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2月3日,“九郎岳考古挖掘事件”幸存者口述—— 那时候的预感就这样成真了。
希望发现什么,希望得到什么,希望刷新什么。在洞穴中的我们就这样对自己打气,期待着深埋的棺材能带给我们这样的惊喜。
我的导师告诉我,这将是一个壮举——我们将揭开超古代文明的面纱,我们通过这个遗迹所窥见的文明是前所未有的,它将与玛雅的天文、埃及的狮身人面与金字塔、中国的兵马俑、美索不达米亚的乌鲁克城,那些伟大的文明相提并论。我们将被当做英雄,被荣誉与骄傲记入历史。
然后在准备完成的回应声中,我们打开了“那个”····啊啊,我的头发已经白成了这样,警官先生,您确定这些家伙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
那个白色的,比雪还白的东西,你确定已经杀死了他吗?
我躲在老家的阁楼里,躲了整整一年,电视、收音机、网络,甚至连电话也在讨论那样的灾难。那一天的噩梦登上了头条,每一个身影都让我感到浑身颤栗。
您现在却说他们死了,真是可笑的安慰。
我来告诉你吧,我所研究的导师的手稿里的一切。
古朗基——他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他们,在日本还未脱离亚欧大陆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稍微上过学的人都会觉得很可笑对不对?但他们确实存在了,他们出现了某种异变,比当时人类任何一个民族都要强壮,而且凶暴。
他们打倒了几乎所有的敌人,并以充满艺术感的屠杀作为献给他们的神的仪式。然而,他们的步伐停下了。
另一个种族派遣了战士打倒了他们,将他们封印了起来,直到我们这些愚昧软弱的新民族破坏了它。
我们的好奇···我们的自大,换来的是生命被一个个残忍的杀害,不要啊···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啊啊啊····不要过来···白色的··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午10时整,某公共厕所内——
男人钻进厕所后的第一次发声竟不是顺利排便的舒畅。
女人妖娆的侧在墙边,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对他露出微笑。
男人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基于另一种本能的反应,他加紧解下捏住首端的腰带。
女人扭动自己水蛇般妖娆的身材,如水一般流向了男人。
纤纤细指抚向男人的腰部,向上滑动,胸口,脖颈,然后怀抱起来。
“——!”
男人准备向上抬的手臂垂了下来,晃荡的雪白的臂像是两扇被挂起的猪肉。
致命伤在于脖子。那里被烧穿两个小洞,洞口还有微弱的电流声。
这一次似乎简单很多。女人象征性的扳动一次手链上的挂饰,记了一次数。只要这个任务完成,她就能重回“游戏”,就能得到那样的机会。
——在这之前。
“(俚语)你的力量不限于水母种吗?这类似于蛊惑的能力似乎是菌类啊。”黑暗中的某位闯入了女人的狩猎场,“(俚语)如果好好战斗的话,的确能见到daguba呢。为什么这么莽撞?”
“(俚语)这应该和你没关系吧?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见到daguba,是我自己的事情。”女人向包围着自己的小小空间冷冷回答道,“(俚语)倒是你该怎么办。你,根本就没有装备‘基博隆’吧?如果遇上同胞,你准备出手吗?”
“(俚语)这就是身为‘GO’的我自己的事了。话说你没有像之前的傻子那样向我攻击也真是明智呢。”混沌的声音将女人的思维引入几天前的景象,自己的同胞——一名“ZU”的成员——在一栋烂尾楼深处被发现了。
保持着变身后的狐狸种形态的他,被类似于炮弹或是链锤的球状物击穿身体,伤口贯穿的洞穿过上方的几层钢筋混凝土就在第六层消失不见了。
不是因为失去了威力,而是这栋楼目前只有六层。
现场没有类似首饰或者生物新陈代谢的残留部分,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
“(俚语)你依然保持着你的那份愚蠢吗?”女人说,“(俚语)无聊的东西。”她感觉很厌恶一般,在众人的惊愕之下走出了厕所。
“(俚语)daguba从未存在理智。”这是一句忠告,但并未被女人接受。
“(俚语)那也和我da·luluza·gi的憧憬无关。”女人——luluza似乎感觉到很烦一般,咆哮道“(俚语)不存在理智的人是你!抛弃力量,抛弃智慧的东西!gadoru,你这个叛徒!我会杀掉你!像是杀死daruba那样杀死你!”
“(俚语)那么就记住我的忠告——daruba的‘心脏’,你感觉到了它的跳动了吗?”
真是愚蠢。无需提醒,她就能依靠daruba移植在头部的花朵感觉到。
——以19名临多作为祭品,在规定的时间内破坏我的心脏,并打倒kuuga,能做到这些,“基基鲁”游戏便依旧有你的一份席位——
如此简单,简单到会让人下意识设防的规则,luluza却未思索其中的可能性——她将这一切归结于daruba的矜持与自大。
啊啊,嗅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发臭腐化的心脏的味道。她的口中漏出难掩的笑声,狂喜让她的皮肤开始融化、膨胀——
人型的水母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向目的地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