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雨音警惕的转身,身体本能的反应往下拉了拉衬衣角,衬衣倒是够长。以雨音的源气敏锐度,有修炼者接近,不应该发现不了!要么,对方修为极高让她无法发现,要么,是普通人?
站在雨音对面,是一个衣衫邋遢,神态猥琐的矮胖中年男人。
雨音视力很强,在夜晚也能看清对方。这个男人的目光真的很令她很反感,似乎有点面熟?
雨音马上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之前所住的破旧公寓妄图从背后袭击自己的变态中年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么这次,如此慌劈之地,绝非偶然!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雨音一面质问一面体内运转源气,随时准备出手。虽然刚刚突破有些虚脱,但是别说一个,就是对付十个普通男人也是轻而易举,但不知为何,这男人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中年男子的目光不断扫视着雨音月光下,单薄衬衣遮掩的曼妙身体,露出更为肆意,变态的笑容,“夏雨音,难道你就这种态度对待老朋友?”
“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妄图做出上次的勾当,你这辈子就没有第三次机会了。”正在雨音虚脱之时,这家伙不知窥视了自己多久,还想要乘人之危?雨音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嘿嘿嘿嘿。”中年男人露出满口黄牙毛骨悚然的笑着,“说的好,比几个月前的你,可是气势足多了,不愧是夏雨音啊,鬼王看中的女人。”
“什…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中年男人竟然说出了鬼王,雨音惊住了,分明她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源气。
“呵呵,说实在,我也不清楚这家伙是谁。”中年男子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诡异的说道。
“这家伙?”
轰!
突兀的,这中年男子背后忽然爆发出一股令人心魂颤栗的恐惧气息,一尊足以数米高,通体黝黑的强悍恶鬼虚影,从这中年男子背后涌现出来。
这头恶鬼虚影,狂乱漆黑的鬃毛在夜空中飘动,一双血红的眼睛似能禁锢雨音的灵魂。
这正是,抬着花轿来到这世界的八头恶鬼中领头的那一尊。
之前雨音完全没有源气修为,而此时,有了修为,却反而更是感到这恶鬼气息的可怕,哪怕他现在只是灵体,应该并不能给雨音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雨音却感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一般。
灵体都这么可怕,要是遇到本尊会如何?这种禁锢心魂,让自己难以动弹般的威能,远比张衡龙,杜先生给自己的压迫感还强大的多!
“你想要怎样?”尽管雨音内心惊恐,但她却不想示弱,不甘心在这一直威胁着她的魔影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怯懦。
“你不必害怕,夏雨音,我不会对你怎样。”恶鬼低沉的声音令周围的树木如在山风中摇动。
“我没有害怕!”雨音倔强的喊道,“我看,你不是不想,只是你根本不能对我怎样吧?”
“有眼力,不愧是鬼王的女人。几个月就成长如此之快,三年…哦不,是…两年半之后你一定出落的更为成熟动人,那正是鬼王采摘你这朵到时已经熟透的,娇艳之花的时刻,那可是个大日子啊!呵呵呵呵呵…”恶鬼的大口露出森然颀长的獠牙,那每一根獠牙都有孩童的小臂般长,发出骇人的讥笑。
“鬼王,究竟是谁?他在哪里?我究竟何时跟那鬼王定下婚约的?”雨音鼓起勇气接连问道。
然而,那恶鬼却沉默了一下,猩红的双眼散发诡异的光芒,道:“还有一点,我特地来此告诫你,这两年多内,你必须要守身如玉,否则,若是在与鬼王大婚之前失了处子之身,那将是你无法承受的后果。”
雨音听了,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羞愧与耻辱,自己当然不会怎样,但这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守身如玉等着鬼王来采摘?
休想!
雨音颤抖着,浑身的源气克服了恐惧,在体内加速流转,升腾…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细柔的指关节却因用力而发白。
“保护好你那完美的娇躯吧,你的一切,终将都是属于鬼王的,到时候,我们会准时来接你,你要沐浴净身,穿好嫁衣,乖乖的等着…”
“你说乖乖的等着?”雨音低着头,颤抖的冷言重复道。
如果真要这样,那雨音这半年无比刻苦的修炼为的是什么?报考万中无一的零都士院为的是什么?
“嗯?”恶鬼露出一些疑惑。
“多谢你提醒我…我夏雨音,当然会守身如玉。”
恶鬼听了些许满意点头…他将要长时间离开,走之前,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提醒雨音此事,今天,显然正合适,看来这雨音倒也有自觉。
“但是…”雨音低着头,长发遮住她的双眼。
恶鬼双目散发着红光,盯着雨音,略为一愣。
“下次有什么话来对我说的时候,换个正常点的样子!”
呼!
雨音一个轻跳跃起,矫健娇美的身姿在空中飞出数米,带着一股仙风般的气浪。
蓬!
她颀长的美腿重重踢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头上,将他踢的瞬间飞出十米开外,栽倒在了远处的山地上。
那骇人恶鬼的虚影,也随之消散。
雨音落地,几步上前,俯视着倒在草丛中已经没了意识的中年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鬼王…两年半后,我会以自己的最佳状态,等着他的。”
黝黑的山林中,乌云追月,风吹的黑色剪影般的树木摇摆,一道低沉而粗狂的笑声传来:“呵呵呵呵呵…想不到脾气还不小,不愧是鬼王唯一看中的女人啊…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告辞了,夏雨音…你好自为之,等着吧——!”
恶鬼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山林黑夜之间。
剩下雨音一个人,站在山坡上,望着远方,她胸口高耸,却微微颔首低头,被夜风吹动的长发让她坚定的眼神时隐时现。
“两年半以后,我会等着他的。不过,不是在擂台,就是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