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腊味饭把自己的肉体当成定金,或者当成一种商品来交易,这让我觉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譬如怜悯,或者,愤怒。
我愤怒地走上前。
打了她一个耳光。
“我没兴趣,给我把衣服穿好。”
犹记得昨夜她说的那番话。
怜悯、悲哀、拥抱——这些情感太复杂,我比较难以表现出来。
她的目光盯着我起伏不定的胸口,向下游移。“你没兴趣,你骗人。”
胸膛里只剩下一腔被引燃的火焰,蔓延至肢体的每一处末端,放肆延烧。
“你是男人吗。”为了达成目的,腊味饭进一步挑衅我。
我的手并不重,以至于她可以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抹着嘴唇,轻蔑地看着我的胯间支起的帐篷。
“穿好!”我斥令她,把袍子裹在少女裸.露的娇躯上。
“你总有朋友,或者亲人,为你做这些。”她看向我的脸,用那种仿佛在注视一只可怜虫的目光告诉我。“别告诉老朽,你没朋友,连愿意给你埋葬的人都没有。”
我的手从她脸上抬起来,气的浑身发抖,让我很想再给这女孩一个耳光,来个重的。
“想打老朽,就打啊!”
她扬起脸。
我的手迎上去,轻轻捏捏她的脸蛋。
“是啊,我什么都没了。只有我这把剑,当然,还有你……”我看着她说。“我是说财产,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真受不了这个,腊味饭那张面无表情的,漠然的脸,能让人的任何怒气与怨念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随着我的叹息声。
身体内,还有一道不情愿消散的另一种情结。
她瞄着我,小声说了句——变态。
意识到身体的异状,我尴尬地躬下身,坐在床沿。“既然,你这么想给我做点什么——那就做我的奴隶,要你心甘情愿的做。”
她没出声,没答应,也没拒绝。但脸上终于浮现出了表情。
“所以,把称呼给我改了——叫主人。”我说:“听到没有。”
“主人。”
我以为她得红着脸扭捏一会儿,没想到她叫得这么干脆。
我捡起剑。
“跟我一起出门吧。”
她用力点点头,脚趾从笼子下勾出拖鞋,开心地跟在我后面。
“主人。”她又叫了一声,然后觍着脸皮跟我说。“在你给老朽报仇之前,老朽作为奴隶,可以帮你做什么吗……”
看样子,她倒是忘了之前一脸视死如归对我说的话——老朽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任何,懂吗。
“可做的事情多着咧——包括洗衣服,做饭,收拾家,打扫卫生,陪我走走逛逛。”
我走在前面,弯起嘴角。
她小声嘟囔了句:“那岂不是跟你老婆一样……”
“老朽不要。”她跳到我前面,对我仰起脸。“老朽可以帮你战斗。你的同谋在哪呢,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寻仇!”
十年了。
那些人早已音信全无。
况且,毕竟不是每个白细胞都像我这样不求上进。我经常会想,当年那些与我实力差距不大的家伙,或许早就成为不得了的白细胞了吧。
“寻仇之前,咱们得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