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有客人来找您。”
早晨,本应该是清醒而且轻松愉快的早晨,为何就会如此地沉重。
“嗯?谁啊。”
“因为对方希望与您见面再说明身份所以先让他在最大的客房等着了。”
“哈?这么神秘……”
“话说回来家主大人,您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请问是工作太忙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吗?如果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请尽情吩咐。”
果然我现在已经疲劳到这么明显了吗……
“没,没,没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见客人之前先去洗个澡,能给我半个小时时间吗?”
“遵命,我这就去和客人说。”
“谢谢。”
事实上家主的工作非常轻松,夜籬虽然表面上宛如一盘散沙但本质是非常团结而且分工明确的,而且在接任家主的时候包括西部分家的老头在内,所有人都是真心诚意献上忠诚。
因为他们是真的爱着夜籬。
要说夜籬到底有什么魅力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里是我的家。
而代替铃穆,我现在是这里的家主。
不过……感觉好像就我这个家主最闲了。
所有工作都被分配的井井有条,而家主首先算是夜籬的象征,强是必须得强的,然后就是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做出决定性的发言就好了,事实上夜籬最近需要做决定的事情不多,人类和魔物这边虽然还有大大小小的战争但那也只是极小一部分,基本上用不着我出面。
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疲劳,那还要问现在真在后山上悠哉悠哉地睡着懒觉的两个人。
我们不妨把时间提到一个小时之前。
……
“呜呜呜……你们都是魔鬼,魔鬼!”
我从床上爬起来,神子的床和很大,即使昨天晚上业叶和流子都留下来也睡得下,不过听说铃奈和神子都是分开来睡得。
我望向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发红了。
十七次,一个晚上,整整十七次。
我TM……
而且不只是蓝…就连神子也……
话说神子的身体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记得最接近的一次是她在我泡池塘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滑了下来,全身都湿透了的时候勉强看到了一点,全部看到还是第一次……比想象终的要有料啊……我在想什么啊?不行,别在回想了,反正也只有些恐怖的回忆。
忘记它吧,嗯,很好,忘记了!
“喂!早上啦,起床啦!”
“唔诶诶诶诶~嘿嘿嘿~铃覡~”
“铃覡,好弱~”
都没有要起来的样子…而且被子床单还很乱,同时她们还都没有穿衣服,虽然这点我目前也是一样,所以我马上将[次元收纳]在全身解放,神子给的衣服就从我的身上浮现出来。
老实说,其实很早就想试一下能不能这样穿衣服了,既然没问题的话以后换衣服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唉,那就让她们在睡一会儿吧。
我帮她们把被子盖上后,边回到了夜籬本家。
……
“啊~活过来了啊~”
将身体泡进温泉里的感觉真的会让整个人都松软下来。
不管是晚上的疲劳还是在北极收到伤害的疼痛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嗯,去见见那个客人吧。
这么想着,我从温泉中站了起来。
……
“就在这里了。因为对方想和家主大人单独谈话,所以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行。”
那么,在门背后的究竟会是谁呢?
是最近因为世代潮流和人类建交的兔子呢?还是说不就后讲和北方的某个人类国家开战希望我们不要插手的蜥蜴人呢?
而打开门之后,我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一次考验。
不行,不能展现出敌意。
如果只是作为铃覡还好,现在的我是夜籬的家主,不能明摆着要开战。
冷静,冷静!
“呼。”
将已经凝聚在手臂上的魔力疏散,我拿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能有幸让吸血鬼之王大家光临,是夜籬的荣幸。”
对方也好像有些惊讶。
“铃覡……是吗?没想到你就说夜籬的家主啊,本来还想和夜籬的家主谈完话之后来找你单独聊聊的,看样子现在方便了许多。”
“那还真是……”
“那么私事先放一边,夜籬今后有什么打算?”
“你是指?”
“现在绯凛毁灭了,灵的家主也在前些天去世了,那么三御家的夜籬打算怎么办呢?”
“我有回答您的必要吗?就算你您知道了,您又想做什么呢?”
“也是呢。那正事这就做完了。”
“哈?就这?”
“铃覡……对不起。”
“怎么就突然来开始抱歉了?”
“铃穆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
现在提起这个又能有什么用,铃穆已经被你杀掉了啊!
已经到嘴边的话被我咽会喉咙。
事实上,黑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那种恶人或者说别的什么,排除铃穆的死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这个时候我就突然开始怀疑起一件事。
铃穆真的是黑杀的吗?
之前和神子到吸血鬼区的时候只知道铃穆和黑进入了遗迹,然后我到遗迹的时候只发现了铃穆的尸体,当时就直接认定铃穆是黑杀的会不会太急了点?
“铃穆……哥哥,哥哥他真的是被你杀掉的吗?”
“是我…我亲手杀了他……是个可敬的男人啊,所以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是……吗……”
既然本人已经承认了,那么再怎么想也没用。
“铃覡……如果我没有杀死铃穆的话……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是……吗?”
“那我就这样回去了。”
“等一下。”
“嗯?”
“吸血鬼到底怎么了,眷属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黑沉思了一下。
“唉,吸血鬼之王受到的诅咒会传递给所有吸血鬼,而如果吸血鬼之王清除了诅咒所有吸血鬼身上的诅咒也能同时解除。眷属的诅咒就是这么个玩意,因为我的错害了全族的人,所以除了塞维尔以外的上位好像都在背地里思考怎么把我搞下台再杀掉。所以才会穿出我控制了塞维尔之类的谣言。”
“那还真是……”
“人类真好啊,社会和谐,发展稳定,孩子们自由地活在这个社会上……”
“你不用勉强自己说这些客套话,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
“所以说只是在这个国家和我曾经住的地方还有经过的国家看到的……”
“人类明明都是同一个种族却会因为发色瞳色皮肤之类的互相歧视,国与国之间的谈话表面上建立了友好的关系背地里却都在思考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或者如何限制对方,就连自己国家内部也是勾心独角,每个心里都有鬼。很多孩子优秀先进的思想迫于政治正确被掩埋。”
我和黑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长串相同的话语。
“我曾经还去过一个国家甚至有孩子在出生时就开始为他十七年后所谓最重要的考试计时,然后从小开始学习最后和父母吵架同时有身付巨大的压力最后选择自杀的。
而且……人类社会,网络,职场,校园之间的欺凌暴力事件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每个国家都有吧。
特别是孩子之间发生的最多。”
“确实如此呢……”
真的,如果黑没有杀死铃穆,真的能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而现在我又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为什么黑要杀铃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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