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霄又是两杯酒下肚,心中感到阵阵暖意袭来,脸上也泛起了大片的红晕,看着白衣女子的舞姿渐渐有些失神,又过了一会那名春桃姑娘又端着一壶新酒走过来打算给他换上。
“我这酒还没喝完你怎么就给拿走了?”陈灵霄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问道。
“没有,我看你酒不多了,所以……”春桃话还没说完,结果手一抖不小心将酒洒在了他的衣襟上,她拿出一条白色丝帕赶紧蹲下帮陈灵霄擦起衣服来,同时连忙赔理道:“对不起,公子,都怪我。”
他不知为何看着对方的动作有些眼熟,说道:“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陈灵霄此时酒劲似乎也上来了,他见对方不答话,突然一把抢过丝帕,然后一推春桃说道:“连你这个伙计也要偷我钱袋吗?去,我自己来。”
春桃一咬杏唇,然后很快又爬起来说道:“公子这衣服满是酒味,您随我来二楼,我去打盆清水给您清洗一下吧。”
“去,不用你,我自己来。”陈灵霄说着晃晃悠悠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春桃赶忙走到前方给他带路,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二层西侧的一间壬字号房。
房门虚掩着,陈灵霄一推房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他晃悠着走到床边突然感觉有些头晕和头痛,眼睛模糊,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床上。
“给。”他将外衣脱下,一把递给了旁边的春桃,然后用手揉起了激烈跳动的太阳穴。
“你又玩得这么晚才回来。”女子接过外衣同时口中又喊道:“你脸好红啊,不是发烧了吧!”她刚说完一双冰凉的大手就放在了陈灵霄的额头之上。
“霄儿,你发烧了,头疼吗?”
陈灵霄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站在床前,一脸关心地望向自己,于是说道:“娘,我就是头有点疼,应该没大事。”
女人赶忙让他平躺下,又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药。”
“不要,娘!”陈灵霄伸手一把抓住母亲冰凉的手腕说道:“你别离开我,我浑身好热,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歌。”
“别担心,娘给你擦身子降温。”女子说着拿起一块白布沾着身旁盆中的清水在他身上擦了起来,同事口中哼起了一段悠扬的小调。
“娘,你真香。”陈灵霄听着小调闻着空气中阵阵桂花的香气心神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因为娘抹了香粉啊。”女子笑着说道。
“我也想要,你也给我抹点吧。”
陈灵霄说着一歪头,用鼻子贴在她戴着青色玉镯的手腕上不断嗅了起来。那股香气令陈灵霄有些癫狂,甚至是欲罢不能,周围的声音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贪婪地闻着对方身上每一处香气,从脸到额头到脖颈再到全身,这让他头上的疼痛感似乎减轻了许多,但是不知为何心脏却跳动得越来越快,他全身仿佛受到心脏跳动的牵引,动作越来越快。
女子之前还有些拘谨,用力反抗着,但她全身渐渐就放松了下来,手臂最后干脆抱住了对方的腰间,在他身上胡乱撕扯了起来,她全身那股冰凉气息刚一接触对方灼热的身躯仿佛如春雪一般融化,隐藏在下面的娇嫩肌肤再也受不了这股灼热气息,向着上面用力一贴然后开始疯狂地吸收起那股灼热气息。
陈灵霄感觉她全身似乎突然放松了下来,这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伸出舌头在对方的娇嫩平原上游移了起来,他只觉得每游移一寸,自己身体里的岩浆就多出一分,那些岩浆越来越多随着血液一起朝着一个地方汇聚而去,他只觉得那些岩浆在清洗着他的身体,将他全身的气血魂力都吸了去,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全身有节奏地晃动起来,那些岩浆随着晃动越聚越多,很快便汇集成了一座火山。
女子此刻也在品尝对方娇嫩的平原,琼门也渐渐沸腾了起来,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更加灼热的气息出现,像发现了宝藏一般,用手挖掘了起来,很快那座火山一下子碰触到了她的琼门之上,这一下让她再也受不了了,口中不觉发出数声轻吟,全身大汗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陈灵霄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袭来,然后他整个人直接一滚掉到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
陈灵霄眼前一片模糊,仅能看清这里是一间破旧的房间,旁边有一道月光照射进来,房间里飘着一片浓厚的灰尘,一名少女此时正坐在床上,但看不清她的样貌。
少女此刻正用双手捂着头上的一对尖耳,两颊绯红,呼吸急促,一行泪痕从脸上划了下来,她口露尖牙恶狠狠地盯着陈灵霄,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将他撕碎一般。
