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不再有因为强烈的雷击以及光戟而散发出強烈的光芒,空气也不再震动,唯一剩下的是漆黑的夜晚以及鲜红色的血,就连鸟鸣都听不见,
即使是这个寧静的夜晚依然有著巨大的声响,而来源就是翔羽以及依文因为朋友又或者说是恋人的死亡而咆哮。
「那位小哥因为自己的女朋友死了而哭我还能理解,但依文,你在哭甚麼呢?现在死的对妳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叛徒以及一个陌生人不是吗?
就算是从前的朋友,脱离了幻想教会而投靠到梦使者就已经是不再是朋友了。」凯恩从一旁走来,与其说是走来倒不如说是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凯恩...为甚麼!!为甚麼你能够这麼轻易的就将人命给抹灭!!」依文大声的怒吼著,她用力将头转向凯恩,泪水就这麼被甩落地面。
「所谓的人类不就是一种用都用不完的资源不是吗?就算放著不管也会持续的繁殖下去,就跟水是一样的,蒸发后凝结再降雨,
而人不过是只有出生与死亡两个阶段的资源罢了。」翔羽听到这句话后用力的用要将下顎咬碎的力量咬著牙,并发出了不甘心的声音,
此刻的不甘心并不是因为对这番话无法辩驳,而是自己没有遵守要守护奥拉的承诺,这是他最无法原谅自己的。
明明都说好了要保护她了...为甚麼...为甚麼啊!!他的愤怒到达了临界点,四周的风也开始躁动著,风就像是在回应他的愤怒般的形成许多龙捲风,
就像是要代替他怒吼一样的发出了强烈的声响,这是他因愤怒而无意识之间释放魔力造成的结果,他很想直接衝过去把凯恩给杀了,
但他依然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让自己失控,原因是因为依文还再旁边,要是失控的话依文绝对会被波及,他已经让奥拉失望过一次了,
他真的不想再违背诺言了,对他而言,即使奥拉并没有这麼想,他也违背了要守护她的诺言。
夜晚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翔羽以及依文仰望著在夜空中跳跃的娇小身影,唯一能够透过微亮的月光看到的是她棕色的头髮。
随著她的靠近翔羽以及依文也越来越能够看清楚她的样貌,是理子。
「那是...!!」,而理子看著他们的同时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后来一脸愤怒的转向凯恩并狠狠的瞪著他。
自己的朋友被杀了!!任谁都想得出她现在的想法,这一次她的跳跃明显特别远,被她当踏板的屋簷甚至破裂了,从空中降落到公园的时候地面上时也飞起了不少沙尘,
就连旁边的小石块也被吹飞了一段距离,有一块小石子甚至从依文的脸旁飞过,但她只是瞥了一眼,快速的确认完四周后她马上架起长枪準备朝凯恩发动攻击。
怒火在她的心中燃烧,她的表情并没有显露出悲伤,而是完全被怒火给冲昏头的愤怒的脸,给人一种修罗般的感觉,这是翔羽第一次看见理子这个样子。
面对紧咬著牙,狠狠的瞪著凯恩的她,凯恩倒是一派轻鬆,并不是在故作镇定,就像是依文跟奥拉的战斗一样,依文的情绪过於激动导致只专注於眼前的事物因此而败北了,
现在的理子也跟依文一样,从她刚才毫不理会朝依文飞过去的石子就知道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面对这样的她凯恩有自信能够获胜。
「去死吧!!」理子的长枪突然发出了黄色强光,她快速的挥动著长枪,转眼间长枪划过的地方留下了光的残影,但并没有消失,而是就这样在空中描绘出了一个光的魔法阵。
这次换魔法阵发出强光,从魔法阵中强光就这样射了出来,大概是依文雷击的两倍大的光束,笔直的朝凯恩衝过去并穿透了凯恩的身体。
「嘖...幻影吗...」凯恩的身体被光束穿透后產生了扭曲,并不是因为遭到光束的攻击,而是因为幻术被识破而导致的。
「这一下可真不得了呢。」凯恩看著被光束扫过的地方,很明显的都消失了,或者说被吞噬了,直接被击中的地方则是直接从空中消失了。
「刚才那是...?」翔羽楞住了,搞不清楚状况的他只好问身旁的依文,毕竟依文怎麼说也绝对比自己这个门外汉懂得魔术。
「那是〈魔光炮〉,是将使用者自身的魔力压缩后放射出去的强力魔术,使用者压缩进去的魔力越大威力就会越强。」依文解释完后只是静静的看著,而且脸色不太好看。
「怎麼了?」她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像是在担忧什麼一样,不经让翔羽再度对她提出疑问。
