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猛地睁开双眼从榻上坐起,惊恐地看着前方,就连身上单薄的白色浴衣都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露出一抹春色。
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一种快要裂开的感觉,明明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随后挪动自己那修长的大腿,不过……自己貌似踢到了什么东西。
忍的视线微微下移,看向了自己的被褥,在那里竟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
那是一名银发及腰的少女,身上之穿了单薄的一件白色衬衣,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眸,不过她那犹如上帝造物的双腿却是吸引了忍的注意。
「渃……渃溪?」
忍试着叫出和自己同床的人的名字,可是……两个人为什么会……我们应该没有在一起才对……
「忍……我再睡一会,昨天晚上太晚了,我好困……」
昨……昨天晚上!?
忍不禁瞪大了自己的双眼,随后她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不过当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大腿根处一阵麻痛,瞬间的无力感让她又坐了回去。
难……难不成自己的第一次已经给了……给了渃溪……
忍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她自己都能明显地察觉到身上的燥热,忍受不住的她匆匆起床去冲了个澡。
「呼——这下好多了……」
洗完澡后随手穿上了鬼杀队的制服,忍缓缓走到了庭院,看见了她的姐姐香奈惠,不过……她好像是在……刺绣?
「姐……」
忍的话还没说完香奈惠就看到了她,随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忍,你怎么穿上鬼杀队的制服了?!」
香奈惠大叫道,不过很快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长舒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啊啊我知道啦,新婚之夜太激动了结果早上……嗯嗯,姐姐都懂哦~」
「诶?」
忍楞在了原地,即使平常再过聪慧的她现在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不过她的确能感觉到在哪里很违和,不过却说不上来缘由。
不过听香奈惠这么一说,的确香奈惠现在也在穿着淡黄色的小振袖和服,脸上也没有了平常的忧虑,不是那种伪装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大婚之夜……
想到这里忍的脸再度红了起来。所以说自己果然是和渃溪结结结结……结婚,而且昨晚还……
不过自己为什么没有那段记忆啊,快想起来啊!那可是……那可是初……初夜……
「唉,不过你们在一起还真晚,是最后一对呢~我看要是你们再晚点结婚,香奈乎连孩子都有了呢~」
「嗯?嗯嗯嗯?」
「又糊涂了是不是?香奈乎和炭治郎都结婚两年了呢~诶呀,当初你还是伴娘呢,忘啦~?」
「啊……可能是吧……」
忍小心翼翼地糊弄了过去。就在刚刚,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再度袭来,不过她真的说不好是在哪里,很难受。
不过也就在这时,她看到渃溪走了出来。
「啊,早上好……夫……夫君……」
即使很是羞耻,蝴蝶忍依然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这样的话……毕竟,关系一下子飞升那么多……
「唔……超可爱……」
被忍突然叫了一下夫君渃溪也是老脸一红,毕竟忍至今都没有对他有过什么称呼,ka酱什么的听起来还像妈妈(读音相似),这么露骨的称呼还是……第一次……
「夫君……随我过来一下……」
「哦……哦……」
忍拉着渃溪的手,回到了刚开始的房间。忍仔细地打量着渃溪,果然……好美……
「夫君……那……那个,说起来虽然很不合礼节……就……就是……赤瞳小姐……呢?」
没错,忍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
首先就是,这个世界上貌似是没有鬼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穿着鬼杀队的队服呢?
其次就是……
渃溪怎么可能会放下她的初恋情人不管啊!这不对劲!绝对不对!
「a……aka……赤瞳(akame)?那是谁?」
「!!!」
渃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忍陷入了暂时的混乱,不过她很快就缓过神来,夺门而出,就连一旁香奈惠的呼喊都没理会。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渃溪她……渃溪她不可能忘记那位赤瞳小姐……
如果,如果这能是真的……
忍用力咬住了下唇,用力之大甚至都咬破了嘴唇,鲜血如小蛇般蜿蜒流下。
「有什么方法……有什么方法让我醒来……什么方法!!啊啊!!」
本在高速奔跑的忍一瞬间似乎是绊倒了什么,失去重心的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过,绊倒她的并不是他物,而是——
自己的日轮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忍拿起了与自己并肩战斗多年的日轮刀,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缓缓的,将刀拔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她愣住了。
因为本是刻着字的位置早已不是原本的“減殺”,而是用更小的字刻成了——
“杀了我”。
忍看着这三个字静默了许久,随后拿起手中的刀,利落地……砍向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