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便没了动静。
“这家伙不会是把我扔在这不管了吧?说得到容易,鬼知道怎么解封啊。”
没了白泽的声音,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同时不忘抱怨一句白泽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着封闭的水牢,我也没了辙,白泽那家伙是来真的,要把我关在这直到我自己能打破这个水牢为止。
“感知妖力,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感知啊?”因为看不见外面,我只能朝着水墙喊道,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像以前一样试试吧。
我尝试着静下心来,尝试着像以前用妖力强化感官时那样来感知我自身的妖力,但此刻没了妖力的加持,我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出来,只是单单听力稍微好一点,视线还被困在水牢之中了。
“你倒是找到方法了,但心还不够静。”
“嘿?原来你没走啊?”我听着白泽突然说了一句,我找到方法了?这么说我还是挺天才的嘛。
白泽并没有再回我的话,再次沉默无声。
“闷骚。”我小声的骂了他一句。
“不管他,继续。”我给自己打气道,同时再一次尝试感知体内的妖力。
我尽可能地想要找到那一丝在体内流动的气息,但是,水流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哗哗作响,每次当我找到一点感觉时,我的心绪都会被打乱。
“这么吵怎么找?”我停下了感知,抱怨着水流让我无法集中精神。
“你还真是不经夸,连最基本的冥想你都做不到?”白泽欠揍的声音再一次从外头传来。
“我······算了。”我懒得再和白泽耍嘴皮子,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在石头上盘腿坐了下来,闭上了眼再次尝试去感知妖力。
“摒弃杂念,心无他物。”白泽终于说了一句对我有帮助的话。
摒弃杂念,心无他物。我默念着这句话,尝试着忽视耳边的一切声音,用全部的注意力去感知自身。
当我这么做时,耳边哗哗作响的水流声似乎不再那么明显,并且在渐渐消失。我的脑中前所未有的安静,我清楚地感到那在我的经脉中流动的气息。
我捕捉着那股气息,并且引导着它流经全身,这一丝气息逐渐变得活跃,不再细小微弱,在我的经脉之中奔腾踊跃,活跃起来,而且比以前强大的多。
“成了!”我兴奋地喊了出来,没想到这么一下就成功了。
“还不错。”白泽显然感知到了我的妖力,简短地赞扬了一下。
“我还是很天才的嘛!”我得意地笑了出来。
“等你出来再说。”白泽毫不留情地浇了一盆冷水。
“切,等我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不服气地回了他一句,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到水墙上来。
“一口气烧了它!”我给自己打了打气,引动妖力在水墙上点燃了狐火。
然而狐火并没有发出火光便被水流熄灭了,水火相撞产生的蒸汽反而烫到了我。
“烫烫烫!”我只能在这个小空间里尽量地避开蒸汽,但还是免不了被蒸汽烫伤。
“这是人待的地方吗?”我看着我被烫得通红的皮肤,抱怨着。
“这是我见过最弱的狐火,没有之一。”白泽听到了我的惨叫,嗤笑着评论道。
“你**!”我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在里面被烫得要死要活,这家伙居然还在外面说风凉话。
“要是给我出去了,不揍哭你我跟你姓!”我骂骂咧咧着,加强了妖力的输出,以更强烈的狐火攻击水牢。
水火相撞发出了强烈的声响,蒸汽不断地升腾到空气中,水墙愈发的薄弱,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场景了。
就在水墙即将被打破之时,狐火却没有坚持住,随着一缕蒸汽消散了。
我再次被蒸汽烫得哇哇乱叫。
“你不是说要揍我吗?”白泽真是欠打极了,时不时地来句冷嘲热讽。
“你等着!”我气急败坏地叫着。
······
“烫不烫?”白泽戏谑地说道。
“大哥,你放我出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算是用最大强度的狐火也烧不穿这水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不是说要揍我吗?”
“不敢了不敢了!”我被迫求饶道,“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自己出来。”
“······”我特么要是能出的来还用得着叫你?去死吧!闷骚羊角男!
