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之书之中,象征着五千年的沙子倾泻流淌 ,它们原本的目标就是用巨大的因果概念去摧毁镜柯的存在,但是那扇诡异的“心之门扉”的打开使得因果的力量直接进入了虚界 进入了冠者所盘踞的根源之中。
于是便如同泥牛入海,消散无踪。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恒河沙不可胜数,但根源之中却并不缺乏。
漫天黄沙在霎时间就被鲸吞海吸一般地吸入门扉,最后在盛放百花的心灵空间之中一粒不剩。
沙曼依旧在狂笑,他似乎早就已经笃定胜利的到来,只要坐等收起手中的网,他就是赢家。
安静而空旷的空间之中,他的笑声久久回荡。
镜柯捂住脑袋叹气,那笑声依旧是经久不息,让他都不好意思去打扰沙曼的自我陶醉。
只不过,这么一来的话,自己心灵世界之中的第二扇门就很容易被冠者定位到……
会出什么岔子吗?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吧,镜柯思索了一会,却发现身边的吴命死死盯着他心灵之中的第二扇门,镜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出声询问:
“这扇门……怎么了吗?”
吴夜摇摇头,面上依旧是没有表情,她的手是冰凉的,摸起来很舒服,她垂下眼睛去,有些扭捏地看向别的地方。
“你……”
“轮回之中,我一般都是以畸形的形态出现在世界之中,不管是那时候没有皮肤而注定被哥哥掠夺的我,还是后来那个世界之中无法言语的‘我’……”
她抬起头来,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时间的器灵少女眼角有着泪水。
“谢谢你,镜柯……谢谢你…”
镜柯看见少女哭泣的模样,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抹去少女眼角的泪水,却发现她破涕为笑。
她扑进镜柯的怀里,边笑变哭着。
沙曼忽然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鸡一般,猖獗的笑声一时间停止。
他面色惨白的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血液的过多流失使的他再难以支持身体的活动,他早就已经支持不住,普通人的血流失超过五分之一就会出现休克,沙曼的出血量在与镜柯说话的时候就早已被进一步消耗,在他进入镜柯的心灵世界的时候,血流的量就被进一步的增加!
他外界的肉体之中的血液在他狂笑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几乎消耗殆尽。
沙曼•叶并不是临界者。他并没有办法在身体之中血液呗消耗殆尽地时候依旧维持意识,哪怕是有着无数轮回的沙之书加持,但只要肉体之上的要素影响到精神,他就注定无法抵抗。
拉锯战之中,输的是沙曼。
如果再不进行及时的抢救的话,沙曼•叶就会死亡。在无数的轮回之中他执掌沙之书,但是整因为如此,他不是以因果业力缠绕的虚构身体进入轮回之中,在轮回之中的,就是沙曼自身的本体!
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见到那位愚公,虽说他和镜千影是联手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盟关系并不稳固……
正这么想着,镜柯从心灵之中坠落出去,意识返回了轮回的世界。
果然……虽然沙曼失去意识,但是沙之书还是在被催动……
要想要出去的话,除非在外面的辋大祭司拉自己一把,毕竟肉身还在外界,或者是……
他将目光转向漂浮着的沙之书。
或者是,自己用沙之书突破出去。
吴命依旧书蜷缩在他的怀里,镜柯将她推开去,看向地面上昏迷的沙曼。
他伸手向着沙之书。
在即将触碰到沙之书的时候,强烈的排异反应从这书上传出,镜柯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弹开去来,她一个后滚翻稳住身形,半蹲着看向面前的沙之书。
………
“不用藏着了,您不是冠者吗?”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表面上十分安静,内心之中却你饿了一把冷汗。
虚空之中——不,是从沙之书之中传出少年嬉笑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冠者的?”
少年似乎是嘴巴被填的太满,说话有些闷声闷气。
“因为刚才您和沙曼说话,所以我赌了一把。”镜柯说 。
沙子重新开始流动,在镜柯地注视下,巨大的翅膀从书中显露踪迹。
褐色头发的少年聪书中钻出,然后——
他蹲在沙曼的身边,极度平静地撕开了沙曼地胸膛,掏出了那颗依旧微弱跳动的心脏。
“晚安啦,背叛了自己子民的国王。”
“我由衷感谢你献祭的国土。”
他合上沙曼的眼睛。
“初次见面,我是轮回。”
“你可以叫我轮回——”