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也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但现在的我已经与整个酒馆附近,不管是人类还是魔族打成一片了,老板还是会猎杀魔族,但不会杀死那些打过照面的家伙,这让他很苦恼,于是天天与我们抱怨,说“如果他们天天晚上再这么吵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但这个怂包到现在每天晚上除了捂着耳朵喝酒或自己躲到房间里屁都没做。
真完蛋。
老板的头发与指甲最近长的飞快,鬼知道最近他吃了多少鸡蛋壳补钙。有时理好短发拢在脸两旁,有的时候攥成一把扎起来,因为老板的脸长得十分秀气,有时会有傻敷敷的客人把老板认成女孩子,过分一点的要是喝大了还会对老板动手动脚,只不过等老板一开口说话这些愣子就一下子把手缩回去甚至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客气一点的还会帮忙收拾掉。每次看到这样的事件我都会很想笑,基本上三四天就会有一次发生。
这期间有件很有趣的事情,有次欧垃吉来造访酒馆(呐呐,当然要先祝贺他掏出了玲姓女子的魔爪),我和他对着吹牛吹的正欢,我突然想到他们米尔克族随性的起名方法,于是放下酒杯问。
“你们那给丫头起名的格式是‘姓’,‘辈分’,再加上一个通用字,对吧?像你姐就叫玲壹苇,那你要是有二姐的话叫什么?”我问他。
“如果我有二姐的话...我想想,应当叫玲贰穗。”他答道。
“噢...那你们那,你要是有个四姐或者有个四妹,你们管老四叫什么?”我举杯又问他。
“玲肆根。”
噗—————
我当时一口酒喷了欧垃吉一脸,我一边笑着给黑着脸的欧垃吉连声道歉,一边用手绢帮他擦脸。
玲四根哈哈哈哈,玲四根;玲二狗,不,玲长贵都比玲四根好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有时会莫名其妙就自己拍着桌子笑,那没准就是因为我又想到了他米尔克族四姐,玲肆根。
但每次都要被酒馆像看傻子一样盯着我瞧半天,好像我是个现世宝。玲四根这事我和他俩都讲过,可是他们两个反应不大,老板第一次听的时候还应和着我笑笑,酒保直接就反问笑出眼泪的我:“好笑么。”
这让我自尊当真受打击,于是我就再也不在他们两个混蛋面前分享任何有趣的事情,特别是那个没头发的死酒保。
没有头发当然是夸张了点,只是酒保的头发这次剃的像刚收过的麦子地,一根一根支在头皮上,他还大言不惭的摸着自己扎手的秃头笑着说,真精神。我要是问他头发的事情,他就会说,这是时尚,这最时尚,我说你呀,老爷们儿就该留这样的头发,你那鸡窝窝一样的头发算什么事,小男生也该像我这样剃了最精神好看。哎呀哎呀啊呀,这是时尚,你不懂得。然后别管我在要说什么,他都会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别问了,你no懂。
说实话我觉得他有时候吧,真挺蠢的。
***
嘛。原本是想写写酒保的,但写到一半的时候灵感却戛然而止了,一个字也再蹦不出来。所以继续写一些老板的事吧。
老板给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七月份时那张扎了个简单地马尾的清秀少女的模样。身边的人突然变成了年轻貌美的姑娘诸如此类的事情可能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这样幻想过吧。站在当事人的立场,我可是真的有够吃惊的。应说如果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就不会觉得有那么香艳了。
第一天那家伙坐在我床头,把几缕头发垂在我脸上然后用手拍我的脸。大清早一睁眼看见一位陌生的年轻姑娘坐在你床上温柔的叫你起床,蛤,听起来挺不错吧,事实上真是惊悚到了极点。
她托着脸蛋趴在我床边,“明明是不认识的年轻女客人却硬要给对方灌下这样多的酒做完这样那样的事后第二天早上还要一副吃惊的样子真是有够差劲的呢。”对方这样说道。然后发出很轻柔的笑声,一关门走了,接着是咚咚咚下楼梯的声音。只留下惊慌的掀开被子翻来覆去的我。
以及洗漱的时候镜子上一张表情极其复杂的脸。
我下楼时她背对着我站在吧台后转头向我这面看,我当时就差不多能猜到对方的身份了,但是下不来定论。她看我下来了,就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推开木板门,坐在我身旁。
我耷拉着眼,抬头看见她笑盈盈着走过来,温柔的像一阵夏夜的晚风。
她在我对面坐下后谁也没有说话。她支着下巴盯着我看,我低着头挠指甲。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体质问题啦。我体质比较特殊。”她笑嘻嘻的看着我。
“你糊弄鬼呢。女体化这种事情是体制的问题吗。”
她伸长了脖子托着脸支在我面前。
“你听说过...秽土转生吗。”
嘻嘻。
她连忙招手一副好汉饶命状,虽然我当然不敢真的去打她。
“[先天能力]啦。是[先天能力]这种东西啦。你总是有听过的吧。”
我当然是有听过的。但是这种离谱的能力就这么碾在我脸上实在没啥真实感。便挤挤眉任她继续说下去。
“拜其所赐,每年的七八九月份,我都会以你面前这幅模样示人。其他的还有一些功效,至于现在这幅模样,大概是作用于内分泌方面的副作用之类的东西吧。”
“原来如此。就是说你天生下来的特长就是女装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么说会不会有点伤人了。”
“可为什么会变矮呢。难道你所说的内分泌问题还能影响到骨骼生长吗?”
“谁知道呢。想搞明白这种离谱的[先天能力]起码要通讯发达吧。哪个大能研究通透了好给我们这些求解的学子好好的解释一番。”
“喂。”
老板还在滔滔不停的讲解下去。大抵上也是内分泌的问题咯?变身后人都不正常了。
“...啊什么?”
“那现在的局面是什么,荒郊野外单身的二男一女共处一室?”
她“噗”的笑出声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在你没来的时候可是单身的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哦。”
我瞪着她。她哈哈哈地大笑着摆摆手。
“安啦安啦。不会出问题啦。”
老板这样说道。
在我反复确认不是我出了问题之后,想着随它去啦打量起老板来。
脸蛋真的标致,这是没说的。不明白头发为什么可以短短几天里长了这么一大截,前些日子还经常可以看见老板躲在一旁剪脚指甲;另外,感觉他变矮了,矮了十厘米左右,呼..可能这就是凡人无法理解的一些问题少女的个人问题了吧。虽然觉得提在这里不太合适似的,但我对小矮子没什么想法,
可是欧派好顶。
“是真的哦。不要怀疑啦。”
她眯眼看着我睁大的双眼开心的笑。然后伸开双臂,把我拥入怀中。
准确的说是涌入广阔的胸怀当中。
“唔!”
龟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