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她,到底怎么了?”
整备室和之前的干净整洁已经不太一样了,到处都堆着各式各样的金属箱子,在用箱子拼的小桌边上,索托尔和千夏面对面坐着。
“不知道。”索托尔单手打开了手里的啤酒,白色的寒气从瓶口缓缓升起,然后他抬起头猛灌了一口,露出了痛快的表情,然后将手里的另外一罐啤酒丢到关然手里,“小伙子喝酒吗?”
关然结果了啤酒罐子,没有说话,凝视着绿色的瓶身。
“估计是家里的事情吧,”索托尔抛出了一个大概的答案,“我只是她的整备士而已,无从过问。”
这句话就好像是在告诫关然,作为外人,最好也不要随意去涉及千夏身边的事情一样。
“切!”关然发出了相当不甘心的声音,紧紧的捏紧了啤酒罐,罐身都有了微微的变形。
“当然,如果你真的有那个觉悟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索托尔忽然改口了。
“什么觉悟。”关然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索托尔。
“这个。”索托尔指了指身边的片翼天使,那个机甲已经和之前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有不少地方被简单的改装了,最关键的是,整个机甲每一块装甲都蒙上了一层黄色的迷彩网,使得整个机甲的色泽从银白色变成了黄灰色的样子。
“只有骑士才会将机甲涂成鲜艳的颜色,战士就应该做好跳出来一击秒杀敌机的准备。”索托尔淡淡的道,“我不觉得,千夏会放弃这次比赛。”
“你的意思是……”
“无论有多艰难,千夏最后都会一个人找到答案,但是她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挑战那么庞大的力量的。”
索托尔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庞大的力量,是指白……”
索托尔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让后轻声道:“不要猜测,不要说,静等时间,做好准备。以及……”
忽然,整备室的门打开了,就在这一刹那,索托尔拔出了少年腰间的手枪,单手操作,轻轻一转,开保险上膛一气呵成,然后将那枪口指向了门口的身影。
千夏一身刚换的制服,头发虽然梳理的很整齐了,但是依然可以在发梢的位置看到一些分叉和毛躁,而刚打开整备室的门的她就被索托尔用枪指着,顿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你干什么?”关然试图推开他,但是索托尔的身体无比的灵活,一个躲闪加后撤,退出两步远,顺手还拿起了桌上喝了一口的啤酒,枪口依然死死的指着千夏。
“我数到三,就开枪。”索托尔嘴角勾起了得意而戏谑的笑容,而千夏似乎是惊吓所致,脚下挪不出半步。
“一!”
刚刚开口,关然近乎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千夏的前面。
“啪!”
索托尔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然后轻轻一抬手枪,卸下了子弹,将手枪放在到关然的手上:“没错,就是这个准备。”
关然愣在了原地。
“你们……在搞什么鬼,关然,你怎么在我的整备士,我不是告诉你我没事的吗?”
“千夏……”关然才注意到,自己刚刚死死的闭着眼睛,冷汗都流下来了,这才知道被枪口指着是什么样一种感觉,那种从黑洞洞的枪眼里可以看到里面黄铜色的子弹弹头的恐惧。
“千夏你,发生什么了?”
“我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回去了,顺便帮我告诉一下老师,这俩天课我不去上了。”千夏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片翼天使。
“我,我知道了。”
“那你走吧。”千夏挥了挥手,“我稍微有点事情要处理。”
“好,千夏,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关然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道,“告辞了,我先走一步。”
目送着关然离开了整备士,索托尔耸了耸肩:“你缓过来了啊。”
“抱歉,这几天有些失态。”千夏揉了揉太阳穴道,“为什么关然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看他被你赶走了,所以请他陪我喝了一杯酒。”索托尔举起了手中的啤酒,“嘛,这小子也没喝,不过好像倒是把我的酒带跑了。”
“你们刚刚是在搞什么把戏,为什么拿枪指着我!”
“我不是在帮你找骑士吗?”索托尔戏谑的笑了笑。
“不需要!”
“知道了知道了,大小姐大人。”
“别叫我大小姐了……”千夏撇过头去,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这不是属于我的。”
“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我,千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