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干什么呢?
如今所能看到的线索,其间的种种联系猜想,几乎都是我的一面之词,没有确实的证据,也无法拜托公权力帮忙。
不过管他那么多,要去干他,干TMD黄毛公鸭嗓!
出门前,酒店老板提醒我公鸭嗓社会上的身份,表示贸然发起攻击只会被抓住把柄,所以会联系朋友给我相对应的支持。
大概那些被称作朋友的人都有着千里眼顺风耳,并对这座城市里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吧。面对各种变故,他们稳如泰山,却乐得看见自己的竞争对手犯上太岁阎罗,继而兴冲冲地奔走相告,或偷偷跟在后面,生怕晚了时候。
我看着老板遣来帮忙的半大女孩,蓝发lo装,一身非主流的显眼打扮,不知道里面藏有什么鬼主意,只好抱紧自己的工具包。
似乎是感到自己被小觑,女孩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了城市,下车后又急吼吼地拉着我在小巷中穿梭,跨过大半条街后,终于停在了一处装修奢华的宾馆门前。
周围停得尽是些闪亮耀眼的豪车。
金灿灿的柱子旁边立着两个身着西服的保安,目不斜视地望向前方,女孩勾了勾手,带着我毫无阻碍地走了进去。
顺利到有些不可思议,有如天助。
但与其说是老天爷的垂怜,或许是事事人为的水到渠成。这些推波助澜的势力,想要让我成为那个挑头的。
毕竟,对于我来说只是匹夫一怒,对于他们便是可能被反咬一口的脏活累活。
高层的宾馆里有着众多的房间,我在前台的联系册上翻找了一番,也找一无所获。
我看女孩一直在盯着手机,此时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在一个界面敲敲点点,不一会儿便在繁琐的数字与英文中找到了目标,扭头示意我跟上。
走廊一侧有座不易察觉的电梯,旁边的墙壁上没有按钮,只嵌着一块黑色的电子板,上面有摄像头与指纹的图案。
女孩扭头冲我一笑,给了我一个好运的手势,表示目标就在下面,转眼便溜之大吉。
我带上手套,掏出根撬棍,将合拢的门缓缓打开,借着灯光可以看到停在下面的轿厢。
顺着钢丝向下,一阵折腾,总算是进到里面,随即一扇铁栅栏横在面前。
看着栅栏门也缓缓开启,我不好的预感变得越发强烈,举起工具包护在身前,作守备态。
穿过一扇扇门,靡靡之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循环往复。
身后的房门轰然关闭,刺眼的光线照在我脸上,眯起的眼缝中映出黑色的人影,他举起手。
我下意识闪躲,电弧激起寒毛,只觉得手中一麻,撬棍跌落在地上。几道金属线擦过衣服,头端刺破地毯与墙壁,更多的扎在手中的包上。
人影走出,公鸭嗓的面孔显露,他眼眶乌黑,不似昨日牛郎打扮,反而一副飘飘欲仙的颓废模样,身后携着几个窈窕的身影。
“真没想到,老母废物,女儿竟有这种能耐。”公鸭嗓吊着气,连那标志性的嗓音都模糊了。随手扔掉电击枪,挥挥手,视线在我身体上下扫视着。
音响掩盖了脚步声,等我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作出反应,便已然失去了先机,因而被从两侧同时袭来的壮汉夹击,顾此失彼,被迅速钳制一臂。
这是鱼死网破的局面,我知道对方不会留手,在折断胳膊的力道蓄势未发时,已然金蝉脱壳扯出手套,顺着壮汉的力道倒挂金钩,绞住腰粗的脖子,而后迅速后退着移开身位,躲过另一个方向的抓扯。
借着炫目而幽暗的灯光,我看到两张肥硕的面孔闪着精光。
自知徒手无法破防,我转身朝公鸭嗓奔去。
地面震颤,是身后疾驰的脚步声。
在公鸭嗓杀猪般的惊叫中,我有如被汽车冲撞般失去重心,被高高地撞飞出去。
只一刹那,双臂传来折断般的剧痛,鸣叫的脑袋抬起,空荡荡的地面摇晃着,在黑暗深处,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人影,死一般被吊在墙壁上。
“饭桶,快制住她!”
身体突然一沉,继而似乎五脏六腑都挤出来似得恶心。
我意识到不妙,扭腰奋力挣扎,却被身上的壮汉借着体格的优势,施以越发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压在地上。
伸在外的双手麻木,被一只鞋踩住,恨恨地碾压,直到公鸭嗓喊了好几声停,才抬起,暴露出血肉模糊的十指。
情况急转直下,我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绑住,继而是双脚。
身体被提了起来,吊在半空,全身的重量压在手脚腕上,好似一条末端散开的肉柱,隔着绳子将我与天花板连在一起,长长地垂下躯干。
公鸭嗓点上支烟,顺手又接过女奴托在掌心的鞭子,微笑着走了过来。
“能爬上这个位置,我会失心疯到不在自己的地盘上设防吗?”
鞭声呼啸,胸口瞬间如火灼烧一般。
我这次看清,他并没有穿衣服,精疲力竭的下垂着,似乎是为了弥补身体上无法满足的渴求,转而用鞭打,一遍又一遍地发泄着扭曲成一团的欲望。
一开始还算疼,到后面就麻木了,于是公鸭嗓又让女奴将珍藏在柜中的名贵酒品洒在我身上,抽打累了,就呼哧呼哧地靠近,混着酒精啃食,吸取带着腥味的酒液,直到我再次发出哀嚎。
视线模糊,精神萎靡,崭新的衣服被撕成布条,垂落在地上,浸在血与酒中。
绳索滑落,我撞在潮湿的地毯上,双眼只是直直地望向黑暗的深处。
还未消肿的脸一阵刺痛,向上看是公鸭嗓茂盛的小腿,其下粗糙的皮肤一边搓动一边下移着,最后贴在嘴唇边上。
“舔。”公鸭嗓命令道。
我闭上眼睛,想反抗地咬下他的趾头,张了张嘴,却发现下颌被脚掌死死地固定住,只能堪堪把舌头挤出来。
干呕声似乎激怒了他,短暂的沉默后,脸上的压力渐渐增大,指甲铲入面皮。
片刻,似乎得到了满足,幽暗的房间里回荡着刺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