「我刚才也说过了,这是压缩自己魔力所放射出来的东西,威力越强大代表她所灌入的魔力越多,刚才那一下明显注入了非常大量的魔力。」翔羽听完这才明白她担忧的是什麼,
理子正不停的对凯恩发射魔光炮,而且每一击都具有不逊色於第一发的威力,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战斗,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破坏四周好达到发洩的目的而已。
「再这样下去她的魔力会先消耗殆尽...」依文一脸担忧的说,但却吞吞吐吐的,此刻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原因或许是出自於心中对凯恩残存著的那一点点的感情吧。
她不愿看到任何一方失去性命,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办法用这麼天真的方法解决了,凯恩夺取了两个人宝贵的性命,而理子也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依文,我想拜託妳一件事。」翔羽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看著依文,虽说认真,不过却夹带了许多的悲痛。
「麻烦妳把奥拉...带离这个地方,拜託妳了。」翔羽的手越握越紧,依文愣愣的看著他几秒后点点头,抱起奥拉朝著安全的地方移动。
理子的呼吸因为消耗了过多的魔力而非常急促,相较之下凯恩却还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
「混蛋...!!」理子虽然不再浪费魔力使用魔光炮,但却是直接架起长枪往凯恩的方向衝去,就连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莽撞的行动,因为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一昧的攻击,
毫无任何的战术甚至是警觉性可言,经过刚刚那样消耗大量魔力的一番攻击后又直接朝著对手衝过去,绝对不是上策。
「checkmate(将军)。」凯恩嘴角微微的上扬,理子的四周突然出现好多道魔法阵,简直可以说是天罗地网的将她包围住了。
「什麼!?」理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用厌恶的眼神注视著四周的魔法阵。
「放心吧,这只是一般的攻击用魔术,但是这样的数量足以让妳受重伤了吧?刺杀者裡子,同时也是梦使者的突击部队首领,妳可跟前面两个人不一样,还算是有点用处的人呢,
让你就这麼死了也未免太可惜了。」凯恩说完一番瞧不起人的话后始得理子更加愤怒。
「收回你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因为自己被瞧不起而愤怒,而是为了自己的伙伴被瞧不起而愤怒,基於这个原因理子怒吼著。
「妳还是先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吧。」凯恩的话才刚说完四周的魔法阵便啟动了,一群球状的物体朝从魔法阵中朝她而来,想当然尔,这样庞大的数量就算是理子也躲不开。
「混帐...」理子还在咒骂的瞬间身体就飞了出去,但并不是被打飞出去的。
「你在做什麼!?」理子看著将自己抱住并衝刺的翔羽不惊吓了一跳,在这种绝对会受伤的情况下他衝进来到底想做什麼!?
「闭上嘴乖乖待著就好!!」翔羽吼的比理子还要大声许多,使理子在瞬间愣住并安静了下来,这样的翔羽她是第一次看到。
「逃不掉的!这麼庞大的数量以及这麼大的范围绝对来不及的!!」或许是看到翔羽现在衝刺的速度认为或许如果他一个人还有可能逃开才会这麼说吧。
翔羽现在的速度的确是非常的快,但是这样还是不够,凯恩所布下的所有魔法阵范围太大了,照这样下去还是没办法躲开的。
「都说了叫妳安静的待著啊...」翔羽这次并没有对理子发出怒吼,反而是出乎意料的小声,让理子不停的盯著他,想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什麼答案。
「他的速度...还在增加?」这是怎麼回事...?他不可能拥有这麼快的速度...四周的魔力在互相撞击著...?风的流向...对了!!是风!!理子察觉到后,猛然将头转向后方,翔羽正在将两边的风互相撞击著,
以两边风互相撞击所產生的风压比单用风的力道还要强上许多,让两边的风互相產生撞击,以增加风给予自己的推力虽然很微弱但同时也让四周的攻击產生降低速度的效果,
光是这样微弱的效果就能使不可能变为可能,这傢伙...能进行到这样的操作...?
