紧要,对他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因为魔力以及情绪失控的他咆哮著,简直是对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怀抱著憎恨以及愤怒的怒吼。

在这样的骚动之中,所有人都远离了他,但只有一名少女没有远离他,反而走向了他的所在位置,四周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不好意思,刚才事情的经过我全都看到了,也大致上了解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真的当自己是怪物吗?」

彷彿对这句话有所反应般的咆哮声更加的宏亮,不只如此,原本不规则飞舞在空中的石头以及龟裂的地面开始朝向声音的来源扩张。

「看来是如此呢。」躲开朝她飞来的石子已经朝自己地面延伸的裂痕后她轻轻的笑了。

「如果认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就是怪物的话,那麼世界上的所有人不都成为了怪物了吗?」听见少女话后咆哮的声音似乎没有那麼愤怒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虽然地面不再出现新的裂痕了,但原本在空中飞舞的只是一般地面上的小石子,现在则是地面龟裂后所形成的巨大石块也开始在空中肆虐并朝著依文飞去。

「你既是最特别的,也是最不特别的,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有两面,只取决於你要去选择哪一面而已,你是要选择怪物的那一面,

还是要选择为了朋友挺身而出,明知不会有好结果依然去做的傻瓜的那一面呢?」在少女说话的这段时间内石块依然快速的朝她飞去。

「听好了,就算你这样大闹一番也只是在逃避,还是你打算让周围的人来帮你做决定?别傻了,我说过,要选哪一面是由你自己选择。」

说完后石块也距离少女不到五公尺了,四公尺,三公尺,两公尺,巨大的石块越来越接近少女娇小的身躯,四周看热闹的人的眼睛都闭上了,

并不是因为不敢看这样残忍的画面,而是蓝色的强光使得大家不得不必上眼,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巨大的雷击跟著日本刀的动作从天而降,

石块就在空中化为了乌有,并且地面上也留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黑色圆圈,强烈的雷击以及日本刀让四周的人都呆滞住了,当然也包括了提尔。

「我相信你已经听懂了吧?那麼接下来就请你冷静一下吧。」提尔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腹部就被日本刀的刀柄给打了下去,的确只是要自己冷静,

因为少女并没有将自己给打昏甚至杀掉,提尔抱著自己的腹部不停的咳嗽著,但是不知道为什麼刚才魔力失控的痛苦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

「放心吧,这裡所发生的一切我会处理好,当然这些人的记忆我也都会删除掉,不过除了你我不是不会帮你删除的,因为要是那麼做,

好不容易得出来的答案就成为泡影了不是吗?」少女转过头来微笑著,那美丽的身躯以及那亮丽黑髮让提尔出神了一会儿。

「妳到底是谁...?」回神后提尔并没有问任何有关於自己以及少女力量的问题,只是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是隶属於幻想教会的依文,是跟你一样的「怪物」哦。」少女那微笑的脸成为了提尔永远都忘不了的最深刻的记忆。

依文想起来了,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正是提尔,然而自己先前却完全没有发觉。

「自从那次以后我就不在迷惘了,如同妳为了凯恩而当上干部一样,我也为了妳而成为了幻想教会的一员,为了能再接近妳一点我不停的努力著。」

「你全都听到了...?」依文当时并不晓得提尔其实是清醒著的,提尔只是微笑著。

「不过我发现妳真的离我好远啊...每当我朝著妳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妳却也朝著更远的地方走去,就好像走在两条平行线上一样...