“你在骂我?”白泽直觉灵敏地问道。
“没没没,怎么敢呢?”我口是心非地说着,心里暗暗想着出去以后怎么把他打一顿。
“不管你有没有骂我,都自己出来。”
“我*你个**。”我忍不住口吐芬芳。
“积压妖力于一点。”白泽突然出言提醒。
“嗯?”我有些没明白,但白泽不再说话了,我只好自己慢慢琢磨。
是叫我把妖力汇集到一点,然后一下子释放吗?
我试着将释放出的妖力压缩在一点上,然后点燃狐火。
只见妖力汇聚之处狐火突然爆发,将水墙炸出了一个小洞,已经能直视到外面了。
我去,这个帅啊,瞬间爆炸吗?
来个大的试试!我再次释放妖力,将越来越多的妖力凝聚在身前。
“哦?”白泽看着水牢内传来的火光,“看来,要出来了。”
冲天的蓝色火光瞬间爆裂开来,蓝光将周围一片树林全部染上了一层颜色,瀑布中的水流也被不断地蒸发殆尽,爆炸所产生的爆风挂的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直冲云霄的火光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还在不断的壮大。
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火光才有了减弱的势头。
“瞬间爆炸!”少女轻灵的嗓音用着奇怪的腔调喊着这句话。
“吔*啦你!”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火光中冲出。
白泽一脸淡定地看着狐耳少女从火光中冲出来,挥着爪向自己抓来。
白泽冷静地抓住少女伸出的手,顺势一拉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空闲的一只手抓住她另一只手,同样地处理之后白泽左手抓住了少女反剪在背后双臂,右手按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按在了地上。
“哎哎哎,疼!”我完全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个闷骚羊角男秒杀,双手被钳制让我无法动弹,尾巴也被他一条腿跪地给压住了。
“你不是要揍我吗?”白泽一脸嘲笑地居高临下看着我。
“你,你放开我!再来一次!”我不服地挣扎着。
“行。”
······
“现在呢?”
“泽哥我错了。”
我双手被白泽一只手按在了一棵树上,白泽伸出另一只手托了我的下巴,脸逐渐靠近。
“你你你要要干嘛?”我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脸颊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壁咚吗这是?
“认清点自己,小狐狸。”白泽淡淡地丢出了一句话,放开了抓住我的手。
我跌坐在了地上,紧张地用尾巴把自己裹了起来,缩成一团,脸依旧在发烫,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我可去你的吧!闷骚!”
这家伙居然调戏我?
“死变态!”我骂道。
“我这是替你父母教训你。”白泽依旧是面不改色。
“你你你刚才那算什么?”我一想起刚才那个画面就觉得羞耻万分,我虽说是个母胎单身狗,但好歹我的灵魂是个男性啊!怎么能忍受被一个男人壁咚?
“刚才怎么了?你小小年纪难道就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我没有!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
“呵。”白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不过你都六尾了,确实是可以行那事了,看你很有兴趣的模样,要不我帮你找一个青年才俊?”
“滚啊你!我才没兴趣!”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干那种事情的!一想到被一个男人这样那样,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玩笑而已,看你慌的。”白泽挑了挑眉,“难道说你已经找到了?就是上次那小子?”
“我可去你的吧!那小子是哪小子?”我一口否决道。
“也罢,无所谓了。”白泽耸了耸肩,“行了,你的狐火已经强化了,妖力也恢复了,今天就这样吧。”
“什么叫今天就这样?难道还有明天?”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今天这样的东西了。
“你觉得呢?”白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故弄玄虚地卖了卖关子。
“你大爷。”我简洁精炼地表达了自己的怒意。
“嗯?”白泽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向我靠近了一步。
“没,没事。”我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我可不想再被按在地上了。
白泽看到我害怕的反应,嗤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切,总有一天我要报这个仇。”我小声地嘀咕着,默默记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