要使两边的风互相撞击就必须适度的对风的魔力作调整,否则可能会导致魔力互相融合或是互相吞没的状况產生,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导致魔力密度过高而爆炸,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凯恩先不说,理子跟翔羽两人肯定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让风產生撞击后空气產生的压力当作推力是吗,跟听说的不一样,还挺有一手的嘛。」凯恩看著安全逃出包围网并将理子放下的翔羽说道。
「你这傢伙...」理子正打算再次架起长枪朝凯恩衝过去,但才踏出第一步就停下了脚步,原因是一阵强烈的风使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够了,这傢伙交给我吧,我很担心依文她们,不...是依文...所以拜託妳,暂时帮我保护她一下可以吗?」没错,已经剩她了,不再是她们了...翔羽对自己这麼说著。
「开什麼玩笑!?这傢伙可是将那笨蛋给杀了啊!!你叫我要怎麼...!!」理子听到翔羽的这句话后非常的愤怒也非常激动。
「妳够了吧!!」理子听到翔羽的这句话后整个愣住了。
「刚才妳差一点就失去性命了啊!!会生气愤怒的不只妳一个啊!!」这点理子自己也明白,即使如此她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
「就像奥拉的死让妳觉得痛苦及愤怒,也会有人因为妳的死亡而觉得痛苦难过啊!!难道妳打算让大家在承受更大的痛苦吗!?」翔羽的咆哮进入了理子的心中也使她清醒了,没错,这是她所没察觉到的,但是...
「不会有人因为我的死而感到痛苦的...甚至会觉得这是我的报应吧...因为要不是我将那笨蛋一个人丢著的话她搞不好就不会死了啊!!」泫然欲泣的理子真正怒火的答案出来了,一切只是对自己的自暴自弃。
「虽然我不认为其他人会这麼想,但就算大家都这麼认为最起码我一定会因为妳的死而感到难过的。」听到这句话后理子先是整个人震了一下,低著头咬著下唇努力不让翔羽看见自己即将哭出来的样子。
「讨论完了吗?我等得很无聊呢,顺便提醒你们,我已经将部下们分布在城市的四周了,虽然因为未知诡雷的关係应该好几个小队在中途就被打倒了,但我的部下可不只有那麼一点,
毕竟我可是擅长使用战略的人,所以当然连未知诡雷可能造成的影响也计算过了,除了他的能力对我来说比较棘手之外其他人都无法影响我的战略。」听见凯恩的话后理子以及翔羽都将目光转向他。
「虽然我不认为那些垃圾有办法完美的进行我的战略,但因为是我的战略我想他们大概也能发挥到一半的成效吧,虽然无法全数消灭就是了。」翔羽皱起了眉头,全数消灭...
「就凭那些半调子的魔术师也想将我们梦使者全数消灭?别笑死人了!!」理子狠狠的回应凯恩的话。
「谁知道呢?搞不好他们有办法完美的进行我的战略呢。」凯恩却只是摊开了双手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理子咬紧牙很想拿著衝过去。
「姑且先问一下,你的战略是?」翔羽只是以平淡的语气这麼问他,理子则是张大了嘴,用像是在问「你是笨蛋啊?」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著他。
「你这傢伙还真是有趣啊,居然会问敌人对方的战略是什麼,也罢,就告诉你吧。」没想到凯恩的回答更是出乎理子的意料之外。
「你知道这是什麼吗?」凯恩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内装了一颗顏色奇特的圆球状物体,最奇特的是物体并没有碰到瓶身,像被固定在中间一样,看来似乎是有意的。
「那是高浓度魔力压缩出来的物体吧...也就是你们所复製出的创世物质。」理子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麼东西。
「没错,不过因为无法使用所以我们都将它称为灭世物质哦,至於用途嘛~」凯恩将瓶子打开,将瓶子往提尔的方向丢去。
「你这傢伙想干什麼!?」理子看见这个情形大叫了一声,凯恩却还是一脸自在并且窃笑了几声。
「还是不要靠得太近比较好哦~」原本正想衝过去的理子被翔羽给抓住后翔羽往反方向一衝,一瞬间衝离了大约有十公尺左右。
