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仅仅是一眨眼,那一电梯的杀手就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眼前那位女人手中的如同针尖一样粗细的枪头上则是滴着鲜血。
而且令人注意的是,那些尸体上的伤口全是不规则大洞,就像是被人拿着一串废铁穿胸而过一样。
这位留着披肩长发,穿的道貌岸然的师兄愣在了原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绝对处于下风处。
“这位小姐,为何要搅黄了我师兄弟之间的较量?”
师兄单手解开了紧身衬衫的前两颗纽扣,露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锁骨,另一只手却偷偷藏在裤子口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带着这么多人单挑,你比我还无耻。”
奥莉薇娅没有理会这位师兄那略显低俗的眼神,而是缓缓举起了长枪指向师兄,同时从自己的**间甩出一张照片扔到了泽林面前。
泽林瞟了一眼照片,只见那是一张眼前这个女人和熟睡着的夜吹的自拍合照,照片中的夜吹浓妆艳抹,甚至还挂上了假睫毛。
“哇哦,这照片拍的真艺术。”
已经无需证明,泽林知道眼前这人是夜吹一方的了。
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往手里捏了把灰烬沙石,藏在身后。
“什么?你认为我这是在群殴师弟吗?我这可是为了他着想啊。”
师兄面对奥莉薇娅的反问,显得有些吃惊:“这些家伙只配给我们拿来续手感。钢琴线的使用可是很需要手感的。那种完美的切割感,少一天都不行。师弟已经很久没杀人了,我只是在帮他!我有什么错!”
“你是不是头和屁股装反了,赶紧把你那臭嘴闭上吧,要续手感靠切猪肉是一样的。”
泽林实在是没忍住,站起了喷了两句之后,双眼和师兄对上了。
经过这漫长战斗的四肢伤痕累累,只有那眼神看上去依旧完好无损。
“一样都是切,人和猪有什么不同?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哈哈哈哈。”
衬衫之下的手腕上也缠上了钢琴线,师兄弟二人一触即发,比的就是谁的钢琴线掷出更快。
“...”
奥莉薇娅也是后退了几步,站在了自己砸进来的那个洞口,虽然自己今天是一定要保住泽林的,不过谁又能拒绝看一场免费的表演呢。
...只是她这种看乐子的心态要是被夜吹知道了,恐怕又要被讨厌了吧。
呼——
风声呼啸而过,两人同时出手了,泽林甩了一把沙子糊了师兄一脸,师兄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手一甩一片血也砸在了泽林脸上。
这一幕属实把奥莉薇娅看呆了。
二人丧失视觉后,同时向后撤一步,两人闭着眼睛行走在废墟之间,彼此辨认着对方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嗡——
钢琴线悄无声息地布置在了地面和周围残破办公桌的附近,第三人的视野中这二人就像是在跳着奇怪的献祭舞蹈。
这样的僵持没持续多久,只见泽林猛得攥紧自己的左手,师兄的半个右手手掌就被切开了。
“搞什么...原来你的钢琴线就只剩这么点了吗?只能冒险布置在这种地方。”
师兄的语气倒是没显得多惊讶,缠在手指上的钢琴线随着肌肉的放松落在了地上。
他只是淡定地把脸上的沙子抹了一把后,将地上的数卷钢琴线踢给了泽林,道:“是我输了,师弟,但诺林市的财阀是不会罢休的,他们的老巢在北鹰,如果你真的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那个想要**你妹妹的公子哥,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行程。”
“我还以为你是想不死不休。”
泽林此时也擦掉了脸上的血,他发现师兄被切掉的手居然没流一滴血。
“演戏不演全套怎么行?师弟你的赏金那么高,肥水自然不流外人田。”
师兄从一旁尸体身上摸了根烟,抽了起来:“在地网学习拜师的,最后也只剩下我们俩了...别看了,这是假的。你这一切切了好几百万呢。”
“那师兄你今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个地方躲一阵呗。这次我算是同时得罪了灵锥和财团,不过我有个老朋友,他说他现在洗白了,也许我可以去他那躲一会儿。”
师兄的烟很快就吸得只剩个屁股了,他说到这里看向了奥莉薇娅,话锋一转:“不过今天能够以半个手掌为代价遇到这样的美女,也算是我的荣幸。”
“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奥莉薇娅看了看楼下,见警车正在几个十字路口外缓缓开来,于是朝着泽林开口道:“泽林,我今天本来是想靠救你一命来换你去中东的某个地区送一批物资的。有异能的人进去那片地区会在第一时间被注意到,而你是我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什么东西这么邪乎?”
泽林一听就顿时警觉起来了,一侧的师兄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某个即将毁灭世界的东西,已经有人在那里顶着了,你过去只需要送些补给就行,剩下的交给她。”
奥莉薇娅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白了一眼,道:“主要是有个倒霉蛋不小心也被卷进去了,本来补给是完全足够的。”
...
“夜吹先生,这不是你家的方向吗?不过如果是夜吹先生的意思那我也没有意见。”
月樱葵是笑眯着眼说的,但是夜吹却从后视镜中感受到了梅姨的杀气。
“额,其实我只是回家放点东西。”
夜吹指了下自己驾驶座旁边的那个装着仇敌给予自己的那些小道具的包。
“这里面是什么?”
月樱葵显得有些好奇。
“一些奇怪的小工艺品,你想看自己看就行了。”
夜吹示意月樱葵自己打开包的拉链。
月樱葵拉开后,随意取出了一个端详了起来。
“唔...这是什么琥珀吗?它...在发光?”
“?”
夜吹在听到了月樱葵的惊呼后,眼见前方正是红绿灯,便拉下了刹车,瞟了眼副驾驶位的月樱葵。
这一看就把夜吹看呆了。
因为只见月樱葵手上拿着的那个装有袖珍大脑的琥珀内发散着耀眼的金光,后座的梅姨都坐不住了。
夜吹看到这大脑的右半脑就像是勾勒出了轮廓一样,在被金光的闪烁强调着。
“搞什么....”
思考恍惚间,夜吹没注意到在红绿灯等候期间,有一个手拿抹布,腰间别着一串用铁丝串起来的栀子花的人正在逐个敲打每个车的玻璃,询问是否需要擦车或者买花。
这个人带着粗布兜帽,低着头,弯着腰,完全看不出来年龄性别,但是根据常识应该是一个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在几个车之间晃悠了一下之后,径直朝着夜吹的车走来,在注意到夜吹的注意力貌似全在旁边的人身上时,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嗡——
短暂的蜂鸣声之后,夜吹那个提包内又一个东西亮了起来。
是那个小巧的青铜天平。
“好了,这下你的异能就是我的了,夜吹!”
老太婆快速地逃离了现场,她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容貌,那人便是诗月,粗布下还穿着病号服。
而她之所以没有被夜吹察觉,则是因为马路边有一只黑猫正在悄悄地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