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已经过去半天了,我在一旁看着考场里的考生们。众多的考生竟然没有一个去做一件能令我感兴趣的事情。大为失望…
倒是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在考生中,有一个人的模样可是很特别。
间桐慎二,Fate中樱的哥哥。
“塔里尔斯,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吗?你对他有兴趣也是合乎常理的。他就是以前樱小姐的哥哥,辛斯提安。”
果然嘛,看着他的脸就感觉不爽,好想进去揍他一顿!无论是为了Fate里的樱,还是我现在的妹妹樱。但无奈的是现在正在考试,场外人员不能对它进行直接干涉,除非遇到特殊情况。看来好好收拾他一顿的计划得等到以后再说了。算他走运!
“塔里尔斯,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盯着这些人吧?总该要去吃饭啊!”
塔里尔斯摇了摇头,面部露出严肃的神情,“不,为了在这里面学生的安全,我吃点苦又怎么样?而且这和在外面打仗比起来简直不能好太多。”
总结一下,他就是死了心的呆在这儿不走啰。我能有什么办法?在这种地方一直呆着我可熬不下去。
“随你,你自己的决定我这个外人也没法管。我出去了。”
从高台上翻身而下,直直地落到地面上。正准备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时,我突然想到樱和慎二的事情还是得关注一下,不然我心烦。
“喏,塔里尔斯。这个东西拿好了,如果樱或者是辛斯提安有什么特别的行动或受到了伤害时,捏碎它。”
我将一个红色的小水晶扔给了塔里尔斯,那东西就像一个警报器吧,只要把它捏碎我就能感觉到它破碎的信号,然后快速地赶过来。
至于我为什么说慎二受伤也要通知我,那家伙出糗的样子我可要好好欣赏一番。
“知道了,再会了帕秋莉小姐。”
我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那座建筑。你能说什么?安慰之类的话吗?那没有用,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有时候你安慰他,他也许会觉得好受一点,但与之相反,有的人却会更失落与悲伤。再仔细想想塔里尔斯好像两面都不占吧,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骑士长也许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
我来到外面,已经到了正午了,也该去吃点东西了。
还是那家小店,我走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您今天也是点那些菜吗?”一个微微声音从远处传来。
“嗯。不过这次请给我来双人份的。”
“唉?双人份?可是您不是只有一个人吗?”对于我这个奇怪的要求他很惊讶,难道说眼前的这位小姐要一个人吃掉两个人的份量吗?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我有一个朋友,他正在做一个十分重要的工作,抽不开身呢。所以我给他带点吃的回去。”
“小姐您还真是善于为他人着想啊。我明白了。”
“等等,待会儿做好的菜用这个盛过来。”
我走过去,将两个揭了盖盒子放在他的旁边。
“这是什么?”
“这个叫保温盒,是用来让食物不容易凉的工具。”
“是吗?没见过的新道具呢。”
“我在那边等你。”
说着我就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没想到上次随手拿出来的保温盒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起作用了。
从这里看过去,还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他做饭的样子,这又让我陷入了回忆。还记得一二年级时,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吃饭的日子,真的很快乐。随着年级的增加他们说我已经用不着他们陪在我身边了,也为了我的生计,必须去外面打工,然后我和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淡泊,隔阂也越来越严重…
“您的菜好了,小姐。”
我抬起头一看,他已经将盛着菜的两个保温盒放到了我的一旁。
“嗯。”
我将钱付了后,把保温盒的盖子盖上,再从这里买走了两双筷子,离开了餐馆。
“欢迎下次光临。”
我听到他对我这样说着。这也许是一种自我安慰,会给人一种下一次客人一定会来的错觉。但客人来还是不来又不是他决定,而是取决于客人自己的想法,他这么做完全没意义。
等等,我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和帕秋莉的思想也有些许融合了吗。
我回到了那个建筑前,推开大门,塔里尔斯果然还在看着那考场里的考生们,十分地专注。
“帕秋莉小姐,回来了吗?我还以为您会在外面再逗留一阵子呢。”
