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若初见打了个哈欠,虽然在这个玄幻的世界里,他的身体比上辈子好了不少。但两天一夜的不睡觉,他还是有点困乏。
若初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站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土丘上向前远望,停留在树枝上的叶子半绿半黄,而落于大地上的枯黄树叶铺满了眼前世界。这是代表着丰收的季节,同样也是生命归于沉寂的前兆。
土丘下再往前走,会有一条铺满树叶的平地,与周围杂草丛生的土地相比显得光秃秃的。但若初见心里有些欢喜,就像前世的一句老话‘世上本无路,但走路的人多了,那便有了路。’眼前的平地,正是旅人或是重物长久踩踏碾压后延伸出来的道路。
或许也不是人走出来的。若初见想起以前刘渊给他介绍炎凰世界的情况,在心里期待了一下那些人外生物,然后继续远眺,直到目光的尽头。
若初见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再看一眼这满山枫红的视觉美景。前世想看到这种景色,也就只能在那24k曲面屏上了吧。可这一看,若初见就隐约看到远处的一抹白影,因为视力有限,若初见也分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看不清,那就靠近点呗。这么想着,若初见便跳下土丘,大大方方的向着白影的方向走去。
自从下山后若初见就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他会思考如何去往自己的目的地,如何解决自己的温饱。同时,他也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见到奇怪的果子会摘下来尝一尝,见到稀奇的动物会拿着树枝戳一戳它的屁股……
本来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来到这条道路上,结果硬是让他走了一个时辰。
现在见到了那抹白影,若初见也不管那是不是活着的东西,危不危险。笔直的走过去,而且还不是坐忘无我的状态。
此时太阳高悬天空,安安静静的发光发热。
若初见从怀里拿出刚才从树林里摘下的果子嘎吱嘎吱的吃起来,这果子看起来和西红柿一个样子,但咬起来却和梨子一样口感清脆,果汁甘甜可口。
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若初见终于看清那白色的影子是什么。那是一个一手背后一手拿书,抬头眺望远方的书生。书生穿着白色长衫,腰间挎着一条腰带,腰带上挂着一枚令牌,令牌是木质的,牌子上刻着一个字,但若初见一个没见过这个世界文字的文盲,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书生拿书装样子装的深沉,没能注意到若初见的到来,依然和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若初见也没有那种久违的见到人的喜悦,只是面无表情的啃着果子,从书生背后绕到前面继续打量他。
嗯,头戴方巾,面容普普通通没有自己帅,身上的白衣是那种洗的发白的那种,看来是个穷逼。眉眼间带有几分愁苦,可能是科举没考上或者老婆死了。若初见啃着果子发出咔嚓咔嚓的恼人声,心中毫无敬意的评头论足。
许是若初见大量书生的目光太过直白,书生也终于低下头看向若初见。
随后书生就不理解若初见的眼神了,那是一种从漠视逐渐到同情的目光。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穿的比自己还穷酸的人哪来的自觉同情别人?
确实,在外人的眼光看来,若初见的样子就是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还是那种逃难的乞丐。
最后书生开口了,他有点受不了若初见那越来越怜悯的目光,面上不快的问道:“有事?”
声音也很普通。
若初见点了点头,咽下嘴里的果肉,神色诚恳的说道:“你好,我叫若初见。”
虽然他不识字,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说外语。
书生点了点头回应道:“孙柏。”
“我在山里待了十几年,今天才下山,对俗世的礼仪不是很了解。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那就冒犯了,别在意。我想问问,我要去明身门,怎么走啊?”若初见前面的话还算诚恳,之后的话就不像话了。
“……”
孙柏皱了皱眉,对面前这个无礼到近乎嚣张的乞丐很是讨厌,明明是个被废了灵根的凡人,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无礼。
他决定让面前这个凡人用膝盖离开他的视线。
孙柏收起手里的书,一股难言的气势自书生为中心,碾压像他面前的若初见。
若初见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蔚蓝的天空自上碾压而来,脚下的大地开始收缩,身体不自然的开始颤抖,无言的压力迫使双腿向下跪去……
跪是不可能跪的,打又打不过。若初见十分果断的进入坐忘无我的状态。
他不知道自己的被动能不能瞒过眼前的孙柏,但没办法,打是打不过,自己做的死肯定是要受的。
万幸若初见的被动还是很给力的,在他开启坐忘无我时,书生的注意力突然就从若初见身上移开,转身看向若初见来时的土丘,动作无比自然,像是刚刚情绪都是假的一样。
随着书生的视线移开,若初见身上的压力一松,眼前的一切都变回正常的样子。天还是晴空万里的蓝天,地还是那枫红万里的大地。
坐忘无我nb!
若初见心中高喊,为自己的被动点赞,并尽量将自己的呼吸调整为平时钓鱼时的状态。
‘嗯,感觉失智了……’
若初见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有点尴尬。在这荒郊野外的,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书生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
而且那个叫孙柏的表情还那么淡定,那么自然。
‘是个修真大佬啊。’
若初见一边僵硬活动身体一边叹息,刚刚那莫名的压力导致他现在的身体僵住了。
好吧,他托大了。不,不应说是托大。而是犯蠢,还是那种特别尴尬的蠢。
以前和刘渊聊过一些修士与凡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这个世界的修士有没有前世小说里的威压一类的那种玄妙的东西。
『应当是有的,不然当年我师父拆佛寺的时候我早就跑了,哪还能让她抓到明身门啊。』
『怎么说?』
『那时我正在佛像处打扫,突然就听到一声怒呵声,然后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身体莫名的发抖,心里突突的,眼前的佛像好像是向我碾压过来,脚下也有种站立不稳的错觉。然后又是一声炸雷,我就彻底昏过去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所谓的金丹威压。』
『这么玄乎?你确定不是前天晚上偷偷看尼姑洗澡,导致第二天血压低引起的?』
『呵呵,傻哔。』
『嘻嘻,憨哔。』
……
当然理论不如实践,分析不如亲身经历,若初见就想试试那所谓的修士威压。
按刘渊的说法,那时他的师父就已经是一个金丹修士了。而刚才孙柏给自己感觉体验也和刘渊所形容的差不多……
嗯,谁给自己的胆子让自己在金丹修士面前这么嚣张的,LJR吗?
若初见面无表情的弯曲伸直活动着着双腿,将自己僵硬的身体从刚才的威压后遗症中解脱出来。他的双眼盯着孙柏的动作,随时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而另一边的孙柏动了,他眉头皱起伸出手,向着远方虚握起来。
若初见被了勾起好奇心,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那个孙柏虚握的方向。
随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若初见脑子里冒出来,并如实的反应在和刘渊的聊天框内:
『在线等个金丹修士的杀法,挺急的,马上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