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9年8月21日,水晶郡,巴黎。
如果让我来点评一句这个城市的话,那估计是香水味与臭味并存。
巴黎往往像个18岁泡过的男人就和某些中学生半夜手冲次数一样多的屑女人,专门骗取那些被犹如魅惑所在的巴黎圣母院、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卢浮宫之中的美妙故事和珍宝骗到这里来的年轻人们。
接着,她又会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击倒他们,让他们沉溺于香水和酒肉的甜臭味之中,惶惶度日。
或许他们中有的能及时醒过来,一脚踹开这个臭女人,比如说雨果、莫泊桑、伏尔泰。
但这个屑女人在他们脑中留下的痕迹依旧会像是这群少年的美妙初恋一样,让他们在往后的岁月当中遇到挫折时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这座城市。
不过这才是她吸引人的地方,是她的魅力,不是吗?
………………
而在巴黎夜市的边缘,有着这样一间小小的“玛丽酒吧”。
和大部分那群天天早上十点上班,下午三点就下班,享受着他们民族早年在殖民地给他们带来的民族福利的废物白领们的作息一样。
这个酒吧每天晚上才开门,一到凌晨两点就草草的关门收摊,准时的跟买了时间的妓女似的。
庸俗到老掉牙的爵士乐、万年不变的大妈女招待员、闭塞到顶多只摆得下五六张酒桌的空间、不管发生什么都面不改色、天天板着个死了妈的面孔的酒保,决定了这家“酒吧”就算有外人误打误撞的闯进来,也会在三秒钟之内被这里的气氛给劝退。
唯一优点的估计就是里面永远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但这家酒吧开着本身就不是为了招揽喝酒的顾客。
它为那些特殊的客人服务,每天都在经营着,从联邦成立到现在的七十多年里,风雨无阻、就像上班打卡似的,你去或不去,考勤就在那里。
每天晚上一过八点,这里的酒保就会把店门打开,接着走回吧台,静静地等着顾客上门。
这里的顾客不多,但很稳定,一晚上多的时候三四十个,少的时候五六个。
大部分的时间里,这些“顾客”们都很安静。
虽然杯里面装的烈酒就算维京人喝上一口也会被辣到,但他们依旧是不紧不慢地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过了今晚,是否还能喝上酒,吃上饭。
在这里单干的散客们,可都是些把脑袋别在裤子腰带上的独行杀手。
不过今天晚上……这间安静的酒吧……可不太安静。
“什么!你让老娘杀一个远在龙郡,因为抄袭了什么起点爆文而被同行通缉的**?悬赏金一百万?”
拉斐尔一拍桌子,把桌上的一扎啤酒抖得到处都是。
酒保见状,只觉得头比生了个瘤子还大,压低声音,讨好的说:“诶呦我的亲娘不是你要我给你找份报酬高点,又好干的活儿的吗?你吼那么大声干嘛?一百万欧元诶……又不是一百万人民币……亏得死你吗艹!”
还好这妮子一开门就来了,不然他娘的要是让那群杀手听到这话,估计得怀疑自己这位中介的靠谱程度。
“我是说这种**有什么好杀的,丢着让他自生自灭遗臭万年不行?”
“得了,你哪知道这年头这群作者是怎么想的?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嘛,文人相轻,自古而然。你夺了人家财路又靠的不是才华,人家当然要杀你啦,干我们这行的又不是不知道。拿钱,走人。凭啥就你逼逼这么多?”
酒保在她面前也是显得丝毫没什么好脾气,直接顶了回去,从吧台上抽出一只擦得干干净净的雪克壶,随手擦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老规矩?”
“老规矩,血腥玛丽。”
拉斐尔摸了摸大衣,习惯性的想要将钱包掏出来,却是摸出来一块沾血的手帕,猛烈的咳了起来。
一边调酒一边看着拉斐尔的酒保见到她这幅样子,停顿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要不血腥玛丽给你加点血算了?这里的家伙都是些亡命徒,里面喝人血提醒自己还活着的家伙也不少。”
但拉斐尔抹了抹血渍,从衣裤里面摸出一张面值100的欧元,压在柜台,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把兜帽下她的银发和惨白的脸全部照了出来,倔倔地回道:“不要,老规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