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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某公租房内。
装饰典雅的房间一看就是富人的消遣之处,繁复的花纹配上暗色的木板雕刻,地板被打磨的光亮,加上似乎有人经常搞卫生的缘故,表面反射着些微的亮光 。
……
转过几道曲折的回廊,便能看见摇曳的灯火。
彻夜长明。
……
“首先,“大老鼠”之中的人一般是没不去相互称呼对方的名字的,”镜柯翻动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然后将它门丢给一边一脸期待的奥修德斯。
“所以说啊,鼠疫并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在组织之中的代号。”
镜柯的手指点在并不高的桌面上,他随意地瞥了那孩子一眼。
那孩子自然就是刚才想从镜柯身上偷东西的鼠疫。
“有个有意思的信息——刚才我们的人,”他指了指奥修德斯,“抓住了你们组织里的一位至高铁律所有者。”
“这家伙倒是忠心耿耿,一直说着你们组织力有一位“神明”,一定会来救他的。”
鼠疫的脸色有些变化,他想低下头去,结果又被镜柯把头掰起来,使得他的双眼直视着镜柯。
“我很好奇——”
“——我才不知道什么神明!”鼠疫表情扭曲地大叫着,无奈双手被手腕粗细的铁链交锁在身后,只听见锁链摩擦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寂静的空间之中,他的表情有点尴尬的意味,却连任何掩饰的动作也做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镜柯问。
辋的声音忽然幽幽地从他的身后传来:“我们、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在这里浪费。”
“我们要、赶快找到、涅槃城、的入口。”
“涅槃城?”被突如其来的古怪声音打断,鼠疫却好像长松了一口气一般,“那是什么东西?”
镜柯回过头看了辋一眼,他简直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搅局的,虽然隔着那个厚重的红袍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释哲暂时不能发动占卜。”
“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我们需要在这个城市里立足啊,而且我也没做什么犯法违纪的事情,大祭司就要来横插一脚,怕不是忘了人身自由的含义,还是说……”
“你能对我有什么意见呢?”
“哪敢。”辋虚伪的摆手。
“大祭司!”鼠疫忽然发起抖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您……您是那位皇家大祭司!”
“闭嘴。”镜柯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
辋似乎是觉得无趣了,于是回头就走。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关好门,奥修德斯左看右看,也一溜烟跑了出去。
平时看看镜柯也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脸,怎么现在就这么凶狠了?那个什么鼠疫是和他有仇吗?
“我现在确定了一个事实。”镜柯说,“鼠疫,你现在还没有倒下,证明你也是至高铁律所有者。”
“我这里有一个猜测。”镜柯盯着鼠疫的双眼。
“——你就是大老鼠们的神明吧?”
他冷冷地盯着鼠疫。
鼠疫忽然停止了颤抖,主动地抬起了头来,他眼神空洞地直视镜柯:
“你有什么根据?”
“没有根据。”镜柯竖起一根手指,做出如梦初醒的模样,“对了,你叫做鼠疫,你们的组织叫做“大老鼠” 也只有头头才会被允许叫做这样的名字吧。”
“真是不吉利呢,鼠疫同学。”
鼠疫有些呆滞,安静下来。
“你说的没错。”
“哎?”
“我说你说的没错。”
“我就是他口中的神。”
“我还以为你要狡辩很久的。”镜柯有些沮丧也有些无奈,他有些无趣地趴在椅子上,“明明我想了很多种方法的……”
——一只黑猫忽然间跳上镜柯的肩膀,一爪子就拍在镜柯的脑壳上,力度轻的却像是抚摸。
“镜子,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失去精神呢!快点打起精神来,upup!”
“———!!”
“会说话的猫妖!”
鼠疫忽然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急急忙忙地想要后退。结果又一次呗锁链紧紧地束缚住周身,他的身上忽然跳出诡异的黑雾,然后鼠疫的身体就开始发生诡异的扭曲——
他从锁链之中挣脱了出去。
“这个是至高铁律?”黑猫饶有兴味,“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鼠疫想要逃出这个房间,然而速度再快,无奈双手双脚又开始诡异的乏力,天旋地转之后,他狠狠地到在了地上。
镜柯缓缓地向他走去:
“我一开始你进来的时候就说了嘛,逃是没有用的。”
“是你——是你的至高铁律!”鼠疫挣扎着,脸皮抽动着,结果却连一分一毫都挪动不了。他只能用着痛苦僵硬的表情怒对镜柯——
镜柯只是给了他一巴掌。
“我对于你一个无心境却能控制同等级的人的这件事情感到很好奇——”
手指尖从通红的脸颊到头顶:
“那么,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指尖停留在了孩子的眉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