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缥缈宫的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是这么欢乐,让人不由得有些怀念曾经还在缥缈宫上修行的那段时间。
一日的早晨从小师妹拿着晾衣杆追打大师兄开始,起床早的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戏,起床晚的人一边洗漱一边看戏。
在小师妹追赶大师兄的一路上,还经常有热心人给小师妹提供武器,或者是设下绊子想要拦截住大师兄。
随后是白衣标准流程的冷嘲热讽,白玉淳疑惑不解的发问,以及琼瑶腼腆地笑着、依偎在姐姐身边看着两人打闹。
还有,白露霜最后的“劝架”,把小师妹抱起来要拉开后,小师妹还不满地舞着双手,蹬着双腿想要打大师兄。
小师妹还记得,大师兄总是把从大堂到两仪殿的台阶少记了一阶,脑袋里想着事情,没有在意脚下,经常在那里摔跤,她总是可以在那里逮住大师兄,然后胖揍一顿。
平日里就算是大师兄漫不经心到处出糗的领剑,大家也觉得很亲切可爱,更何况他偶尔还是会向大家一展自己的实力,让大家大开眼界。
......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青子佩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什么想法从脑海中溢了出来。
总感觉,要是沧月亭上台演出只是随便派几个强壮的士兵上去舞刀弄枪,未免过于草率了一点。
也算是难得有一次演出的机会,缥缈宫的大家在有惊无险的经历之后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还是那副欢声笑语的模样,既然演出,不如就精心编排一下如何?
这个想法从青子佩脑海中迸射出来的第一时刻,青子佩就拿下了主意,他想要编剧一场大演出,演员也就在眼前,让缥缈宫的七个人都能够有机会去台上玩一下。
等待菜都上齐了,所有人都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后,青子佩立刻将叶倩心今天将七夕演出托付给他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同时也把刚才的想法表露了出来。
大家有些面面相觑,忽然说要演出什么的,也没一时能理解。
“表演?是要上台给很多人看的那种么,琼瑶比较害羞,不如让我作为姐姐的肩负起她的那份吧。”
“大师兄,在台上的话,我的耳朵会不会很容易让人注意到?”
“啊,什么表演,我没演过,我除了可以表演一个降龙十八掌之外,什么也不会啊。”
“谁要你表演什么十八掌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作为憨批形象本色出演就好了。”
“什么,大师兄,你说谁是憨批!”
......
“好啦好啦,大师兄,那我们具体要演出什么呀,竟然由大师兄全部负责,看上去似乎任务很艰巨?”
还是二师妹靠谱,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葫芦娃(缥缈宫版)》?刚好七个人,葫芦兄弟,不对,还是女孩子更多一点,不如叫葫芦姐妹?
《七剑下华山》?
《红猫蓝兔七侠传》?
俗!俗不可耐!
既然要干,就干大票的,要写个惊世骇俗的剧情才行,越狗血越好,才有让人大吃一惊的效果。
具体要演些什么,青子佩脑海中已经初具规模,但暂时还没有想完善,就特意地卖了一个关子,狡黠一笑回答道:
“等我把剧本写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
夜幕已经完全地拉下,沧月亭的东院亮着明亮的灯火,院内的中央摆着一张很大的圆桌,众人在这丰盛的晚餐间或打闹,或讲逸闻趣事,谈笑风生,桌上觥筹交错。
一杯才刚下肚,青子佩顿时感到小师妹似乎拿错了酒,缥缈宫的弟子们一般都不喝酒,所以本来只是想拿点米酒。
但这酒的烈性,像是烈火一般从口腔一直蔓延烧到喉咙,青子佩不嗜酒,酒量也不是特别好,只是偶尔心情不快的时候借酒浇愁,遇见这种烈酒也有些承受不住。
喝最烈的酒,哔最野的狗。青子佩还真怕自己的六师弟喝了这白酒后,就嚷嚷着要去打
老虎,或者出门拐角从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就是没轻没重的一掌下去。
青子佩起先默不作声,又喝了几口,但终究还是坚持不住,面露苦涩。
小师妹很细心地发现了大师兄的表情不太对,连忙担忧地问道:“大师兄,是我拿错酒了吗?”
旁边的白衣一看青子佩才喝了两三杯就脸色绯红,毫不犹豫地嘲讽道:“小师妹别担心,一看就是青子佩他自己酒量差得要命,这才刚开始多久啊,来,满上!”
青子佩目光睥睨着白衣,这儒雅随和的美男子表面风度翩翩,结果也只是一逮到可以让自己出洋相的机会就不放过的小人!
青子佩已有了些醉意,白衣又满脸坏笑地给他满上了一杯,结果这边还没喝醉倒,白衣的另一边倒是有人先扑通一声倒在桌上了。
白玉淳才仅仅喝了一杯,就酩酊大醉地英勇倒下了,竟然直接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看到六师弟这副略有狼狈的模样,白木桃掩面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六师弟还是小孩子,可不能碰这么烈的酒啊。”
青子佩拍了拍六师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孩子喝什么酒,看吧,这就嗝屁了?”
“这个淳淳就是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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