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将血喝光，少女才精神了许多。
她将自己的兜帽褪下，甩了甩头发。酒保这才有幸目睹了吸血鬼小姐的芳容。
先前拉斐尔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血色。
刘海打成中分，银色的长发不经修饰，就这么散在两边，伴随着少女的动作而有规律的抖落开来，直垂胸部。
少女酒红色的眼睛里给人一种满是颓废迷离的感觉，似乎她从来打不起精神，又好似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酒保打量了一番拉斐尔，这才开口问道：“所以你们这个因为‘异能’才诞生的种族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还不被人发现的？FCPS应该很好查你们的吧？只要调一下血库有没有丢掉血包的记录，顺着搜下去就成。”
“……得了吧。那些家伙可不像我一样不吸血只是没精神而已，异能也都不一样。”
“这年头只要有钱有势什么都成，圈养少女给自己当血奴的、动用在联邦的权利给自己便宜行事的、或者干脆吃人肉为生的。你要真想不着痕迹地搞到血包不要太容易，当个医生就完事了，实在不行你直接在大街上找个小年轻以要做实验的名义买点血就成。”
“联邦那群家伙造过的孽还少吗？又不是只有吸血鬼才喝人血。大叔，你不也有朋友从医院里面带血给我们这群没权没钱的亡命之徒刺激下灵魂吗？”
似乎喝下血了的拉斐尔变得好说话了很多，眼睛如同猫一般的眯了起来，对于酒保的问题虽然觉得有些敏感，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吸血鬼小姐并没有说假话，也并没有去纠正酒保的错误。
如果单论在这世界上认识吸血鬼最多的家伙，那一定是她。
当然……所有她认识，或者说认识她的吸血鬼，到目前为止，基本上都成了她的裙下亡魂，没有之一。
她将玻璃杯捧了起来，将血舔了个干净后抹了抹嘴，接着说道：“更何况……有的吸血鬼联邦都知道，也不会采取行动去杀掉他们。”
“好吧。”酒保耸了耸肩，知道这已经涉及到自己这个人不该涉及到的领域，便是巧妙地不再追问下去。他想了下，又继续问道：
“既然那刚刚那个刺杀网络写手的单子你不要的话，这里有个把一个刚刚出道的美国练习生杀掉的单子你要不要接。两百万美元，只不过这家伙应该有保安陪同，杀了影响估计会大些。”
“说说看。”
拉斐尔明显对之前的那个单子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见到酒保终于是把话题切了回来，便是顺着问了下去。
“Emmm……一个刚刚出道就因为才不配位而登上了B站鬼畜区的……叫做徐蔡坤的家伙，似乎最近有段视频挺火的。结果因为实在是太辣眼睛，被人家做成了鬼畜视频，一炮走红，变成了B站鬼畜区的扛把子，一个人直接占了半个站的流量，似乎视屏推送里面看不到他就说不过去似的。结果这家伙的粉丝实在太脑残了，把几位up主直接给人肉爆破了。昨天网上才出现的这个单子……要不你先看一下这家伙的视频？”
酒保想了一下，从柜台边上把自己的平板拿了出来，登上BiLi站，搜索了徐蔡坤这三个字，接着点开了处在第一位的那个视频，就这么把平板对着拉斐尔，点开了播放键。
空气登时陷入了沉默。
「大家好，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个人练习生徐蔡坤。喜欢唱、跳、rap、篮球。music……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啊打，鸡你太美，啊哦哦，鸡你太美，啊哦哦，鸡你实在是太美，啊哦哦……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这种感觉我从未有，cause i got a cush on you who you……」
……
……
……
“这家伙挺有天赋的0.0”
拉斐尔看着屏幕上那个小白脸一边打着篮球一边搔首弄姿，从一开始的毫无兴趣到后来扶额叹息，闭着眼睛听着神经病一样的抖音，最后终于是忍不住扑哧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实在是太有天赋了……哈哈哈哈哈……要是让别人知道是我杀的实在丢脸……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行。”
酒保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足足憋了三四秒钟，才终于憋出一个“行”字来，将平板收了回去。
妈的是谁在暗网上发布的通缉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