爆炸声传来,翔羽看了一眼自己的后方,理子则是傻楞楞的看著眼前的这一幕,提尔的身体就这麼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呆滞了几秒过后理子转头看著翔羽,翔羽却始终没有再转头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麼做了。
虽然很想愤怒的咆哮但是刚刚翔羽所做的选择的确是正确的,自己贸然衝过去肯定也会被爆炸给波及,翔羽是知道这一点才这麼做的,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痛苦。
「理子...」没想到先开口的并不是理子,翔羽慢慢的回过头,理子这才看清楚他的表情。
「不好意思,妳去找依文吧,要是妳在这裡的话...搞不好会是我波及到妳...」翔羽的表情极度愤怒,这是理所当然的,对方明明都已经没有生命了,凯恩却连已经死的人的身体都不放过,
早在奥拉死亡的那瞬间他的怒气就已经抵达临界点了,但要是那时候连自己都失控的话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他一直忍著痛苦以及愤怒,但是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翔羽...我知道了。」虽然迟疑了几秒但这次理子并没有再多说什麼,翔羽已经够痛苦了,她不想再让翔羽增加更多的痛苦了,理子就抱著这样的心情离开了公园,只留下翔羽及凯恩两人。
「唉呀,连我的战略到底是什麼都还没有听完就要走了吗,中途跑掉可是很不礼...」凯恩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一道风刃中止了他的话语,他将身体歪一边躲开了风刃,
几根被削到头髮慢慢的飘落到地面上,但在落地前一秒又再度在空中飞舞了起来,不只是被风刃斩断的头髮,其他的头髮也正在不停的飘舞当中。
「唉呀唉呀...这还真是壮观的场景呢。」再度被吹到空中以及飘舞的的理由不是别的,是风,翔羽身边的风逐渐增强,在狭小的公园内变成了一道有如龙捲风似的狂风,
公园内就像沙尘暴般似的,沙尘不断在空中飞舞并被捲入龙捲风中,而翔羽就站在这阵风的中心点。
「你这傢伙,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麼吗?」翔羽的头低著,加上暴风围绕在他的身边使凯恩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怎麼?不过就是将一个碍眼的垃圾给清除掉了而已嘛,与其让他在地球上占空间不如直接让他消失更快不是吗?」凯恩从头到尾的话语就都像是非得要激怒翔羽一般。
「你这傢伙...这是我头一次...」翔羽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在中途跟四周的风一样停下了,他皱著眉头并紧握著双拳。
「头一次什麼?怎麼不继续说下去了?」翔羽说不出口,自己居然有了想要将人至於死地的念头...因为这样就跟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没有两样了。
「跟你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语毕,翔羽用力握紧瞬间由项鍊变成的匕首往前一衝,转眼间就到了凯恩的面前,但是凯恩并没有做任何的闪躲,匕首就这麼砍进了凯恩的身体裡,正确来说是贯穿了。
「是幻影...」翔羽就这麼看著后方消散掉的幻影,但他本人却也不在翔羽的视线中,上面吗?翔羽将头往上一看,却只看到黑夜。
「计谋可以反映出人的愚笨哦。」声音的方向是...前方!?翔羽听见声音后猛然将头看回前方,凯恩的魔法阵也在同时发动了。
好多如同针刺一般的金黄色物体就这麼从魔法阵中飞了出来,而翔羽也因为衝刺的速度太快而还来不及煞住车导致整个人就这麼朝著前面飞去。
「可恶...」他将手一挥,将自己的身体用强力的风给吹飞了出去,但脸颊上也被其中一根针给削了过去。
「就因为你认为我不可能会直接从前面进攻而导致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可能性给抹消掉了呢,老实说刚才的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战略呢。」
凯恩只不过是猜测翔羽不会认为自己会从正面攻击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人总是会因为周遭的东西而蒙蔽了眼前所能看得见的东西,这这也间接凸显了两人战斗经验的差距。
