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事吗?”
感受着来自林夕那恐怖的视线,我脸上堆满了笑容,只不过瑟瑟发抖的身躯让我的笑容变得看上去有些敷衍。
“有!不是快高考了嘛,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复习一下。”说着她原本如同两极般冰冷的脸上竟爬上了一丝红晕,“反正应该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不是跟我兴师问罪的就行,比方说变成病娇把我柴刀了什么的。
复习什么的,那你可找对人了啊少女~嘿嘿嘿,嘴角上扬,我笑的有些鬼畜。
“可以啊,毕竟是影响终身的重要考试,到时候万一出现意外那可就麻烦了啊。”
我有些装模作样的用着意味深长的语调,一副老师对学生谆谆教诲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分割线君猝死了,由于咱过于扑街)
“这都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么难啊……”林夕一脸绝望的趴在桌子上,手中的中性笔随意的往旁边一扔,双手揉着自己的长发。
“维纳斯的身高?你是魔鬼吧……还有我不懂卦象啊!什么东西啊……”
看着这只有些抓狂的少女,我在旁边捂着嘴偷笑。感受到了吗,来自葛军和维纳斯深深的恶意。回想起做之前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就不由得有点幸灾乐祸。
“啊……我放弃了,雨寒来讲一下吧。”林夕把中性笔递给我,然后趴回桌子上,侧着脑袋看我在纸上写写画画。
“诺,拿去看看吧,自行体会一下。” 我盖上笔盖,无名指轻推笔身,中性笔绕大拇指一周转了一圈后又稳稳的回到原点。
全国一卷嘛,换汤不换药是肯定的,只不过还换了个碗就是了。概率题压轴,难度其实并没有那么大吧,不像什么圆锥曲线那种反复的运算,还有什么数列导数那种想着脑壳疼的。
不过对于这个平行世界来说的话就不一定了,学校教的很多东西都和前世大相径庭,不过简单了不少那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
林夕看了我的运算步骤,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很聪明,文科很好数学也很不错,看一遍题再看一遍我的运算步骤就理解的差不多了。科目之间很多都是相通的,就像阅读理解能力强的人,先不说会不会做,至少对题目的理解肯定不会差。
“……所以说最后p4表示最终认为甲更有效率,此时得出错误结论的概率非常小,说明这种实验方式合理。对吗?”
林夕把她的理解讲给我听,竟然完全正确的吗?这可就有点恐怖了啊,还真看一遍就完全会了?不免感到有点惊讶,我把纸翻过来,又出了几道类似的题目,不过难度还要更上一个台阶。我还真就不信咱难不倒你,难不成葛军老师还难不倒你嘛?
林夕接过纸,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写了出来。她笑眯眯的把纸递还给我,我瞄了一下答案果然全对。大佬不亏是大佬,在下不得不佩服啊,这恐怖的天赋恐怕放哪都是天才吧。
“怎么样,雨寒老师?有错的吗?”
“没有~很厉害呦,林夕同学。”我由衷的赞叹道。
“哈哈,过奖过奖。”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黑长直少女,精致的小脸仿佛上写着“沾沾自喜”这四个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夕这么开心呢,社恐或者自闭的人一般只会在最亲密最信任的人面前放松下来吧。平时的三无只是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保护色”罢了,不过戴着面具伪装起来,这种日子恐怕也过得很累吧。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要上课的。”
“啊?就不能再陪我一会嘛?”林夕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看着我站起身来然后向门口走去。
“工作了一天我也累了,早睡身体好嘛。”我笑着回答道。
“好吧,那晚安哦。”她撇了撇嘴,有些不舍的妥协了。
“嗯,晚安。”
帮她把门带上,伸了个懒腰,也朝自己房间走去。
不过这么早睡那是决计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