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真的好怕哦。请问叶将军手里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并非我欺你沧月亭,手下们打斗,只是他们私下个人恩怨罢了,叶将军为何威胁要抓我?”
“私下的恩怨?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和叶将军一样的事。”
陈四美桀桀地笑起来,又继续说道:“你们沧月亭有个士兵,和皇卫府士兵相识,只是,他那未婚妻在听闻沧月亭要被废除,又有一段时间没能拿到薪水,嫌弃你们沧月亭的士兵,跟别人跑咯。”
叶倩心看了一眼打得最凶的那位沧月亭士兵,他此刻满脸都是伤,目光中充满了怒火,看着皇卫府的那个士兵,而皇卫士兵则是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高高在上的样子蔑视着。
沧月亭之前因为周转不过来,有过一段时间停薪,那个时候大家患难与共,也不至于怨声载道,但叶倩心不知道还会造成了这种事情。
“不过,你也别怪人家姑娘,谁都想嫁一个好人家不是吗,皇卫府地位可比沧月亭高多了,这可是皇上的守卫,多光荣。
而且沧月亭在外面打杂,出生入死的,接了任务几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全都是把脑袋系在腰上的事情。”
叶倩心沉默不语,只见沧月亭的那位士兵恨意的目光中,忽的闪过一丝泪光,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般:
“我们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早便约定了要相守一生,你们这些奸贼,必定是用什么法子骗了她!”
“醒醒吧,还两小无猜,饭吃不饱,家庭没法经常团聚,还怎么和你相守一生,我平白无故挨了你几拳,我可都还没算账。”
皇卫士兵摇了摇头,嗤笑道,沧月士兵只是攥紧了拳头,男儿有泪不轻弹,硬是仰起了脑袋,不让泪落。
“看吧,叶将军,可不是我要欺凌你们,这是他们的私下事,和我们无关,不用拿上台面来讲,不如还是说说叶将军的事情吧?
叶将军也和神武殿统帅神吟子大人有着婚约,还是皇上亲自立下的婚约,以皇上做媒,这可是无比光荣的大事啊。
可是,叶将军表面上看上去清纯淡雅的,心里还是看来有些耐不住寂寞,找了个小白脸来作伴,神吟子大人若是知道了,恐怕也会伤心吧?”
此刻,老管事匆匆赶回,将双剑递给了叶倩心,叶倩心一把接过,目光如同一团火焰,硝烟味浓烈无比,一触即发。
陈四美一见叶倩心取来了武器,再嚣张也有些怕了,连忙后退几步拉开了点距离,要是真让她着急了,自己丢个手臂就亏大了。
“我告诉你,叶倩心,你要是今天敢动我,我马上就把你背着神吟子婚约和别人偷腥的事情传播得沸沸扬扬,让整个长安城,整个皇宫,整个朝廷都知道,别说是你了,到时候看你苦心维持的沧月亭,还能不能站得住!神吟子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已经成了别人的破鞋,也会将你抛弃,你到时候还是要跪着来我陈府求着上我的床!”
“污言秽语,不分是非,颠倒黑白,还为皇卫府一将,成何体统!没有证据,谁会相信。”
“呵呵,别人可不管什么证据,这随波逐流的天下,什么事情都传着传着就能成真,不信,你可以动我一下试试?你这沧月亭恐怕就毁在你这一剑上!”
叶倩心都即将要把剑刃拔出了,却还是被陈四美这一句话给止了回去。
她知道陈四美办得到,以他家中资产和众多手下,四处造谣,不顾是非,搅得满城风雨,要是此刻一时冲动,拖累的只是沧月亭。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叶倩心将沧月亭的位置看得很重要,她不希望辛辛苦苦渡过难关的沧月亭又因为这小人的几张嘴坏了名声。
陈四美纨绔子弟,却也巧舌如簧,满肚子坏水,脑子上还是比较灵光,深刻地知道别人的死穴,并且以之为要挟。
叶倩心看了一眼那些受伤的沧月亭士兵,又看了看老管事,将剑刃又收了回去,低声问道:“陈四美,你要怎么样?”
“让青子佩那孬种滚出来,敢爬到老子头顶上的官职,我可要试试他那身手有没有资格,到时候叶将军可别说我欺负人啊。”
陈四美是有备而来的,之前打听了一下青子佩的身手,听说只是一个柔弱书生,心中顿时大喜,这一介柔弱书生怎能担任正三品武将官职?
非得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让他看看自己几分几两。
比试不过只是想要揍青子佩一顿罢了,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自信的,下手或轻或重,都只是以比试之名,公报私仇而已。
陈四美笑得很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