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周围都是难闻的腐烂气息,其中还掺杂着血的味道。
一只蟑螂大摇大摆的在安然的面前爬来爬去。
下意识的,安然一巴掌拍了下去。
吧唧!
蟑螂的尸骸在手掌中爆开,安然面无表情的把手往后背的墙上抹去,现在他能定夺生死的物种也只有昆虫了。
这个牢房并非只有安然一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所有人相同之处都是被铐上了脚镣和铁链手铐。
啊啊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种地方,连阳光都无法照射进来的牢狱里。
所有人都不出声,似乎和安然一样陷入了这样的思考之中。
当···当···当···
微弱的铁器碰撞声,从牢房正对着的走廊慢慢传来,伴随着的是人群的呐喊。
咔!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安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看守牢房的士兵缓缓走到他面前。
“你,你,还有你!出来!”士兵说完,其中一个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缩成一团并大喊着。
“我不去!!!我不去!!!”随后三五个士兵上去轮番踢打着他。
见此景,安然沉默的起身,听从着士兵们的吩咐走出牢房。
“拿上武器,赶紧进去。”身后的士兵用手中的长枪顶在后背,只要安然向后退一步,枪尖肯定给安然的后背刺上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
挑选了一个短剑,以自己现在的力气拿起这个短剑已经是尽全力了,被抓到这里的半个月里,他每天都吃着兑水的发霉面包,真是···农村的猪食可能都比这里的伙食要好。
从长廊出来,看到了久违的阳光,短暂的时间里,安然被这光线刺的头晕目眩。
此时,安然总算是看清楚了站在对面的人,是一个身披盔甲手持双刀的男子,因为带着头盔,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样貌,说他是男人,只是单纯的从他的身高判断出来的。
但安然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奴隶,只不过作为奴隶之中的等级划分,他要高于自己,高到这场厮杀的表演赛要以一敌三。
身后的两个队友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姑且算是命运共同体吧,因为他们三人只要杀了对面的双刀男,就可以活下来,反之,败北即是死亡。
安然环顾着四周,坐在圆形斗技场的人们仿佛是坐在电影院,准备观看好莱坞大片的观众一样,不同于电影院的是,他们可以随时呐喊,吵嚷着杀死他杀死他这样不寒而颤的话。
“开始!!!”
就在安然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坐在主宾席位上的贵族释放号令。
对面的双刀铠甲男,仿佛一个脱离弓弦羽箭,飞快的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别过来!!!”其中一个人拿着看起来十分有气势但又十分沉重的铁锤,不等他抡起来,对方的刀已经从他的脖子处划了过去。
噗嗤!!!
红色的滚烫的血浆溅在了安然的身上,这才让反应过来,自己陷入了危机这一事实。
当!!!
本能的把短剑架在身前,挡住了对方的一次砍击,但同时,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自己这个毫无战斗力的普通人能做什么呢?
转眼间这个只有血和沙子斗技场内只剩下安然与那个双刀男人,观众们对于安然这种呆滞的表现很是不满,有不少的菜叶与鞋子从周围扔了过来。
啊啊啊···放弃吧···来到这个异世界的时候,不如随便找个悬崖跳下去,都比这个结果要好的多吧?
对面的人见安然毫无防备的姿态,扔掉了其中一把刀,随后把头盔摘下。
“你要是不想活的话就别动,一瞬间就让你升天。”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安然。
安然扔下了手中的短剑,张开双臂闭上眼等待死亡,他累了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是该休息了。
观众们的叫骂声早已传达不到他的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那个奴隶斗士的沉重脚步声。
踏踏踏!!!
声音越来越近···
“!!!!”安然猛的睁开眼睛,俯下身子捡起扔在地上的剑,向前刺了过去。
“耍小聪明!!!”安然舍命的一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掉的伤疤。
忽然间,安然觉得右手轻了下来,在次看过去,握着剑的右手已经躺在了沙地上面。
不等痛觉神经传达到大脑,奴隶斗士一刀顺着安然的小腹刺了下去。
“啊···我也努力了吧···”倒下去的最后一句话,安然不清楚是对谁而说。
视线开始暗了下来,他会和其他奴隶的尸体,被投入巨大的下水井中,在昏暗的地道里腐烂,成为蛆虫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