「冷静下来...不能被他牵著鼻子走...」翔羽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摆好姿势后将风缠绕在匕首上,但他就只是缠绕著而已,接著就再度朝著凯恩衝去。
但是这次依然是扑了个空,这次一样是幻影,翔羽的匕首再度穿越凯恩的幻影。
「你这傢伙还真是...」在翔羽后方的凯恩摊开双手,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但在下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不对近了。
翔羽猛然一转身,缠绕在匕首上的风就这麼直直朝著凯恩衝去并持续扩大中,简直就像抓著一个小型龙捲风往人的方向丢去一样。
「你还不笨嘛。」凯恩却不做任何闪躲,这次也绝对不可能是幻影,但他却只是将右手握拳后往前一伸,就这麼与小型龙捲风接触到了。
「利用风的流动来察看那到底是不是幻影,再以风的流动来寻找我的位置,我承认虽然你是个初学者却有很不错的资质。」
正如凯恩所言,翔羽利用的是风的流动,风在吹拂的时候要是遇到障碍就会改道,翔羽就观察著这样细微的风,要是风的强度太强就会被凯恩给察觉到,
她就这样得知了对方是不是幻影,也得知了对方的确切位置,但光是这样还不够,眼前的男人没有这麼简单就能打败。
这是怎麼回事?他在吞噬我的风...?并不是以任何形式加以破坏,而是被吞噬掉了...是将其转移到别的地方了?翔羽就这麼看著自己的风消失在自己眼前。
「请你别误会了,这并不是我做的哦,而是这个。」凯恩敲了敲手上的戒指,翔羽起先以为那是圣器。
「这可不是圣器哦。」但得出来的答案却与翔羽所想的完全不同。
「这是将安德华拉诺特(Andvarinaut)(北欧神话中侏儒安德瓦利的戒指,中译有吸金指环之称)的神话转化成魔法阵所需要的型式中取得新的理论做为基础,
拥有能够吸取任何的魔力的力量,它是将魔法阵与以科学的力量做出的特殊容器用某种方法强制结合,也就是说它无法像圣器一样随意的变换外型,因此我们将它称之为「咒具」,
当然,它跟烈风破完全不能够相提并论,烈风破不过是使用了延缓魔力侵蚀一般物质的魔法阵做补强而已,过不久后就会因为魔力而被侵蚀殆尽了。」
凯恩刻意加强了某种方法这几个字的语气,让翔羽非常在意,又或者是是他故意让翔羽在意的吧。
「某种方法是什麼...」对於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会问到底的翔羽再度提出了问题,又或许因为平时自己的魔术知识太过於浅薄才会造就这样的一个习惯。
「你知道什麼叫做禁术吗?那也就是将魔法与科学强制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新的法则,又或者是根本不遵循任何法则,为什麼要叫做禁术呢?
因为某些把明明是等同於取之不尽的某种资源当成宝贵的物品来看待的原因哦。」翔羽默默的听著,取之不尽却又有人将它视为珍宝?
「那个资源的答案很简单,也就是人类啊!」翔羽听见这句话后咬著牙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并挥动匕首使两道风刃朝向凯恩袭去。
「你们到底要践踏多少人的性命你们才甘愿啊!!」凯恩将两道风刃吸入戒指中,翔羽奋力一跳跳上了天空,将上方的风一口气压缩后往下投去使重力在瞬间增加了好几倍。
「人类不过就是种资源罢了!!」凯恩向旁边跳开,刚才所在的位置因为重力而整个往下塌陷。
「那麼你自己又如何!?难道你认为自己也只是一种资源吗!?」翔羽将强风往地面上扫过,将凯恩的视线以沙尘给遮蔽住。
「没错!!我也只是取之不尽的资源之一!!但只要计画成功我就能够站上顶点并摆脱这个命运,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持续到现在的!!」凯恩也不甘示弱的大喊著,
并用转移魔术将一把刀身为鸽血红红宝石所打造的小刀转移到手上,如此美丽的色彩在凯恩手上却给人一种是遭受过鲜血洗礼而丧失原本色彩的感觉。
「那麼做又有什麼用!?为什麼不就像大家一样好好的珍惜性命将性命当成珍贵的宝物一般对待啊!?」翔羽从凯恩的后方衝出将沙尘给撞开了。
「别把你们那种天真的想法强行灌输给别人啊!!难道你们以为自己做的一定都是对的吗!?」两人的距离不到两公尺,红宝石小刀与匕首就这麼敲击在了一起,以此为开端开始了多次的敲击。
「既然如此你又认为你们的做法是正确的吗!?既然不愿被当成资源又为什麼要将别人当成资源!?为什麼不试著去改变!?」翔羽向后上方一跳并同时放出了好几道风刃。