但是妳说过,事物都有两面,要是我们离的距离是最远的,那麼也代表我们的距离是最近的不是吗?所以我坚持到了现在,

到了最后的最后我选择的另一面终於实现了,现在我与妳的距离比任何人都要近不是吗?」已经可以明显的听出提尔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变弱了。

「是...是啊,我们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所以...所以...你好不容易选择出来的一面你就得好好的维持下去啊!!」依文的眼泪终於掉下来了,

就这样滴在自己的握著提尔手的手上,就像是要发生奇蹟似的眼泪顺著两人的手流到了提尔的伤口上,但奇蹟甚麼的终究还是不可能的。

「上次的妳错了...我们两个一样的地方并不是怪物...而是会为了朋友挺身而出,明知不会有好结果依然去做的傻瓜啊...」

提尔发自内心的笑著,即使死亡即将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他却依然面带微笑,非常满足以及幸福,是无可挑剔的笑容。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死亡的时候是笑著的,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真的很满足了...所以...谢谢妳。」提尔就这样带著笑容闭上了双眼,

依文双手紧握著的手重量突然增加了,而依文也明白这代表甚麼,但她并没有哭,反而是止住了泪水。

「依文...」一旁持续在战斗的奥拉看了一下提尔,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心中的怒火再度燃起,

在脑海中构筑好魔法阵后又将其中一名幻想教会的人给打倒,虽然她刚才已经打倒了不少人,人数却依然非常的多。

「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不停飞舞在空中的烈风破,不停朝著奥拉的方向飞去,并没有将依文当成敌人的行动,不过,

应该是射偏了,烈风破从依文以及提尔的中间掠过,镰鼬再度让依文的皮肤裂开,不过依文却始终只是低著头没有动,直到提尔的身上也因为镰鼬而出现裂伤为止。

「你们到底烦不烦啊...这裡可是已经死了一个人啊!!」依文愤怒的大吼,将日本刀以非常快的速度拔起,同时,天空的顏色变了。

「依文...」依文虽然丝毫没有将头抬起来,但是刀她的日本刀一挥下后天空同时出现了好几道的雷击,可以听到清楚的惨叫声,

即使没有看见对方依然準确的命中了,烈风破不再出现了。

「好厉害...」奥拉也楞住了,自己拖了那麼久的战斗依文却一瞬间就结束了,之前自己能够赢依文真的是全凭运气。

「奥拉!!」翔羽也从不远处叫著奥拉的名子,并朝著公园跑来。

「翔羽!!」奥拉看见翔羽也非常的开心,因为知道了他没事,这裡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了,她的心情虽然不是完全,但还是放鬆了不少。

「鬆懈可是不行的哦。」男子不怀好意的笑著,构筑的魔法阵发动了,强光让一直处於低头状态的依文抬起了头来。

「糟糕了!!」依文看见那道光后正想做些甚麼,但是这次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奥拉!!!!!」奥拉纤细的身体就这麼被光戟给贯穿,腹部上被开出了一个孔,公园裡已经佈满了鲜血。

「呃...」奥拉就这麼倒在了地上,意识在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奥拉!!」翔羽好不容易赶到了奥拉的身边,依文也赶紧跑到奥拉的身边。

「翔羽...太好了...你没事啊。」奥拉笑笑的用沾满鲜血的手摸了摸翔羽的脸,翔羽的心却像被刀割的一样痛,自己不安的预感成真了。

「笨蛋!!妳现在还有那个閒工夫担心别人吗!?」翔羽大声的吼道,眼泪不停的从眼睛裡流下来,视线模糊不清,连奥拉的样子都看不太清楚了。

「妳这个笨蛋...我不准妳就这麼死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该怎麼办!?」依文也非常的激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夺框而出。

「我有做到哦...我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做我所坚信的事,就跟妳一样...」奥拉只是笑笑的这样子回答,她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

「对了...翔羽...依文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不要伤害她...这是我对你最后一个任性的要求了...还有,谢谢妳,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不是喜欢,

我好像是爱上你了呢...」奥拉的声音就在这充满鲜血又寂静的公园内并且越来越弱,而翔羽只是用力的点点头。

「我...我也爱妳...所以...所以我求妳了...不要死!!」听见翔羽的话后奥拉这才让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

「谢谢你...真的...真的...非常谢谢妳,还有...对不起...」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寂静的公园内,只剩下翔羽与依文两人的哭声,而夺走了两个人性命的可恶男人,凯恩却就像是在观赏节目般的在旁暗自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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