陈灵霄此刻看到自己左侧的胸口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已经从胸口流到了地上,他忍着疼痛缓慢坐起身想要拔出匕首,却被火光出言喝止了。
火光一下子跳到他面前甩着尾巴,盯着对面的少女。
少女眼中闪出一丝决然之色,突然纵身一跃从旁边的窗口跳了出去,接着传来蹬蹬蹬的奔跑之声。
陈灵霄使劲移动了一下身体靠在墙边,恢复了一下视力,这才准备去拔匕首。那把匕首插入约有三寸,距离自己的心脏也仅有两寸距离,看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后怕。
他从储物符石中取出一块布咬在嘴里,然后一只手压住伤口另一只手用力一拔匕首,鲜血如泉涌一般喷溅而出。
他把匕首扔到一旁的地上,然后想要去拿一旁放在地上的纱布绷带,结果体力不支,一下子倒了下去。
火光见此一下子扑到他的身前,然后用舌头替他堵住了伤口。又过了好一阵,流血终于被止住了,但血淋林的伤口仍在。
他拿起地上的纱布绷带包扎好伤口,然后伸手想要从怀里取出金羚丸,却发现自己的内衣早已不见,不仅是内衣,此刻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坐在那里,他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难道自己真的跟刚才那人已经……
一想到这里他马上开口问火光:“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你都不记得了?”火光疑惑地望着他问道。
“我只记得头有些晕,把弄湿的衣服脱下来递给那人……”陈灵霄没敢把事情继续说下去。
一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他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到现在都不记得自己还有母亲这件事,梦中那个没有脸的女人是谁?二来如果刚才的不是梦,那自己就真是一个不懂礼仪廉耻的畜生了,自己绝没有脸再活下去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南宫蒲阳此时也跑了出来,怪笑着说道:“嘿嘿,没想到少爷也会酒后乱性。”
“我没有,你别瞎说!”陈灵霄听到对方的话慌忙辩解道。
“少爷,你怕什么,你们这叫有缘千里一线牵,你之前不就喜欢星澜姑娘么,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岂不是说你们有缘吗?”
“什么,她是星澜?”陈灵霄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难怪她一身魂力气息全无,我当初看到她时觉得很奇怪,只是她一个活人为什么要混到这满是亡魂的迎客来呢?”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冲着少爷来的呀,她上次偷了你的钱,这次自然是来偷人的了,不然她给你下药又是为了什么?”
“你说清楚点。”陈灵霄感觉他话中有话。
“少爷你就是社会阅历太浅,一个没喝过酒的人喝完酒之后肯定会酩酊大醉直接倒在桌案上,而少爷你竟然做出那种事,我看多半是中了对方的淫药才对。”南宫蒲阳说完又是一阵怪笑。
陈灵霄听完一下子沉默了起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对方的样貌都没看清楚,但自己毁了对方姑娘的名节这件事多半是真,难怪对方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父亲常说女人的名节最重要,这件是绝对不能对外声张,下次再见到星澜要好好跟她说清楚才行,实在不行就娶了对方,总之不能让她受委屈。
但是对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呢?这一点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很快他又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穿好,期间他发现地上掉着一颗系着红色缎带的星石,于是也捡起来收好,看来对方是星澜应该不假了,他取出一粒金羚丸服下,然后又靠到墙边休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火光竖起耳朵说道:“外面的亡魂似乎都安静下来了。”
“是不是跟三层的家伙有关系?”陈灵霄猛然睁开眼问道。他此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魂力,跟之前那些亡魂绝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次看起来是个大家伙,很可能是这里的首领,小心点。”火光提醒道。
“正好我恢复差不多了,大家伙也好小家伙也好,现在只能去那里看看了,他如果真是首领那说不定干掉他就能解决这里的问题。”陈灵霄说着一摸腰间匕首,才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他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扔掉的匕首,拿起一看竟然真是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