「难道你真的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会遵循你的想法吗!?别把妄想跟现实混为一谈啊!!」凯恩往前衝刺闪躲开了几道风刃,也使用小刀将几道风刃打碎。
「难道你们现在做的不是在强制让别人遵循你们的想法吗!?开什麼玩笑!!」两人激烈的怒吼著,无论是肢体上的战斗还是双方意念的战斗都在互不相让的持续著。
「想要不做任何牺牲就达到目的是不可能的!!」凯恩用空著的左手伸入口袋中拿出了一些颗粒状的红宝石。
「既然如此为什麼你不自己牺牲却要让别人牺牲!?这不过就是单纯的自私罢了!!」翔羽落地后将身体转了半圈,一道高度跟宽度约两公尺的风墙就这麼形成了并笔直的朝凯恩飞去。
「要是我消失了还有谁能够办到!?」凯恩跳到高空中躲开了风墙,翔羽隐约看见左手散发著奇怪的光芒。
「少自以为是了!!你这跟你口中的自我满足有什麼两样!?」但翔羽却早就算好凯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他跳起的瞬间就将他上方的风聚集成了风墙并往下压。
「当然有!!至少我并没有只会光说不练!!」凯恩再度使用戒指将风墙给吸入其中,并将左手手掌打开一挥,红色的液体就这麼洒了出来。
那是凯恩将刚刚从口袋中拿出的红宝石以火系魔术将红宝石以两千多度的高温熔解所形成的。
「缚之血鍊!!」液体突然结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两条锁鍊紧紧的綑绑住了翔羽,看起来的确就像是血的锁鍊,但是却非常的坚硬。
「可恶...」翔羽不停的挣扎著想要摆脱束缚著他的鍊子但却始终挣脱不开。
「老实说你所操控的风实在太弱了。」凯恩缓缓的落地,就这麼直视著被束缚住的翔羽,翔羽则是皱著眉头看著他。
「速度上的确是没话说,但依然不像是风舞匕该使出的力量,到头来你也只有这一点能耐吗?」
「不像风舞匕该使出的力量是什麼意思?」
「你难道没发现?为什麼风舞匕不是靠你自己的魔力创造出来的?」在凯恩说之前翔羽一直都没有发觉。
「难道说风舞匕是咒具!?」翔羽激动的问道,自己一直使用的是以人命所製造出来的东西。
「你是笨蛋吗?我说过了,咒具无法自由的变换外型,但是你的风舞匕却可以。」风舞匕的确可以自由的变换外型,由此可知它并不是咒具。
「那麼风舞匕到底是什麼...」
「其实这个也是我们一直想知道的,你没想过吗?欧尔曾经将风舞匕给搞丢过一次,那麼重要的东西怎麼可能就这样让它算了,最后甚至跑到那女人的手裡?」
「为了交到我的手上...」这麼一来奥拉等於是被自己给连累了,想到这个翔羽不经再度咬牙。
「我们曾经对它做过彻底的研究,找了很多的人来试结果都是失败,而且无论是科学还是魔法都无法完全解析出来,当然也无法使用,
因为它拥有咒具以及圣器共通的特性我们就暂时称之为「圣具」。」
「那麼我无法使出它该有的力量又是什麼意思?」
「虽然无法完全解析出来,不过一小部分还是有解析出来,在它的内部蕴藏了非常强大的魔力,就算是非常强大的魔法师只要一接收都有可能因为过於强大而自我毁灭的可怕魔力,
那样强大的魔力却能够由一个容器全权接收,这也代表了它的力量有多麼的强大,但跟你的战斗我完全看不出妳有发挥出它强大的力量,尤其是你所放出的攻击太过脆弱,
不过经过跟你的战斗我倒是对风舞匕了解了不少,也知道为什麼你无法将力量发挥出来了。」翔羽只是静静的听著凯恩的话以及凝视著他。
「你无法让自己的魔力与风舞匕同调,所以你无法施展风舞匕的力量。」翔羽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说白话一点吧,你认为你战斗时所操控的到底是什麼?是风吗?并不是,要是你真的能够操控风的话应该能对我发动零距离的攻击才对,但是你却没有办法,
原因很简单,你现在只不过是透过风舞匕给予你的魔力免强将魔力以风的形式呈现出来而已,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认为风舞匕的力量应该是无视魔法阵的构成发动魔术,
但是无法再有跟自己不同调的魔力中使用,也就是我们身旁散发出的魔力导致你无法在我们的周围将风具体化成攻击。」
凯恩说的并没有错,自己无法操控敌人身旁的风,因此自己在执行近距离战斗时都没有使用风的攻击,仅仅拿来增加自己的速度而已。
「简单来说,因为你与风舞匕的魔力不同调导致风舞匕的力量遭到阻隔,风舞匕将大部分的力量用来跨越魔力不同调的障碍使得你能发挥的力量只剩下这麼一点,这样你懂了吗?
