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噢！”
陶之芩闻着火堆上的一阵香气，兴奋得哗啦一声嘬响了哈喇子，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
“原来你还会这一手呢？”
余无声愣愣地看着莫尚川拿着把破扇子，对着串好的烤鱼一阵猛扇，一股川香味扑鼻而来。
“我刚在野地里看到了几株花椒，就顺手摘了几个。嘿嘿，这就用上了。”
“我是真的不懂明火直接烤。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得好吃。”
“跟技巧没关系，哥老关，跟鱼有关。这种鱼油多，烤出来就香。”
“嘿嘿……好香……嘿嘿……”
小桃子眼巴巴地坐在火旁等着，那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像极了趴在餐桌下的狗子。
“你懂得真多啊。” 余无声闻着香气笑了起来，望着这位四川人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在外野炊啊？”
“是。”
莫尚川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咱那个武校在山里，荒郊野岭的。平时没什么事儿干，我们就找块干净的地弄上火，烤点野味吃。”
“四川可真是天府之国啊……”
余无声若有所思，撑着脸暗想道：
“可恶……早知道那次就去成都的漫展了！”
“小妹呀。”
莫尚川用力地嗅了一下鼻子，冲着陶之芩一挑眉问道：
“你是哪里人啊？”
“阿拉是上海宁！”
“这是她会说的唯一一句上海话。”
“我还会说侬呢！”
“侬只是一个字，不算一句话。”
“侬是上海宁！”
“……”
“哈哈哈哈哈哈~~”
莫尚川被这俩人给逗乐了。那一冷一热的两张脸似乎还定格在对视之中，仿佛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人生。
“唉。”
余无声无力地叹了口气，认输了。
“好！是我赢啦！”
“你赢什么了啊，小混蛋……什么就算你赢了啊……”
“我不管！反正我赢了！”
陶之芩兴奋地抿唇微笑，蠢蠢欲动地看着莫尚川说道：
“所以第一个烤鱼给我吃！”
“好好好，别急哦，小心烫。”
莫尚川伸手拿出一枝烤鱼来，递给了小桃子。他咧嘴一笑，再度提醒道：
“慢点，小心烫。”
“呼~~呼~~~~呼~~~~！！！！”
“哎，莫兄弟。你穿越过来也有几个月了吧，你都怎么过的日子啊？”
“打零工。”
莫尚川伸手递给了余无声一枝烤鱼，又接着说道：
“都是在船上帮忙，或者在码头卸货，能混口饭吃。问题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的，江上忽然就不走船了。”
“大概都是江心洲那罗刹妖害得……”
“妖怪？”
“对。” 余无声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很灵异，对吧？我察觉到时也感到很意外。”
“呼~~~呼~~~~呼~~~！”
“桃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哦哦，对哦！鱼要趁热……阿姆……”
啪嗒一口肉掉在了地上
“好烫！！”
小桃子气呼呼地伸出粉粉的小拳头啪地一下锤在余无声的肩头，委屈巴巴地嗔怪道：“都怪你！都怪你！”
“嘛……好吧。”
“少一口没事儿，来来来，我的给你。”
莫尚川笑着递出烤鱼，跟小桃子换了一下，大方地说道：
“以后咱还常来的。不着急，慢慢吃，以后想吃还有的是呢。”
余无声略一蹙眉，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莫兄弟，要不你干脆住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