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细胞核——都足够买两千个签证后的你了,估计下半辈子都未必能还完了。
“咳,所以……”我噘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怕被追债,你懂吧……能躲就躲咧。”
“对了,说到钱的事……”她小心翼翼瞟着我。
意识到了气氛不妙。
“你休想喔,都是你主人我的。”我一副守财奴样,把口袋里的钱护得紧紧的——生怕被她要了去。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摇头。
“我饿了。”
恰饭——那绝对是没问题的。讲道理,毕竟钱也是这女孩靠自己的“特殊能力”赚来的。而我,并没有从中出一份力。
我贪财归贪财,但绝不至于太过臭不要脸的去剥削对方。
“想吃什么?”
“腊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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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饱之后,两个人腆着鼓鼓胀胀的肚子走在商业街上。不时有马车路过,我便走在马路的外侧,将腊味饭护在人行道旁。
“我们要出城了吗……”腊味饭的声音里透出害怕,似乎还因为刚才在城口发生的事情而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我摇摇头。
“先跟我来。”
“怎么了?”
我率先朝着路边的一家武器店走去,登上店门口的一节台阶,我回过头问她。“我问你个事情——你以前使用过武器吗?”
她摇摇头。
“你连武器都不会使,怎么战斗呢。”我苦笑。
“主人,你能教老朽吗……老朽可以学的。”她看着我,目光显得有些激动。
“欢迎光临,看看需要什么武器。”说话的应该是个光头大叔,从柜台后张开手迎了出来,腰系着黑色的皮围裙,宽松的白色背心,肌肉发达。
看样子是这家武器店的老板。
目光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是一张简易的木制武器柜。
从最上面的武器依次看过去,分别是匕首、短剑、长剑。
在匕首柜下面一侧的木栏上贴着一张黑纸白字、手掌大小的标签——普通的匕首,100细胞壁。
然后,往下依次是。
普通的短斧——200细胞壁。
普通的短剑——200细胞壁。
普通的长剑——500细胞壁。
普通的板斧——500细胞壁。
“还有这些冷门的。”光头老板指着另一边的柜台,上面摆放着像是流星锤、铁鞭、锁链、拳刺等等,价格都在几百之间,跟眼前柜台上武器差距不大。“客人,您看看需要哪些。”
“总之,先挑一把吧。”我把腊味饭从身后推出来。
她毫不犹豫地指向武器柜架上的那把长剑。
“老朽想学剑。”然后,转过头来期待地看着我。“你真的……能教老朽吗?”
别说教她呢,都已经十年没再挥舞武器的我。真怀疑自己还会不会使剑。
但我没说出口。
“那好,老板,给整一把吧。”我点着头。
老板刚准备从柜台上取下那把——普通的长剑。
“等等……”灵机一动,我忽然思索出来了一个更好的方案。“有没有再便宜一些,譬如二手的?”
光头皱了皱眉。
腊味饭也皱了皱眉。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扣”字,仿佛呼之欲出。
“有。”老板朝我点了下头,脸上的态度显然没有先前那样和蔼了。“基本上都是准备熔炼成钢铁的废品了,没人会买,你确定想要?”
我点点头。
老板走回到柜台下,费力搬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大木箱,箱子里全是锈迹斑斑,残残破破的各种武器。“这些,你随便挑,100细胞壁,按公斤卖。”
我选了一把生锈的长剑。
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个两公斤左右,剑身留下的豁口虽然不少,但至少还算完整。
老板拿来秤砣,像秤废铁一样把长剑丢入秤盘里。
“220细胞壁。”
一手付钱,一手拿货。
我满意地从老板手中接过长剑,交在噘着嘴,一脸委屈的腊味饭的手里。
仿佛扣门的爸爸给女儿买了一件破破烂烂的不称心的玩具。
竟然扭过头不理我了。
我也不多做解释,拉着女儿——喔,不,是拉着奴隶离开武器店,直奔向武器店对过的防具店内。
毫不犹豫地,将身上的钱袋丢在柜台上——所有的钱。
“一共1个细胞质,零510个细胞壁,老板,来一套防御最好的护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