你可别忘了,你的风舞匕可是有自我意识的,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哦。」
「魔力的同调...」翔羽默默的思考著,自己虽然能够做出魔力输出量的调整,但是却搞不懂同调是什麼,魔力不就是魔力吗?
「反正我打算让你在这裡送命了,再多说也没用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不少有趣的情报啊。」凯恩将手高举,手上出现了一把金黄色的剑。
「那麼就再见了。」他将剑往翔羽的方向投掷过去。
翔羽还在思考著刚才凯恩所说的一切,因为听到这些话后不知道为什麼翔羽想起曾经有过的一种感觉,魔力的同调...风舞匕的自我意识为了跨越障碍而使用过多的力量在这上面...魔力的性质...
对了!!是魔力的性质!!回想起来吧!那时的感觉...那时的风...那时的魔力...全部回想起来吧!!
「什麼!?」缚之血鍊突然爆裂开来了,光剑也就这麼消失在空中,凯恩用一脸不敢置信的脸看著前方的景象。
「原来如此...风之祭坛,不,真正的名子是风之境界。」翔羽的身边围绕著风,正确来说是化为风的型态的魔力,化为圆圈的风在翔羽的脚底徘徊。
「风之境界...?」凯恩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眼前的景象到底蕴含了多麼强大的魔力一看就知道。
「风舞匕并不是操控风,更不是什麼无视魔法阵的构成啊。」
「那麼到底是...?」
「改变魔力的性质。」凯恩听见这句话时表情更加的讶异,之前一直以为是无视魔法阵将魔力灌输进入风中,因为在魔术中根本没有什麼魔力的性质。
「也就是说,环绕在我身边的并不是风,而是将魔力的性质改变后变得与风类似罢了,之前会发挥不出来是因为我强行将它融入了一般的风因而导致排斥。」
没错,这样子一切都能够解释了,之前发动风之境界的时候因为失去意识导致魔力大量的释放在空间内,至於小唯会将风之境界做为风之祭坛大概是因为当时空间内的大量魔力影响到了镜中明月所导致的。
「这次真的是风舞匕真正的力量了...?」凯恩先是愣愣的看著,后来就笑了出来。
「真不错,那麼就来试试看吧!!」他将口袋裡的颗粒红宝石洒上天空。
「鲜血之殿!!」坚硬的红宝石就这麼在空中成了粉墨,公园内突然成了一片红色,这很明显与他丢出去的数量有落差,也就是说是以魔术造成的。
翔羽尝试用将粉末吹散却没有用,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发现公园已经被一个结界给包围住了,从公园内部看出去顏色是正常的,但在公园内却加了一层淡淡的鲜红。
「还没完呢。」凯恩用红宝石小刀割了自己左手的食指,鲜血就这麼顺著小刀流了下去,神奇的是凯恩将刀身的侧面磨过了食指后伤口就消失了。
「鲜血之刃。」明明滴下去的只是一小滴的血但刀身却不断的变长,翔羽大概知道他做了什麼,他以自己的血做了性质的辨认让奥拉以及提尔的血也能使用,
这个结界大概是作为辨认性质而存在的,也就是说有效范围也只有这一个结界内部而已。
翔羽的人连动都没动,只是看向了结界,一道强而有力的风刃就这麼飞了过去,撞击到结界的同时发出了强烈的红光。
「果然付有一般结界的功能吗...」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应该就不会波及到外部,他这麼想著就让风刃消失了,风刃消失的瞬间结界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但下一秒又恢復原样了。
「的确比之前强多了,差一点就被你给打破了呢。」凯恩并不知道风刃是因为翔羽自己的意志而消失的,翔羽再度看向了凯恩。
凯恩手上的小刀已经不再是小刀了,完全由鲜血所包覆成一个刀的外观。
「準备工作结束了吗?」翔羽无视凯恩的话,也无视他手上小刀的变化,使得凯恩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你这傢伙开始嚣张起来了嘛,那麼你準备好接受鲜血的洗礼了吗?就跟那女人一样...呃!」凯恩还没说完翔羽突然就出现在了凯恩的面前使得凯恩吓了一跳。
