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载在米索莉驶向了她视作坟墓的婚姻。一名紫薇骑士团的女兵,驾驶着马车。
清音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雨中……
倾盆大雨浇注着清音充满活力的身躯,她包含着的热情和冰凉的雨水激烈的碰撞着,迷人的女人香顺着雨水流淌到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泥土里。
黑色的秀发在雨中散发着凄美的光泽,粘在自己秀美的脸蛋上,发梢遮住了眼睛,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水。
清音失神的跪坐在泥地里,洁白的双手撑在泥地里,从浑浊的水洼里,依稀可见漫天的乌云和自己失落的脸蛋,在雨水引起的波纹下显得凌乱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如果无论是哪个男人,胆敢侮辱我的米索莉,即使他是皇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对抗他!可是为什么会是……为什么会是那个男人!!!那个唯一还活在世上的,我所不厌恶的男人!”清音娇嫩的手抓着泥土,嘴角被自己咬的发白,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爷爷!想不到竟然是你!为什么……爷爷你要做这种禽兽般的事!!!”清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从很早以前,在她们还是骑学院学生的时候,每当米索莉来清音家玩,爷爷竟然一直偷偷窥视着她,敏感的米索莉早就察觉了,只是没有和清音提起。她不想破坏爷爷在清音心中的形象,毕竟,清音的父亲早年就战死了,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抚养她,培育她的恩人。
就在那一天,爷爷竟然忍不住多年的孤寂,乘着米索莉来找清音,而清音不在的机会,**了米索莉,于是才令的米索莉绝望的选择随便嫁给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男人,因为她已经无颜在面对清音了。
“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坚强如清音,也无法忍住失声的哭泣。
一把白色的雨伞,遮挡在了清音和暴雨之间。
清音抬起头,犹豫的眼神和散乱的湿发,看上去令人心碎。
“米索莉?你怎么回来了?”清音的眼中一瞬间闪出一丝希望的光泽,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头海浪般的银发,穿着一件米索莉曾经穿过的紫色面料和白色花边的裙子,加上那漂亮的脸蛋,的确,让人觉得几乎就是米索莉站在了眼前。
“教官……”绪珈手持着白色的花边雨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个女孩子继续淋雨。他没有称呼清音为姐姐,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这个资格,这应该是那个叫米索莉的才有的权利吧。
“呵,呵,还真是像啊……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会接受当你的教官了。其实从那天晚上在酒吧开始,我就把你,当成米索莉的替代品了。”清音说道,完全没有顾忌到这么说,绪珈的感受,因为她是不会在意身为男性的绪珈的感受的,当然,作为米索莉的影子的感受,或许还会在乎一点。
“教官……先回城堡吧。”
古堡里升起了松木烧起的壁炉,让清音逐渐温暖了起来。
穿着米索莉装扮的绪珈,乖乖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的屁股上,还在隐隐作痛,刚才管教他如此强势的清音,此刻,竟然显得如此的六神无主。
他也终于知道,清音喜欢的是女性,厌恶男性。这和他自己感觉像是某种讽刺般的反差,自己是长得像女孩子甚至有点喜欢女装,但心里却是完全正常的喜欢异性。但清音,长得如此的女人味,可以是说是集一切女性魅力与一身,却沉醉于的姐妹间的暧昧情感。因为可以装扮成女孩子使得自己获得了一丝和清音接触的可能,却也因为自己本质上是男孩子,就几乎丧失了得到清音好感的希望。
除了无奈的叹息,绪珈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望着跳动的火光,清音的眼中,映出了纷乱的火苗,然而她此刻,却是失神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感受到何种的心情,不知道明天对自己来说,算是什么。
“米索莉的婚礼是下周,她发了请帖给我。”清音与其说是在于绪珈对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我要去她的婚礼。你就扮作我的女朋友,一起去参加婚礼!”
“好的,哎?教官你刚才是说女朋友?”绪珈有些吃惊的问道。
“你敢么,不敢就回你的公爵官邸去吧!”清音说道。
“呵呵,教官你的提议很有趣哦,绪珈想去。”
这场婚礼,虽然米索莉是随便嫁了个人,但米索莉也是帝都名媛,紫薇骑士团的一级魔法师,和清音一样,同为帝都的天才少女。所嫁的人也是个很有名望的贵族,所以这场婚礼,很多帝都名流都会来,包括清音的爷爷和绪珈的父亲,绪珈很想知道,当他的父亲,公爵大人看到自己身穿女装挽着一个高挑美女的手,进入到会场,会是副什么表情。
忽然间,绪珈闪过一丝迷惑。
刚才我没有称自己为“我”,而是称自己为“绪珈”……
“我先去洗澡了。”清音站起了身来,那高挑的身材,和富有女性韵味的曲线,在火光的映照下,勾勒出富有挑逗性的轮廓。
“好的,教官。需要我做些什么?”绪珈略显期待的问。
“乖乖呆在一楼,别来偷看就行了,要不然小心我打你屁股!”清音似乎又恢复了特有的高傲与冷漠。
一听到打屁股,绪珈的脸上闪过一丝灼热。
难道仅仅是做出一个参加婚礼的决定,就领清音从刚才的打击中振作起来了么?总觉得,在这之后,她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清音走上了楼梯,绪珈几乎忍不住要从楼梯下面,往清音的裙底看一眼,因为他知道此刻清音并没有穿内裤。
但是绪珈没有这么做,似乎觉得这样对于刚刚遭受了感情打击的少女来说,太过低级了。如果是在清音春色焕发的时刻,少年或许会真的这么做,但不是现在,一想到清音悲伤的眼神,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再去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哪怕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刻。
清音就这样,保持着自己下半身的安全,走上了二楼,进入了连着浴室的卧室。
而绪珈,则继续坐在火堆旁,现在轮到他茫然的看着火堆了。
忽然间,一股念头充满了绪珈的脑海,令他几乎不能思考其他事,浑身开始灼热,激动的要虚脱似的。
“乖乖呆在一楼,别来偷看就行了,要不然小心我打你屁股!”
绪珈回想着清音的话,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上去偷看的话,不但可以看到清音的裸体,还可以被清音姐姐打屁股么?
这本来算是一种警告,但是如果这两者都是自己所期待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