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恶魔在地狱轻声颂唱。
而后他升入天堂。
“天使在金色的鸟笼之中啼鸣。”
“而自诩为为主歌唱,”
殉道者们裹上满是苍蝇的裹尸布,在黑暗的恒河暗自神伤,
主不语、主不思、主不想。
“他赐予蛇女的脚踝遍布瘢痕,它的血污播撒发芽。”
“匍匐爬行才是人类本相。”
错乱的天空,扭曲的昏暗,人在恐惧和之中轮回发芽,无血的头颅献与您。
“至此,我才得到崇高解放。”
“——向轮回的创世者祷告。”
她轻声念着祷词,窗外是漆黑的城墙,黑的高大,黑的厚重。
为什么没有人想要到城外去呢?她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心,手心里写着“吴命”两字。
那是她的名字。
群青色的头发披散而下,眼前灯火摇曳,爸爸在睡觉,妈妈在睡觉。
她放下手,从她的枕头下摸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她看了很久。
……
……
……
镜柯看着释哲手忙脚乱的模样,心想这家伙如果真的去大街上摆摊占卜,估计没什么人会买他的账——毕竟看起来就是一副不靠谱的模样。
顾客都是挑剔的。
弥赛亚又在镜柯的怀里打哈欠,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这几天弥赛亚没有猫窝可以睡,不是风餐露宿就是和他睡一张床,也不知道它心里是不是有些不满。
弥赛亚老是说着自己年纪很大年纪很大,但是心态还总是和个小孩子一样,念叨着一些细小的琐事,抱怨着没有好的地方住,没有好的东西吃,也没有开心事可以干。
也只是只猫。
释哲的双眼忽然在不规则的“阵法”之中发出明亮的金光,灿烂的金色,流淌而过的砂砾质感在释哲的眼中绽放开来,镜柯只能听见随着金光的流逝有着老人和小孩在低声祈祷,有着女人用着嘶哑的声音在哭泣。
眼神是有声音的,毛骨悚然。
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似乎有些疲惫。
“这种小事、你就、要与根源去连接吗?”
“这样、只会损害、你的本源啊。”
他轻声说,也不知道释哲有没有听见。或许听见了也不会去理会吧,这种事情,那种事情,都不会去在意了。
几人的头顶又重新浮现出虚幻的罗盘,它们疯狂地旋转着,细碎的光点在风花雪月之中迁移,最后锁定了方向。
它们化作硕大而沉重的指针,雕刻繁重时间的指针在几人的头顶重重地砸了下来,碰到地面的时候又重新消失无踪。它们在地面之上迤逦出一条粗长又焦黑的痕迹。最后直接直直的指向了幽深山谷之中的某处。
俄而,可以听见山谷之中婴儿的啼哭。
它永世守护冠者交于它的东西,不得自由,故而悲伤。
悲伤、心痛、难以自持。
焦黑的痕迹一路蔓延,一路扩大,辋示意大家跟上那道焦黑的痕迹,奥修德斯急急忙忙把近乎昏倒的爱莎背到背上,“这个……把她放在哪里?”
无眠之夜的首领——显得有些佝偻的老人拘谨地走了过来:“我们……希望能和你们一起走。”
“一起走?”奥修德斯疑惑,“你们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就要一起走?”
婴儿的哭声渐渐地隐藏进了山谷里,已经有大胆的人在黑雨停歇之后敢于出头张望。好奇和恐惧混杂在一起,人们依旧如此。
——依照规律。
奥修德斯的身上此时忽然升起空集的符号,她显眼地出现在奥修德斯的心脏处,奥修德斯一惊,连连后退,他背后的爱莎渐渐地恢复了神志,但是她的眼神却变得更为恐惧——她的心脏之上的部位也开始冒出黑色的标记。
是头衔着尾巴的蛇。
“你也看见了。”无眠之夜的首领低声叹息,“爱莎他经常梦见在利维坦山脉之中隐藏着什么东西,她会做噩梦,甚至会……”
老人忽然闭嘴了。
“也是、被、标记的人、的话、就一起吧。”辋接话,他随手按在奥修德斯和爱莎的胸口,于是那两个标记就消失无踪。
“你对、涅槃城、有了解吗?”
老人眼神动了一下,拄着拐杖对着辋行礼,“有一点点了解……也只是一点点,但是我觉得……只有进入到那个所谓的涅槃城,才能解决爱莎的问题。”
他又补充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联手称霸利维坦城的原因。”
“实际上…我知道那座矿山有些不对劲,是我故意让爱莎去挖的。”
“我知道一条便捷的通道通往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