「要接受洗礼的是你。」翔羽与凯恩的视线在不到两公分的距离下互相注视著。
「你这傢伙!!」凯恩将鲜血的刀刃朝著翔羽挥去,但翔羽只是向后轻轻的一跳就躲开了,凯恩因为刚才的惊吓而显得呼吸有点急促,就算如此他依然怒视著翔羽。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表情。」翔羽的表情则是一直没有改变过。
「少囉嗦!!」两人虽然有一段距离,凯恩却挥动了刀刃,刀刃上的血就这样被挥出形成许多的鲜红色刀刃朝著翔羽飞去。
「到了最后你还是再利用他们两个,这点让我很看不过去,这次我会将我的话说完。」翔羽动都没动,在刀刃触碰到翔羽之前就被翔羽的风刃给先行斩断了。
「这是我头一次,有了想要杀了一个人的念头。」翔羽的表情依然没有改变,但正因为如此凯恩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表情。
「不可能...我不可能死在这裡!!要是我死在这裡的话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办到我想达成的目的了!!」凯恩像是发疯了似的大吼著。
「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啊?你那种牺牲别人所达成的目的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会实现。」凯恩听见这句话后从恐惧变成了愤怒。
「不对!!只要是我想达成的目的就一定会成功!!我是最特别的!!你去死吧!!为了我的目的接受鲜血的洗礼吧!!」凯恩愤怒的衝向翔羽。
凯恩朝著翔羽衝去挥下刀刃的那瞬间翔羽就消失了,但是凯恩并没有马上环顾四周,而是就这样停在了原地。
「我说过了,要接受鲜血洗礼的是你。」翔羽在凯恩的背后,手上的匕首有鲜红色的液体流下,一阵微风吹过,凯恩就这麼倒了下去,鲜血不停的从背上两条深深的伤口流出来。
鲜血之殿解除了,公园内的顏色也恢復了,凯恩的血与小刀上的鲜血开始渗入地面,即使结界解除了,在公园内依然是一片的血红。
在梦使者的基地内正因为得知了奥拉的死亡而吵闹著,一群人甚至大喊著要直接衝出去将凯恩给杀了,依文则是低著头沉默不语。
「通通给我闭嘴!!」仴月这麼一叫全部人都闭上了嘴。
「这件事情就交给翔羽去解决吧,虽然很不甘心,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出他的战略到底是什麼。」所有人都沉默著。
「理子人呢?」仴越看著依文问到,因为他是和理子一起回来的,依文却还是低著头沉默不语。
「他告知完所有情报后就衝出去了。」回答他的是穆都。
「是吗...对方貌似想使用灭世物质,随时準备进行防御用结界以及转移,总而言之现在不能够再沮丧下去,要是真的如同凯恩那男人说的一样我们被全数歼灭就真的完蛋了。」依文对这句话起了反应。
「难道妳的意思是奥拉死了也没有关係吗!?」依文愤怒的衝上前抓住了仴月的衣领。
「如果妳一定要扭曲我这句话的意思的话。」仴月只是淡淡的回答他,仴月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小姐麻烦妳住手吧...仴月并没有那个意思啦。」一旁的迪奥一脸为难的劝阻,其他人则沉默不语。
「如果妳有什麼不满妳大可直接走人。」仴月也丝毫不做出任何让步,无论是奥拉的死还是现在这种尷尬的情况都让大家的心情都差到了极点。
「那傢伙可是为了你们而死的啊!!」依文愤怒的大吼著,抓著仴月衣领的手也越握越紧。
「别忘了她可是死在「你们」的手上啊!!」仴月也愤怒的吼了出来,这句话让依文愣了一下。
「仴月!」穆都开口制止了,刚才的那句话太过沉重了,而且说出那句话的同时也绝对会给依文带来极大的伤害。
「嘖...」仴月咂了个舌露出一脸不满的样子,依文则是从刚才就一直愣在那不动,唯一的反应就只有流不停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