我跳上高台,将手里的保温盒和筷子递给了他。他也是双手接了过去。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这三个人,在外面呆久了我的心也是烦闷的。”
三个人,其中就包括樱,慎二还有塔里尔斯。古人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以前为了补番我经常不吃饭,那后果就是肚子特别不舒服。
“招待不周,只有这点从外面小店子里买的小菜,还请原谅。”
“不不不,这对于出生于贫困家庭中的我来说已经很好了。”
塔里尔斯看着保温盒里的菜,又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我。
“谢谢了。”
“对了,塔里尔斯。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吗?好吧,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出生于北方一个农村中的贫困家庭,虽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能赚到一些钱,有着收入来源。但我和我的家人生活得还算可以,至少可以勉强解决一下温饱。但突然有一天,魔物突然袭击了村子,许多人因为没有事先的准备而死在了魔物的手下。我的父母为了保护我将我推下了悬崖,让悬崖下的那条河带我到了安全的地方,随后就被国王陛下救了下来。国王陛下教我学习剑术,而且我对魔法的天资好像也不低,于是我开始研究魔法,直至4年后,我终于有了突破,我自创了一种魔法,但必须和武器一起使用,我至今还没找到可以释放出那个魔法的剑。2年后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骑士长带着兵,开始了与魔物和其他国家的士兵的战斗,随着胜利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了。”
“你也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人啊。”我不禁伤心起来,至少我的父母还在另一个世界里好好活着,而塔里尔斯的父母已经离世了,樱的父母也将她赶了出来,我不是最悲惨的那个。
塔里尔斯说着,他的眼睛湿润了,但他却又把眼泪逼了回去,为了骑士长的尊严他不能流泪。
“你也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人啊。”
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
我的脑子里又蹦出了这样的想法,不对,就算是帕秋莉也不可能会这样想!蓝凌吗?不会的,他可不是这样的人。到底是谁在我的脑子里?!
“只要人们愿意,就算仅仅是一个卑微的士兵,也会拿起剑保护他的爱人,成为他爱人心中的英雄。不过,要是帕秋莉小姐不问的话,还真没发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塔里尔斯的感叹令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至于刚刚的事情我还得再查。
“塔里尔斯,你的村子被袭击时,你多少岁?”
“我当时才8岁。”
“那现在呢?”
“我吗?我已经17岁了。”
“是吗,真是一个美好的年龄啊。”
“那么帕秋莉小姐呢?”
“塔里尔斯,你不知道问女孩子年龄是很没礼貌的吗?”
“呃,十分抱歉!”
我竟然称自己是女孩子,一时的口误?
再看看手中的保温盒,我们两人的保温盒已经见底了。我从他手中拿过保温盒和筷子,准备拿回去洗洗。
“那下一次也要把帕秋莉小姐的故事也给我讲讲哦。”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有什么故事?”
“没什么,只是一个剑士的直觉。”
“是吗?那下次再说。我先回了。”你这直觉也太准了吧!
“还有,这个给你。”
在离开时我将蓝蔷薇递给了塔里尔斯,他接过去,看着这把剑。他的眼中浮现出一片冰山雪原,在这没有生机的环境里,一株蓝色的蔷薇花站在这高山之巅。而且这竟然令他感到一种亲近感,仿佛它就是他曾经的战友,但塔里尔斯可以确定,至今都还没见过这把剑。
“这是把好剑,为什么要给我?”
“我留着没用啊,刚好你也缺了一把剑吧。”
“就只是这样的一个理由?”
“就只是这样的一个理由!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下次再说吧!”
塔里尔斯把剑收入剑鞘,“谢谢”这一个词他缓缓地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帕秋莉听到没有,明明是一个刚刚没认识多久的人,竟然帮了自己,帮了国家这么多。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在我离开时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可脑海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句——真是肉麻死了!
可恶啊,我必须查清楚这个声音的来源才行!否则肯定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