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对二。
这是有恃无恐呢,还是虚张声势呢?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必要思考。这时候只要“要不起”就行了。
“可……可恶!”许冷华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看样子是有能胜过辋的牌面。
许冷华的两条腿交叠在一起,表情紧紧地似乎崩成了满弦的弓。
“呜哇!可恶可恶可恶!”
“要不起。”镜柯摊手。
“要不起……”白奇无奈。
“炸弹!”只见许冷华狠狠一甩牌,“啪”的一声四张三就狠狠地盖在二上。
四个三也不算亏吧。但是希望许冷华是个有脑子的牌手,不然出牌的机会就会被白白的浪费。
“炸、弹?啊?”辋依旧一字一顿,拽着手上的牌仔细地思考了一会。
“我也、炸。”
四个五。
“作弊!绝对是作弊!”许冷华大声嚷嚷。
辋并没有理会气鼓鼓的许冷华,接着出了个顺子。
七到k……真是凑巧。
镜柯紧紧盯着辋的“眼睛”部位,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他所谓的眼睛,迷雾,辋的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看他就像是镜中看花,水中看月,难以捉摸。
“疾病”也不行吗?
根据自己手里的牌面,可以推测出剩余的牌,他也可以精准地记住那些牌,可问题是那些牌会如何组合?在辋的手上,会是最好的情况还是最坏的情况?
试探一下吧。
镜柯默默地把自己的牌拆分成单牌和顺子,却又巧妙地使规则中最大的“鬼牌”留在自己的手里。
8到A。
来吧……你还有么?绝佳的牌面。
“要不起……”白奇到现在还没有打出一张牌。
红袍似乎抬起了头来,认真地打量着镜柯的上下,他随后从牌扇中捏出一组牌。
“炸。”
四个四。
镜柯瞳孔收缩。
他没有察觉到辋做了什么手脚,但是这已经明显超出了“牌运”的范畴。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可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而且这家伙,刚刚好像出的是四个五,而不是四个四,虽然解释为个人的爱好也并无不妥。但是一般人。在极其快速地出牌考虑时,肯定会优先出比较小的牌,毕竟四和五都在自己的手里,并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直觉告诉镜柯,有问题。
“三。”红袍放下一张梅花三。
“一张,七。”镜柯。
“九。”白奇总算出牌。
许冷华似乎还是有些脑子,并没有随意出牌。
看来许冷华的手里还是有好牌的。
镜柯抬眼,发现红袍的辋正呆在那里,凝固如磐石。
他的手正搭在一副牌上。
镜柯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他明白,这一局牌肯定被辋的什么能力操纵了。现在辋手上的这一手牌,大概就决定了他的能力是否能被镜柯看透。
按照常理来看,辋身为皇家大祭司,肯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在镜柯看来,辋大半会放弃这一圈牌。
“唔、唔唔……”
“炸。”
又是炸弹。
镜柯向桌面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
四个A!这家伙是疯了么?不对,这只是一圈扑克,输了也没什么吧。
但是不对。
四个a,牌堆中的其中三个a在镜柯这里,他方才拆掉了一个a。说明剩下的人手里牌至多只有一个a。
说的通,但是不对。要是有a的话,许冷华和白奇没道理不打出这张单牌。就算不打,这两个心思好懂的家伙也应该有一丝犹豫。
但是没有。
他们没有犹豫。
辋已经露出了一点马脚。镜柯将牌挡在面前,透过牌的上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对手。
红色的幽灵。
“说起来,辋大祭司的至高铁律是什么来着?我一直没有听说过啊。”
镜柯淡然的将牌收回废牌堆,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国家机密。”辋一本正经地回答。
“可怕……但是我大概已经知道您的至高铁律是什么了哦,辋大人。”
镜柯淡淡地说。
“说起来辋大人的性格还真是像小孩子,明明只要在刚才那里收手,就一点端倪也不会留下,可是您想要胜利……不,更准确地说,您想要的是彻彻底底的胜利。”
“压倒他人的感觉就这么好么,辋大人。”
镜柯意味深长。
“接下来我会摊牌――大家都可以看见我剩下的牌面,随意看,我也会清楚地告诉大家我想打什么。”
辋认真地说:“摊牌、你就赢不了。”
“还真是好胜啊,”镜柯说,“可惜我是个小孩子,我也十分好胜啊。”
镜柯将手上的牌反转过来,在所有人的惊讶目光中,他抽出里面的一张a。
“辋大人,请继续吧。”
红袍似乎是被霜凝固住了一般僵硬,他沉默良久,像是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名为镜柯的家伙,想要看透名为镜柯的家伙的虚实。
良久良久,他才收回眼神。
“我、认输。”
许冷华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紧紧地攥着自己的牌坐在座位上,和只随时会暴起的母豹子一般严阵以待。辋却已经一把将手中的牌扔起,它们纷纷扬扬飘洒开来,却又在瞬间被燃烧殆尽。
“别以为、你赢了。”
辋的话语还是如此的机械、难以习惯。他凑过来,用着看不见的“脸庞”紧贴镜柯。
“你、这个不服输、的孩子。”
“你打牌的时候、经常想看我的、眼睛。以我来看、你有什么能力、只在看着对方眼睛、的时候、才能发动。”
这家伙……
“镜柯、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你、隐瞒了能力。”
“您的想象力很丰富。”镜柯回答。
于是辋起身,与镜柯再一次擦肩而过。
“……唔?!我们怎么赢了?等等等等……怎么就认输了?”
许冷华一头雾水。
“你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啊……”只出过一张牌的白奇无奈扶额,“我只知道,这两个家伙刚才心思根本就没在打牌上。”
“欸……这可是难得的娱乐啊,这两个家伙太浪费了。。”
“是辋大人和镜柯,不是‘两个家伙’。”
“是是,白奇老师。”明显无奈的声音传来。
黑猫此时也探出头来。
“怎么样弥塞亚,你有‘识破’他的至高铁律么?”
黑猫拍了拍脑袋,似乎有些头晕,“别提了,他到达临界者的等级肯定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看不透他。”
“是吗……我稍微有些思路呢,关于他的至高铁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