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东宫之中,黑衣刺客摘下了面罩,将一个包裹放在了太子的面前。
“解决掉了?”太子一边这般问着,一边打开了包裹,从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
“嗯。”摘下了面罩之后,刺客的声音便不再那么冰冷,她现在不再是一名刺客,而是眼前之人的侍卫。
“没有人发现吧?”
太子看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有些复杂。
“自然没有,我做的很干净......”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太子,你其实无需有什么心理压力的,相国滥用职权,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祸害了不知多少百姓,故意安置无妄之罪,让那些人家财散尽,妻离子散也还是难逃牢狱之灾......这样的人,死了也是......”
“不必说了。”
太子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辛苦了......”
他随即在那少女愣神的神情之中拿着那玉瓶离开了这里。
“我出去一趟,你休息一下吧,不用跟来了。”
留下那侍卫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是她说错什么话了吗?还是做错了什么......
离开了东宫,那太子怀中揣着那玉瓶,急匆匆的朝着皇宫外边走去。
“嗯?太子。”
没走多久,迎面而来之人的口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太子顿时浑身一震,随即抬起头来,朝着他走来的,竟然是他的父亲,整个大乾皇朝的皇帝。
“父皇,早朝结束了?”太子赶忙收敛起那愣神的表情,脸上摆出了一抹微笑。
那皇帝瞥了他一眼,说道:“太子最近似乎都不怎么关心朝政呢,几日早朝都不见你来了,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呢?”
“这个......”太子顿时神色有些尴尬,“父皇,我......”
“罢了,问了也是白问。”那皇帝不待他回答,便摆了摆手,说道:“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没事就去看那些所谓的治国典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所写出来的东西,又如何能够管理得了一方皇朝?”
“......”太子不说话了,低着头听着眼前皇帝的数落。
“所谓皇朝,非超凡武力不可建立,非至高军权不可安定,所谓治国,便是强兵,只要力量足够,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国家经济拮据,可以去抢夺他国物资,让那些实力不如我们的国家上供,而如果国家弱势,便唯有任人鱼肉,哪怕皇朝之内国泰民安,也注定避免不了别的国家和势力奴役压榨的下场,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父皇不必多说,儿臣明白的。”太子拱着手,却依旧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你啊......”知子莫若父,看他的这副样子,皇帝便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听进去,他这个儿子向来如此,喜欢搞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父皇,儿臣还有事情,要出宫一趟,先告退了......”
转身的时候,他的眼里不免也有迷茫,攘外安内,若要攘外,国家必乱,若要安内,又抵挡不住剥削和压迫......他知道他的父皇没有错,可是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世间本有不公,自分强弱,但是强者恃强凌弱,扭曲事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他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去改变这个国家......他有这么做的底气!
踏出皇宫的那一步起,他的目光越发的坚定,越发的摒弃了迷惘,迈开了步伐,他朝着皇城之中的某个地方走去......
今天,国子监之中,林归命依旧在教着众人一些“基本”的招式。
“手再朝上一点,对,就是这个角度......”
林归命矫正了何婉莹的动作之后,看向了不远处的王梦婉。
“怎么了,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微皱着眉头走到了她的身边,林归命问道。
“没,没什么......”
王梦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几分慌乱,别过了头,呼吸有些紊乱。
林归命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由挑了挑眉头。
“你......你干什么?”随后,王梦婉便捂住了屁股,脸色嫣红。
“你不好好上课还问我干什么?”林归命耸了耸肩,说道:“快点,别发呆了。”
“哼!”王梦婉委屈又恼火的冷哼了一声,咬了咬嘴唇,却也怕林归命再动手动脚的,只能甩去了那些复杂的念头,开始认真的练习起来。
“你这样的混蛋,谁会嫁啊......”
“你在嘀咕些什么呢?”林归命刚离开了几步,便听到了身后的王梦婉的嘀咕声,似乎在说他的坏话,顿时又回过了头。
“没什么!”王梦婉没好气的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就差摆出一个象征着“友好”的国际手势了。
这丫头,莫名其妙的......
林归命一脸的茫然,不明白怎么莫名其妙的这丫头就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不过他也懒得和一个小丫头计较那么多,翻个白眼也就过去了,继续开始对练习中的众人进行指导。
今天,除了王梦婉以外,大部分的学员都练习的格外认真,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从大祭酒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在半个月之后,将会举行一场新生之间的比斗,据说是太子殿下提议组织的,届时太子,还有许多王公贵族都会到场,甚至连皇上也可能会过来看看,如果说能够在这场比斗之中取得好成绩的话,无疑就进了这些大人物的眼,将来封侯拜将唾手可得。
所以,即使今天的训练强度很大,众人也基本上没有喊累诉苦,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一场比斗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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